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沙漠绿洲李山亡故
李山看着盘古询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盘古十分地忐忑,道:“我刚刚把天幻放下,他就痛叫起来,随之我就看到他的手变得乌黑了。”
“天幻。”李山喊了一声,又看向天幻,问道:“你是否有看到有什么东西咬了你?”
“没有看到。”天幻继续说:“我的手刚一着地就感觉到猛地一下疼痛。”
“哦。”本想在了解清楚了原因后方便于解毒,但是询问了两人却均未道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而就在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天幻手臂上的乌黑又上升了一段。这,让李山不得不决定采取最危险的办法替天幻解毒,遂即拿起天幻的手,对着伤口就用嘴吸吮起来。
吮吸了两口,有了一些效果,但是却不太明显,因为伤口竟然有趋于合好的可能了。为此,李山只得一边拿起铜剑一边向天幻说道:“天幻,李叔叔要在你的伤口上划个小口子,以方便叔叔能把你手臂上的毒吸吮出来。你一定要忍住痛,知道吗?”
划出一个小小的十字口后,李山就再度吮吸起来。随着一口又一口的吮吸,天幻手臂上的乌黑渐渐消退,手臂也渐渐地向正常恢复。然而,李山尽管把吸吮的每一口黑血都将其吐掉了,但是这时他的脸上仍就呈现出来了黑色。明显是已经中毒了的反应,被盘古率先所发现,吓得他惊叫道:“李叔,你中毒了!”
“我知道!”早就感觉到自己心口突然有些隐隐刺痛的李山,现在的心里是极为地佩服羸弱年小的天幻竟然能够忍受住这种难言的痛,因而在听到盘古的话后,淡淡地说:“这点毒,我还扛得住。”
毒已被李山几乎吸尽的天幻,虽然脸色惨白,但是精神明显地恢复了,脆生生地道着谢:“李叔叔,谢谢您!”
“天幻,都是叔叔不好,竟让你中了毒。”李山听着天幻道谢的话语,突然想起了寨主的嘱托和自己的承诺,但是从离开村寨时有得十六个孩子,却一个又一个无缘无故地死去,现在竟然只剩下了天幻和盘古两个人了,这让他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愧疚。
“李叔叔,您······”
李山举起手并摇了摇,阻止住了天幻想继续说下去的话,随后,盘腿坐下,准备运转功法将毒素集于一点并将之逼出体外。然而,其结果却事与愿违,随着功法的运转,心口的刺痛竟在加剧。这,应该是体内的毒素因功法的运转在加速向心脏移动。于是,李山果断地停下了功法,也许如此一来,自己还能撑到找到解药或者将两孩子送出沙漠送出绝命森林并妥善安置。
一夜再无他话,曙光再次降临到了虚界。天边,一轮红日缓缓地从东方的地平线下升起,瞬间,无数的光芒照射到了绝命森林里。已经随同着李山在沙漠中行进了一个时辰的盘古再次感受到了温暖,本还是少年心性的他不禁高声喊道:“阳光真好······”但,话刚出口就想到了沙漠中太阳的可怕,不由地暗暗赞起李山的英明来。
时光就这样流过,一晃就是十日。十日里,李山三人一直秉承着早出晚归的原则在沙漠中行进,路程也许已经超过了两千公里,但是仍然看不到沙漠的尽头,而采摘的果子已经只剩下四枚了,两红两黄。李山焦心不已,他害怕虞寨中仅存的几人会死在沙漠中,自己身死不足惜,但是虞寨的未来也断送于此,他如何去向寨主交代,如何去向虞寨的先人交代,他有些后悔自己从地道出来为何要选择这个方向,不仅先后断送了十四个孩子的生命,而且还要······
“李叔,那是什么?”已近正午,正在寻找避暑之地的盘古指着远处喊道,近五日来,盘古就承担起了许多工作,因为李山的身体越来越差,经常是正午发烧午夜发冷,就连原本一直被其抱在怀中的天幻也不时在地上自己走着。
摇摇欲坠的李山听到盘古的喊声,抱起天幻就蹒跚着冲了过去。
远处,大约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块不同于周边的绿色,那绿色生机盎然。那里,如果不是沙漠的尽处,就一定是沙漠中的绿洲。
“盘古,也许我们有救了,那里可能就是沙漠中的绿洲。”李山在辨认出那处所在后,兴奋地叫道:“快,把果子拿出来,我们吃了,我们一定要一鼓作气地冲进绿洲。”
果子虽然能给行走在沙漠中的李山三人提供所需,但是它毕竟只是一枚果子,在李山三人冲进绿洲之前就已经耗尽了所有。
绿洲,沙漠中的一个奇特所在,它能够给行走于沙漠中的人以无限希望,生的希望。
李山就是带着这样的希望进入的绿洲,但是绿洲却似乎没有感知到他的到来一般。在刚入绿洲,还没有享受到凉意,他的身体再次发起了高烧,意识也时清醒时恍惚。
天幻终究年纪还小,再者他与李山在一起的时间比他与其父母在一起的时间还长还长,两人即便不是亲人也胜过亲人,亲人那般了,怎么会不伤心?
盘古即使不像天幻哭得那般伤心,那般令人肠断,但是双眼中依然噙满了泪水,低低地啜泣着。
“盘古、天幻,你们别伤心,人终有一死嘛!只是······只是你们······对于你们,我放心不下!未能将你们带出沙漠带出绝命森林,我愧对寨主愧对虞寨的列祖列宗!”李山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趁着眼下清醒的状态,向两人吩咐道:“盘古,你是最大的,一定要照顾好天幻。你愿意吗?能够吗?”
”盘古一边点头一边哽咽着道:“我愿意,我能够!
“天幻,你年纪小,一定要听盘古的话。你能做到吗?”李山见到天幻点了点头,就有对两人说道:“如果······如果条件可能,你们一定要重建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