07年的10月,他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心无旁贷,也不在害怕,一心沉浸在庞大的书库里。我必须要更加的努力,这样,追赶他的时候,才会有力气。时间就这样,一晃一晃的晃过去了,留下写满笔录的草稿和打盹时掉下的口水印子。这年的12月,我的头发忽然变长了,满满的遮住了眼睛和昔日迷茫的张望。成生的第二张唱片又出炉了,不知怎么的,听到他的歌声,会很伤感。
我愿逆流而上,做一条孤独的鱼,在独孤的风声里,孤独的守候,独孤的呼唤。
这首歌叫默鱼,短短30字,听的我泪流满面。
“怎么了这是?”刘承志说着,拿过随身听,撤出耳机,“头发都这么长了,也不去剪剪?”
生活一直都这么默默无闻的进行着,陪伴在我身边的,一直都是他。在外人眼里,我们都是无法脱离的合体,只要我有需要,他必瞻前马后。陪我吃饭,剪头发,甚至是逛街。我们都习惯了彼此粘着彼此,彼此互吐心声。我说,忽然很孤单,就像那条独孤的鱼。他说。他就是水,一直会陪在我左右。我说困了,他则侧侧身子,把肩膀腾给我。我说,我想成生了。他咬咬嘴唇。拨出电话,在接通的那一瞬间,赶忙递给我。哭的时候,有纸巾。热的时候有冷饮,难受的时候有开导。我说,他像我妈。他嘿嘿一笑,没有说话。我问,没有抓住林森,后悔吗?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傻笑。缄默的对白,我们都已长大,苍白的问句,许多都已没有答案。
08年的元旦,他身边多了一个叫四牧的女孩,典雅清秀,一身的文艺范,语言系的系花。
我问,林森,你没事吧。
她好久都没有说话,颤抖的哽咽声,在哭泣。
我说,对不起。
她哭出了声。
我说,咱们不哭,你还有我呢。
有些东西,不能搁置太久,久了会挥发,会变样。刘承志对林森是这样,而我对刘承志,又何尝不是这样。当我亮出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时,刘承志就支撑不下去了,果断的放弃了那个深埋心底的秘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我,却糊涂的,自私的,利用了这种情感,来打发寂寥和心中的不悦。我把他当成了一种理所当然,一种习惯,一种唾手可得。在我眼中,他只是哥们,只是家人,只是一个在我难受时,一直陪在左右的好朋友。但有一天,这样的习以为常就忽然变了,他有了自己的情感依附,私人空间和喜欢的人和事,也会越来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