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考上了大学就可以把高中时的三点一线(三点指的是教室、餐厅和宿舍,一线指的是高考)的生活给彻底颠覆,没想到上了大学就变得更加糟糕,变成了三泡一点(泡游戏、泡片、泡面但就是泡不到妞,重点的是这些活动都全部集中在一个地点-宿舍)。
高中校规明文规定禁止谈恋爱,但到了大学却没有了这一条,现在我才明白了为什么,因为大学学院男生与女生的比例极不均匀,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如果再立规禁止谈恋爱,估计学生们只能通过搞基来解决生理需求。
......
我叫婉婷,一个出生在音乐世家的孩子,爸爸是位音乐家,妈妈是音乐学校的老师,从小受到音乐的熏陶,立志要成为一名歌唱家。音乐上有所造诣,如愿考上音乐专业,继续深造。生活里钢琴、大提琴、小提琴我通通都能驾驭,唯独男人我从来没有驾驭过,从不乏追求者,但我在他们的生命中感受不到音符,所以我未来的他必须能驾驭得了我的音乐,理由很简单音乐跟姻缘的缩写同为YY(拼音首字母)。
我哼着歌,骑着自行车,穿过大街小巷,鸟儿在歌唱,微风带着音符,吹动着树叶伴奏,这就是一场自然界的音乐会,你完全不需要门票就能置身之中。生活中从不缺少音乐,只是缺少发现。
已至黄昏,我沿着嘉陵江滨江路一路骑行,来到一个叫洪崖洞的地方。这地方充满魔力,驱使我停下前进的脚步,吸引我进去探索。
洪崖洞,位于重庆直辖市核心商圈解放碑沧白路,长江、嘉陵江两江交汇的滨江地带,以具巴渝传统建筑特色的“吊脚楼”风貌为主体,依山就势,沿江而建。
远远看去,栏式建筑,依山就势,房屋构架简单,开间灵活、形无定式。随坡就势的吊脚楼群,形成线性道路空间,吊脚楼的下部架空成虚,上部围成实体,成为最具层次与质感的创作。
灯红酒绿,这简直就是《千与千寻》里的不思议之街。显然这里没有“油屋”(服侍日本八百万天神洗澡的地方),也没有“汤婆婆”(小镇的主管),但是我有一种直觉,我会在这里遇到我的白龙(喜欢千寻,曾经救过掉入琥珀川的千寻)。
我内心有一丝丝的畏惧,因为有这么一个传说,镇上有一条规定:在镇上凡是没有工作的人,都要被变成猪被吃掉。千寻的父母由于贪吃,未经过店员允许就随便触碰食物,而遭到惩罚变成了猪。(我估计电视剧看太多了)
我已经深深地给这座不可思议的街道所吸引,一个卖艺的外国老头,他新潮的装扮、牛仔裤、花衬衣、花白的卷发扎在脑后,悠扬的小提琴声,小提琴箱子里装着花花绿绿的人民币(这其中有我小小的心意,同为做音乐的,同是天涯沦落人)。
与其交谈,他说:这里的地形让他觉得有趣,小面让他觉得刺激。他说,重庆的雾和天空,很像里昂……
逛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我的小白龙,怎么办?怎么办?(心里偶尔撒撒娇)
更奇怪的是,我找到了一块相亲圣地,其实是一块贴满相亲信息的小广告墙,小广告上一般都会注明求偶者的年龄、身高、学历、经济状况、照片以及联系方式。此时,我心中有一句古话在回荡,那就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从这么多小广告里面,我找到一个比较有趣的是,这里有个小广告完全没有个人资料,甚至算不上相亲广告。我在怀疑这个人相亲的诚意有多少,就画着一个男人望着舞台上的小提琴,这算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因为那里有个小提琴,这小提琴的型号是我平时用的型号一样,我根本不会去望一眼。
晚上8点,白龙没找着,弱小的身躯早早已经抵挡不住饥饿的冲击,在此我宣布本小姐饿了、累了。
此时,我没看错吧,前面居然有个海盗,都21世纪了,在这大城市里怎么会有海盗横行呢。
迷团终于给解开,原来是一家关于海盗的主题餐厅,还吓我一跳。
海盗服务员热情地向我打招呼,还耐心为我讲解菜色。
好吧!看在你的耐心,我来关顾你们吧。其实是本小姐实在走不动了。(坦白说你还是蛮帅的,还有一丝丝的亲切感)
找到了这个山洞入口,陡峭的台阶一直延伸转折而上,洞顶有海盗从四面八方垂吊而下,不经意的角落里,常有海盗驻守,各种造型与布景,或是失意,或是凶狠,或是邋遢,或是谐趣,兼以各色灯光,打得虚幻迷离,煞有介事,让人新奇且发笑。
海盗酒窖,海盗监狱等我们走出台阶,身在顶层城市观景阳台上时,发现有艘仿古海盗船。这艘鼓满旧帆、悬梁高挑的海盗船,仍然停在那不可忽视的醒目位置,呈现半凌空的状态,船头的女神也正展开怀抱拥抱嘉陵江的一江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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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郑博,一个不普通的家庭的孩子,父亲因交通事故早早去世,妈妈是个普通的工厂工人,独立撑起一个家,没有优越的家庭条件,只知道贫穷的孩子必须努力的跑。最近妈妈生病,治病需要钱,生活需要钱,我必须撑起这个家。
由于奖学金早早远离了我,我必须寻求一份兼职,来撑起这个家庭。
白天我是一名学生,晚上我是一名海盗。但是我不是去抢劫的海盗,我只是一名海盗餐厅的侍应。
每天晚上6点我准时来到洪崖洞的海盗餐厅上班。第一天我由于人生地不熟,走了很多冤枉路,差点迟到,最后还是准时到达上班的地点。
途中我迷失在一个有趣的地方,俗称的洪崖洞相亲圣地,这里贴着琳罗满目的相亲信息。我试着寻求自己的姻缘,闭上眼睛,浮现在脑海之中的是婉婷,就是那天婉婷在音乐舞台上演奏画面,我把那画面在纸上呈现出来。由于时间上关系,快要迟到了。画还没完成,上面只画了我、舞台,还有一个悬空的小提琴,挂在墙上就匆忙走了。
第一天,我穿上海盗的制服,在厨房当起了杂工,不需要与任何客人交流。
从不怠慢,从不偷懒,不是因为我第一天上班,是出于我对这份工作的负责,出于对社会的感谢,感谢我上天在我需要的时候,给予我工作的机会。
晚上9:30,一天的工作结束,我带着疲倦的身躯,回到相亲圣地,不忘把画上的女主角婉婷补上。
我们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她站在台上是一位举世瞩目的演奏者,而我只是一个路过的门外汉。我知道我们不在同一个国度,悄悄地把这颗心埋藏在内心的最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