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样就成功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躺在床上的暖暖望着天空实在想不明白。可当时跟水墨白说话时,悸动的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扑腾扑腾。
还有那种愉悦的心情是怎么都无法忽视的高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这点有点小恼火,为什么没有生气?按道理来说,在得知自己去了柳落那里应该黑着一张脸然后质问才对,为什么这次就是这样单纯的说出了一切?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信任自己的呢!从那次带自己暗卫训练营吗?
意识到不对劲的暖暖一个翻身,头撞到床边上,这一撞头清醒不少,总算走出那个死胡同。“他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他生气?我个笨蛋!”
“你的确笨蛋~”一身熟悉又欠揍的声音从房樑上传来。暖暖第一时间顺手抓住一个东西就往风头上飞去。
“风,刚出牢门就不怕死啊!看来身体不错,要不要去给我办点事?”这样普通的攻击怎么可能打中目标,风大方从暗处跳出,将绣花鞋放回原处,只是脸竟有些微红。
怀抱着希冀与热忱,他可是自从跟了暖暖以后再没执行过任务,这次终于有机会可以重出江湖怎能不激动。“快说什么事!”
这一激动身上的什么痛啊不愉快都忘个精光,不知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还是跟她暖暖呆在一起时间长慢慢被她同化。
本只是吓唬他一下,没想到他会要求执行任务。差点难住暖暖,所幸,对于事这种事,要做有做不完的事,不做什么事都没有。将凳子挪出来一点,示意过来坐,“替我看看那家妓院生意最好,哪个老鸨最灵泛,还有京城最好的地段有没有地盘可以买。”
听了暖暖话后立马就焉作黄瓜,顺手到杯水喝下。“小主子你逗我呢!我还是在这好好保护你。”
风只想到暖暖这是存心整他,这种事怎么看都不像是正事,分明就是……实在难为情,还有想到暖暖让他去这种地方就一阵烦闷。如果是主子的话,小主子就不会说这话了吧!
“喂,风你搞什么鬼啊!是你说办事我才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其他人我还不放心呢!”翻个白眼鄙夷道,暖暖自然不会知道她在风的心目中是一种什么形象。
“算了这种事还是自己亲力亲为”。要在最短时间内打响名号,天时地历人和一样不可缺少,时机未到急也急不来。托着下巴的小姑娘看起来可爱,可那目光却是很深邃,思虑过多。
暖暖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风,她现在的妖术随随便便就可以打败他,不需要要内丹之力。至于武功……
水墨白那个骗子,明明说教自己武功的,结果每次都不见人,用武功的时候通常自己都不好过。不知怎么回事,又想起水墨白,而想起他就是恼火。
好像最近都没有发生什么令人愉快的事呢!
丞相府。大厅中央难得的站满了人,而堂中跪着两人只能辨别出性别。高贵的太师椅上坐着丞相大人,神情严肃,目光如钜,似有随时灭了堂中人的举动。
而孟瑶更是难得一见的神色,作为千金小姐时从未表现出的认真,死死地盯着下面的两人。终于……“你说你女儿是我爹爹的孩子可有证据?世人谁不知道我爹只有我娘一个夫人。”
一直跪着的人终于抬起头来,撩开散落在脸庞的长发,落出本来面目。“孟大人,你还记得十几年前的那场变故吗?那时的你还不是宰相只是一个县令而已,到底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不想多说,但你应该记得,就是那晚我怀上了孩子,我知道你只爱你夫人所以拿着那笔钱回了老家。
这次我也没想入你相府只是被逼无奈才带着孩子来找你,我们娘俩是活不下去才来的。时隔多年,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没想到那天大街上你派粥给我们喝,这才……”回忆起往事不堪回首,神情是那么萧条,有种生无可恋的意向。
每一句都是那么大度,似乎从未要求什么,只是单纯的想活下去而已。
孟庭苇在听到当年那个词后神色大变,猛然想起那个晚上。因为夫人难产而亡只留下现在的女儿,一时悲愤难忍就跑到酒肆喝多了酒,恍惚间看到夫人,以前就是那么水到渠成。第二天早上酒醒发现大错特错时也只留下钱币然后一走了之。
没想到竟然留下了孩子~孟庭苇突然很想看看那个孩子,一身邋遢简直痛了他的心,这些年的愧疚一涌而上,大步上前拉起那个孩子,“抬起头让我看看。”
这一看更加坚定她是自己的孩子,那张脸与他像极八分。不过还是多问一句以防万一,“你如何证明?”
突然被孟庭苇触碰还瑟瑟缩缩的小女孩,旁边的女人她母亲镇定许多,“那晚你喝酒喝多了,一直叫着卿卿,我是在马棚失的身。”
没错,卿卿这个词只对夫人说过,如果不是她她不可能知道。还有马棚……这都对。
见孟庭苇激动的说不出话,孟瑶心知肚明,看来是真的。那个女孩那张脸比自己更像爹爹,虽然失落免不了,可作为大小姐不能嫉妒。大气的将俩人拉起,“既然爹爹已经默认,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来人带他们去洗漱一番。”
那个女人明显闪着错愕,不敢置信。一家人,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
两个小姑娘替她们宽衣,脱下脏衣服,撑她们进入大浴桶,撒着花瓣。而俩人也如同一个玩偶任由她们折腾,总之一番打扮之后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立刻就露出本来清秀的面容,三十出头的年纪风韵犹存,身材也因为从事劳动也保持的不错。
而一直紧牵在手里的小姑娘更是欣喜的摸着衣服来回擦拭,生怕弄上一点灰尘。那么心疼那么喜欢那么不可思议就在她眼中迸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