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独自一人踏上旅程,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好像真的是出去游玩一般。又一次的故地重游,什么也没有变。就连那一路的长途火车,汽车,板车……也依旧一个没有落下,全坐了个遍。
再一次来到那个山洞,船工早已不知去向,可是依旧有一条船静静地呆在那里。似乎一切都又没有变。
事出异常必有妖,吴邪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他默默地坐下来,等待着船的主人的到来。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
解雨臣!黑瞎子!
这两个人不是一个在北京的,一个在杭州吗?现在这又是什么节奏?吴邪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一个玩手机玩得不亦乐乎,一个笑的没心没肺的人。“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们来干嘛?”“哑巴可是跟我说过你们当初去过哪儿的哟。”黑瞎子笑得高深莫测。
解雨臣看了看他,笑了:“小邪,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让你二叔来管事儿吗?”吴邪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我打算和你一起走走,也可以看看你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究竟如何才会蜕变的如此之大。”
吴邪沉默了半响,“好,那就一起吧!也算是给你这个解当家放个假。”
话说着,已经上了船,进了尸洞。
隐隐约约的铜铃声,水中游动的尸鳖,在如今的三人看来,不过是一些小儿科了。吴邪看着那两个棺材,一个是空的,一个却也是空了。“当初我和三叔来这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千年女粽子。那时候我们手忙脚乱的,还好小哥救了我们。他让我们别回头看,我死活不听,最后那个傀就附在我身上出来,还把我吓得半死。”
吴邪看着这一切,缓缓说道,“本来另外一个棺材里面是有东西的。可是如今看来,怕是又有不要命的进来过了。”
空荡狭长的石洞里,吴邪的声音缓缓回响,最终又消失在了水里。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一切都显得那么沉默,但是就在即将要出洞的时候。黑瞎子说:“这地儿我熟儿,以前跟哑巴来过。”看着吴邪一瞬间扫过来的眼神,他慌忙举起了手,“别看我!这我可不能说啊,哑巴交代过这东西必须得让我烂在肚子里。所以我可是早就忘了。”
当天晚上,三个人悄悄的带着装备,离开了村庄,来到了山里。吴邪带着解雨臣黑瞎子来到当初逃离的那个洞口。
当年的一把火,把整个墓室烧的很彻底,一干二净什么也没有留下。那个天坑也因为被火烧过,土质显得非常坚硬。吴邪把绳索固定在土里,三个人顺着绳子来到了主墓室。曾经那个遮天蔽日的九头蛇柏,如今也只剩下了一截烧焦的枝干。
而那尊石棺早已不知去向,想来也是已经被烧的化成灰了。吴邪带着他们找了一个就近的洞钻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和他们叙述着曾经在这里发生的故事。不时还拍上几张照片,权当作资料。
说着以前的那些往事,不知不觉来到了七星疑棺那里。一入墓室门就是一阵尸鳖的声音。看着那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来的黑色虫子,吴邪面不改色地在手上划了一道。鲜血滴滴答答地滚落下来,周围也清空了一片。很快整个墓室里面再也没有了任何尸鳖的痕迹。
看着那七口棺材,吴邪陷入了回忆,他还记得那个人洒血救人的身影,刀锋几转救下了潘子,手起刀落砍死了粽子,面对质问无言的沉默,熊熊大火中消失的影子。
手中的血还在流,滴答滚落间,吴邪想着,自己这些年,为了有这一身所谓的麒麟血,自己可没少去挖人坟,吞那种不知道放了多少年,说不定都已经过期的麒麟竭。估计是因为自己体质特殊吧,竟也有了那么一身不伦不类的“麒麟血”。
解雨臣看着吴邪那样,忍不住打断他的思绪,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为他包扎,一边问到:“吴邪,你遇到尸鳖群是在哪里?”吴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在隔壁耳室的下面。有问题吗?”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紧紧的皱起了眉,“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呢!”
他走到了墓门边,仔细的看了看,招呼两人过去。“你们来看,出了这扇门,在这里墙上都有些烧灼的痕迹,而入了门以后完全没有任何痕迹。就好像……火烧到了这扇门前,就立刻停了。”看到这里解雨臣一阵思索。而黑瞎子则是走开了去。
“徒弟,你们当初走的时候,开了几个棺?”
“一个。”
“那你过来看看。”
入眼,是两个打开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