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能损伤中毒者的脑部神经,况且此毒在中毒者内太久,已经严重损伤了脑神经,即使解了毒,脱离假死状态,中毒者也无法醒来。”这是解毒系统分析出来的结果。
司徒澜若离开医疗系统,愣愣地看着桌上的茶盏,想起了那个女人和轩辕离越那微变的神情,叹了口气。
她,一定是萧太妃无疑了。
“吱呀”,一推开门,她便看见夜秋站在门边。
“轩辕离越在哪?”语气很平淡,却有一丝惋惜。
“他呀,不知道。你怎么了?”夜秋发现司徒澜若的情绪有些变化。
“她,再也不会醒来。”
“什么!”
……
此时,左丞相府里的新月宛里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随后……
“司徒澜若你个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做萧王妃,你不配!你个死贱人,贱人贱人贱人!”司徒慕儿红着双眼,披头散发,此时的模样与市井里的泼妇没什么两样。
可是她一想到司徒澜若拿着王妃玉令的得瑟样儿,就气不过。
再加上刚刚雨荷将驻京军的事和她说了,司徒慕儿更是气。
“啊!”司徒慕儿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悉数扫下,名贵的珠宝首饰被摔碎。
“她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
“小姐,你冷……”雨荷上前,想安慰安慰,让司徒慕儿冷静些。
“你给我滚!”司徒慕儿用力把雨荷推倒,雨荷的手掌压在那些摔碎的珠宝上,尖锐的边角划伤她的手。
王氏注意到新月宛的动静,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王氏推开门,看着一屋狼藉,皱眉。
在看到情绪失控的司徒慕儿时,王氏就知道事出所因了。
“啪”!
司徒慕儿歪着头,白皙的脸蛋上那红红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王氏喘着气,看着眼前大器不成只成大气的女儿,也是头疼的要命。
“为什么?娘,为什么你要打我?还是,连你也要站在司徒澜若那边吗!”司徒慕儿冲着王氏大喊。
“啪”!
王氏又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司徒慕儿的脸微微有些浮肿。
“你在这发脾气有什么用?伤了那贱人一分一毫吗?能做萧王妃吗?你就不能聪明点吗?”
司徒慕儿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黯淡无光。
王氏的一句一句问将她拉回了现实。
“呜呜……”她跌坐在床榻上,一头扎进被子里,呜咽着。
王氏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轻拍着她的肩。
“慕儿啊,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就让那贱人,在多笑笑!”
再怎么着,司徒慕儿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她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许久,司徒慕儿起身,用手背拭去眼泪,直视王氏。
“娘,你放心,萧王妃的位置,一定是我司徒慕儿的。”
果然啊!
司徒慕儿这孩子是不打不成才啊!
……
“殿下,臣妾必须向你说明一件事。”
司徒澜若望着轩辕离越魁梧的背影,一脸严肃。
“她,再也不会醒来。”
她,轩辕离越自然知道那个她,指得是谁。
“咯吱。”轩辕离越的拳头收紧。
他们在寝宫后的花园里,此时,就只有他们两个,很是安静。
“这是解药。”
司徒澜若面无表情地走向石桌,将一个精致的锦盒放在上面。
“对不起。”
她向背对的轩辕离越鞠躬。
她是堂堂医毒两界翘楚,位于高位,一身傲骨。为人两世,第一次向别人鞠躬。
花园里只剩一人了。
轩辕离越转过身,拿起桌上的锦盒,打开。
一股清新的药香扑鼻而来,盒子里,一颗圆滑润泽的红色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