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南弦歌刚办完事回来。
“少主,您回来啦”女子提起裙摆朝南弦歌跑去,一脸高兴。
南弦歌眉头一皱,正准备进寝殿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看向女子的目光冷寒。
“清漪,都说了多少次,在外的时候切忌不可称我为少主,你都忘了吗?”
面对凌希墨时语气不善的清漪此刻乖巧的低下了头,声音懊悔又带些委屈。
“清漪忘了这不是在族里,丞相勿怪~”
南弦歌并不买账,看向女子的目光并没有多一分温柔。
“这种情况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否则,你能从家族里出来,我也能将你送回去。”
南弦歌的话深深刺痛了清漪的心。
丞相他难道不知道清漪为什么要费劲心思来到他身边吗?
是不知?还是不在乎?
清漪轻咬嘴唇,丝丝水雾自眼中氤氲。
“清漪知错,清漪再也不会了,求丞相不用把清漪送回去。”
南弦歌不再看她,抬步走进寝殿。
刚一进入书房,一缕幽香就窜入鼻尖,空气中散发着清新好闻的淡香,让人忍不住多闻。南弦歌重重地吸了口气,在寝殿内寻找香味的来源,这久违的味道于他是那么熟悉,只能是来自兰草的气息。果然,在他的书桌上见到了那朵亭亭玉立的兰花。
不过兰草带来的冲击并没有让他失去判断。
过往的那些伤口他已经能学会很好的隐藏。
只是,这兰草从何而来?南弦歌凤眸眯了眯,他可不记得他的书桌上有这盆花。
“清漪——”
眼角微红的少女走了进来,嗓音微微沙哑。
“丞相可是有事吩咐清漪?”
南弦歌坐在书桌旁的软椅上,修长的手指指向桌上的那盆兰草,不羁的脸上多了些认真的神色。
“这兰草是从何而来?”
“这个……是凌国的希墨公主送来的,说三日后是凌国的百花节,公主说每个人的房内必须放盆自己喜欢的花草来祈求花神的护佑,清漪知道丞相喜欢兰草,便挑了这盆放在殿里……”清漪看着南弦歌,黯然的脸上浮起一丝期待,“丞相觉得清漪做的可对?”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南弦歌冷笑出声。
“对?你做的可真是太对了,本相是不是要奖励你些什么呢?”
清漪迟疑了一下,连连摆手。为什么她觉得少主刚才的话那么让她心里不安呢。
一阵狂烈的劲风突然朝清漪袭来,清漪躲避不及被打了个正着,嘴角瞬间溢出血来
。
整个人被掀翻在地,胸腔剧烈的咳嗽起来,清漪的衣袖上沾上了灰迹,袖摆上的兰草也被尘土侵染。
顾不得身上传来的剧痛,清漪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弦歌,明明是那张她思之念之的脸,可她没有在那张脸上看到一丝后悔和心疼。为什么他竟能对她下如此重的手?
她有何错?
“咳咳~丞相……清漪做错了什么,您要如此对待清漪?”
“呵,你自作主张坏了大事,连被人算计都不自知,清漪啊,你说你该当何罪!”
南弦歌骤然将桌上的兰草掀落在地上,巨大的破碎声充斥在殿内,花盆破碎,泥土散落了一地,南弦歌看着倒歪在地上的兰草,脸色愈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