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章取寒玉珠破自然阵
在血气融合物没入身体的瞬间,玄冥感觉到一股奇妙的感觉在身体内,不,是在头脑内生成,天幻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
“玄冥,都已经五千年了,你怎么还没有把寒玉珠取出来?”
“潘前辈,我也很想呀。”玄冥显得很无奈很气馁,道:“可是,好像渊底有层什么东西始终阻隔着我的靠近,虽研究了几千年但依就不得其法。”
“莫非有什么阵法存在?”天幻猜测着,吩咐道:“玄冥带我下去看看!”
玄冥即刻出言阻止道:“不可,主上。渊底太寒冷了。”
“不妨事,我只是看看,不一定会到达最底部。”天幻无畏地淡言:“何况还有潘涛的随行。”
潘涛没有出言劝止,他也想借此看看天幻的修为如何,因而说道:“老奴会保护好主上的。”
跟着玄冥下潜,虽然不会沾水,但是随着深度的增加所感受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强。
两百米刚过,那压力似乎增加了一个级数,压得天幻的筋骨“嘎嘎”直响。
两百六十米的时候,天幻的身体上开始出现裂痕,并有血丝渗出。
三百米,天幻的身体开始龟裂,鲜血飞溅。他知道,自己的肉身承压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强撑下去,也许会被压得血肉成浆,骨成灰。
“主上,快运转功法抵抗。”潘涛恰时地叫道,同时也暗暗地点了点头,即便已经过高地估计了,但是仍就被天幻堪比武宗的肉身所惊住。
也许是感受到了危险,本来仅仅在脉路中缓缓运行的赤紫色的能量猛地加速,不仅竭力地修复着遭损的肌体,而且释放出一缕缕赤紫色的能量附着在天幻身体的表面并形成一层保护膜,抵挡且消除着越来越强的压力。
虽然保护膜很淡很薄,但是潘涛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膜的强悍,也许能与武圣的肉身抵抗力相媲美。
又下潜了五十米,赤紫色能量自主形成的膜开始动摇,有着即将崩溃地征兆。天幻赶紧运转功法,让更多的能量融进膜中,与此同时膜开始变厚,颜色变深。
玄冥虽然在前开路,但是也时时刻刻地关注着天幻,这时它惊诧极了,它没有想到自己的小主上竟然如此强悍,在如此压力下依旧不靠外力,而且好像他根本就没有感知到越来越冷的寒意。
事实上,不仅玄冥惊诧不已,就是潘涛也如它一样,被深深地震撼住,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本来准备帮助天幻抵抗压力的手,又收了回来。
四百米,基本已尽渊底。
感受着丝丝入体的寒气,天幻一边观察着,一边说道:“这里的确存在着天地生成的自然阵法,而且还是多种,有困阵、御阵、聚阵……”
“主上,您有办法破除吗?”玄冥急迫地问道,这渊底的寒玉珠,对它来说,真正地是十分重要,否则,它不会在此苦研五千年。
“我也不能肯定,待研究后再说。”天幻知道自己的阵道水平,所以不能给玄冥马上打包票,但是他也不担心阵法不能破解,毕竟他还有一个传授阵道的师父。
一用心研究,转瞬就过去了十日。十日里,天幻未曾有一言一语,站立身旁的潘涛和玄冥亦不言不语。
突然,用心于阵法的天幻问道:“玄冥,几千年来,你是不是曾多次碰触到珠子,却又被其溜走了。”
“是呀!”玄冥惊讶不已,问道:“主上,您是如何知道地?”
“当然是这里的阵法。”天幻认真地说道:“去,把右侧渊壁上的那块灰白色的石块取下来!”
随着灰白石块的取出,但见寒玉珠一阵摇曳,就消失无踪了。
“寒玉珠!”玄冥惊慌地道:“主上,我的寒玉珠。”
“慌什么慌?那里不是吗”天幻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深渊的底部。
在距离三人所在约十米的地方,一颗泛着白光、冒着丝丝寒气的珠子悬浮着,而在珠子的周围,有着一种即不合于珠子,也不融于水的淡金色液体。
“不对呀!”玄冥疑惑不解地道:“主上,寒玉珠明明不是离我们只有半米吗?现在怎么这般远了?”
“你去把那灰白石砄放进原来的位置就知道了。”遂即,天幻就向着潘涛说道:“潘涛,如果就在这,你全力施为下要多长时间能够将珠子和淡金色液体拿到手?”
潘涛想了想,道:“应该需要两息。”
“太久了,那液体会有所逸散。”天幻沉思了一会儿,好像下定了决心,问道:“如果再下去五米,你能承受多久?几息可以拿到?”
潘涛这次想了近十息时间,应该是经过了计算才说道:“可以呆五息,半息内拿到。”
天幻点了点头,道:“现在,我分配下任务:潘涛,你在阵破后的三息内需拿到东西并上浮;玄冥,你负责破碎正前方的一、三、五阵柱,然后上浮,哦,那一排凸出的六块乌黑发亮的石头就是阵柱;我负责破碎背后的。”
“主上,您……”潘涛发现,经过连日的消耗,天幻体表的膜在变淡在变薄,而且身体也不时的发抖,如果独行还要破碎阵柱,他能承受水对身体的压力和寒气对神魂的侵害吗?
“你不用担心我,我还承受得住。”天幻再次强调道:“记住,完成自己的任务后立刻上浮,因为我也不知道阵破物取后会发生什么!”
半个时辰后,深渊边上,浑身是血的天幻悠悠醒转。
一直等待着的玄冥惊喜地叫道:“主上,您终于醒了。”
“潘涛呢?”
“潘前辈……潘前辈还没有上来!”玄冥哭泣着,道:“主上,这都怪我,要不是我在破碎第五阵柱时无意中碎掉了第六阵柱……”
“你——,待会儿再找你算账。”随即,心念一动,天幻就进入了元源界,来到小湖边,向着蟠桃古树喊道:“潘涛……潘涛……”
呼喊了近一刻钟,也没有听到潘涛的回应,天幻的心沉了下来,也许,这位虽名是仆但实是师是长的“老人”去了,两行热泪禁不住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