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你这是怎么了?”餐桌上,母亲问道,“看你闷闷不乐的,我这当妈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懂的怎么帮你。”
“妈,说什么呢?”我呲牙一笑,“妈,你也知道的,火车上人多又热,没休息好,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都没精神。”
“噢,那吃了饭,好好去补个觉,别累着了。”母亲吩咐着,加了一根鸡腿给我,“你爸爸卤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闻起来好香。”我说。
继父不动声色的说,“多吃点。”
我从未称呼过他,就算在母亲面前,也是他他他的,对平安也是,你爸爸,你爸爸。但对若水,就不一样了,我会教她说,爸爸,爸爸。一岁多点的她已经懂的人情世故,温暖关怀,只要逗她,她就会哗啦啦的开怀大笑,声音动听极了。在她的感染下,我慢慢的开怀了。直到开学在即,我们一家人去超市买东西,然后被人盯上了,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大肆宣扬。因为成生火了,我也被烧得面目全非。
天花乱坠的杜撰,把我的家底翻了个底朝天,有的也说了,没有的也写了。更甚者,污蔑若水是我跟成生的。天,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什么情况呀这,不行,我要找他们评评理。”看到报纸,继父气的招架不住,卷袖子穿鞋的往外赶,“害的我都不能做生意了。”
“老王,坐下。”母亲说。“柳州,这报纸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这样搅合下去,还怎么生活?”
“妈,我……我,你们就别管了,我会处理的。”
“你怎么处理,你拿什么处理。”母亲指责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做坏事了,啊。”
“妈,你说什么呢,我是什么人,你不了解吗?”我烦躁的吼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行了,别为这子虚乌有的事伤了感情。”继父调和到,“话说回来,也不能怪孩子。柳州,东西收拾好了吗,等一下我送你去火车站。”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继父嗯嗯嗯的好几次,可能是有话要说吧,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下了车,他提了大箱子,把我送进候车室。
“你回去吧。”我说。
“你走了,我再走。”他说。
我说,“你还是回去吧,帮我劝劝妈妈,这件事情我会看着办,你们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甭理会那些。”
“我们没什么,倒是你。”他说,“我们最担心的是你,谈恋爱,我们不反对,但是,我们只是普通人,明白吗?”
“爸,我懂。”
我叫爸了,我也说,爸,我懂。这个称呼,几乎融化掉了他所有的眼泪,眼眶唰唰唰的一下子就模糊了。
“柳州,我们希望你能幸福,但是,这个男孩不适合你。”
他是我第一个为之心动又期许的人,鞋子合不合脚,只有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让他们担心,这是作为子女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之一。
“爸,有天你会喜欢上他的,就像喜欢我一样。我希望,你们能给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