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冷笑三笑,小小幼儿,花朝宴会有所耳闻,不过胆子大些罢了,如今还敢口出狂言,看来是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活了大半辈子自然不会丢失该有的礼仪本分,“不知郡主如何表现呢?
暖暖屁股一拍,一个自信的笑容留给全场,大步离席。“明日我必定给夫子一个满意的交代!”此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就在刚才,柳落发了信号弹召唤自己。这种信号是狐族内部人员用来联络的,凡人不可能看到。大步流星跨出皇宫,在约定的地方下车让风守在门外,不让进来。
“柳落,什么事这么急?”暖暖一见到那个背影就问出疑问。
柳落一个转身,那充满忧郁受伤的神情让暖暖恨不得咬上自己一口,他那么敏感,此时肯定误会了。
“那个柳……”刚伸出的手和说出的话就被打断。
“不必多说,我懂。暖儿,我只是想告诉你,花朝宴会你去哪了?你是公主整个狐宫都等你一起狂欢,放松心情。”柳落只字未提当时自己所受的压力,避重就轻告诉她事情轻重缓急。
暖暖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腆起一副笑脸,“我忘了,人间的花朝节也挺有意思的我还没看过,反正狐宫有你跟爹爹娘亲,不怕!”
就是这样一样天真无邪的笑脸,就是这样耍赖般的人,柳落无法拒绝无法抵抗。“好了,此事已过,到人界已多时何时回宫?”
狐后已经有点不耐烦,再不回去若是让她发现你……人界,恐怕你又要受罚。
“回宫!”暖暖惊愕地说道,显然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人界才是家,狐宫是第二个家。
错愕的表情顿时让柳落明白,暖儿从来就不属于他,如今也已经长大。她不是贪玩是恋上那个叫水墨白的男人,从上次她为他挡剑就应该明白,是自己傻,傻乎乎地抱着希望抱着奢望。
一声比哭还难听的笑从柳落嘴里发出,那张永远温润的脸写满苦涩,每一声笑都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暖暖实在于心何忍,这样一个美男会有如此悲哀的神情,可又不知如何安慰。他想要的自己不可能给,自己能给的他不屑于要。
“柳落……”一声清凉的叫唤后再无下文,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站在那好半天。
实在不想浪费与暖暖待在的时光,太珍贵……柳落手中长笛递给暖暖,“我教你吹曲如何?”
暖暖从柳落手里接过竹笛,浑圆通透翠绿的素色就让人感到绿色这种生命的颜色。握在手中凉润有加,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去买,这是国宝级别啊!
此时暖暖就差蛤濑子流下,眼里看到的不是竹笛而是毛爷爷,等回了二十一世纪一定大挣一把,从此不用再工作。
柳落见暖暖如此怪异的神色,说不上是喜欢又不是讨厌,实在难以猜测。谅他怎么猜都不会想到这只小狐狸要拿去卖掉换钱。
再好看放到自己手里也是浪费,暖暖再三摸索后还给柳落,“这种太难,有没有简单一点的,用树叶吹曲?”
柳落一惊树叶也可以吹曲吗?遗憾地摇摇头。
暖暖丝毫没有因为柳落不会而失望,继续说到,“那天宴会上,好多人献才艺。不过我觉得你没去才会觉得他们吹的好弹的好,如果你在一定艳压群芳!”
气氛总算变得有些和谐,不会单调可怕,柳落就在一旁仔细聆听暖暖大谈当日宴会多么风光,偶尔插上一句嘴附和一声。
他不知道暖暖就是怕两人无聊气氛怪异,特地装作口若悬河的样子打破沉寂。
直到天色已晚,太阳落下西山,暖暖摇着手说拜拜,心里暗叹总算是搞定了。
忽然想起了谁,勾唇邪恶一笑,半是讨好半是危险,不知道谁那么倒霉。
“风,我们我们为什么会去那么晚?”甜甜地嗓音叫唤着风,不过此时好像有风险,绝不是好事。
风不知从那个角落闪出,“小主子私会情郎。”
刚正不阿的语气让暖暖听起来甚是不爽,更别提字的内容。“什么叫私会情郎,第一我还是黄花闺女,第二他是我家人,第三这叫光明正大,懂了吗?”
风哦了一声好像明白,“那我就这样报告主子,你再去跟他这样说。”
那张欠抽的脸假装不懂的表情实在可恨,眼骨碌一转计上心来。“风,我才是你主子,你要是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修理你,最近我新学了水墨白一种武功,可以将人冻成冰块,你要不要试试!”
画风突变,傲娇的风瞬间变得风萧萧兮,一派落叶知秋的迹象。“大丈夫死有何惧,为主子牺牲值得!”
暖暖一个跳跃蹦起甩他一个爆栗,“搞得跟我偷人杀人灭口一样,他真是我家人水墨白知道的,”眼见那写着不相信三个字的人。“哎呀!好了,我自己跟他说,你不要胡说就行,下次带你去个好地方。”
就这样总算又搞定一个,暖暖真是想口吐三尺鲜血,皇宫肯定有他的眼线,下午又碰上柳落,愿老天保佑,水墨白那冰块不要追究,不然自己的下场肯定比风更惨。
冰块发起火来,整个就一火山!
夜幕已经降临,可还是有些灯光闪耀在这街道之上。一个影子已经跟了自己两条街道,并无杀气,也不知想要做什么,好像就这样跟着。
前面不远就是王府,暖暖实在无法忍受一个跟屁虫,“来着何人!”力度是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力度,说起话来也是气场十足。
黑夜中一个身影慢慢走出,伴随着掌声“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能知道我在跟踪你。”
对于这出场自带掌声,还大言不惭承认跟踪,暖暖竟也忘了下一步该怎么回答。从这个角度看去,对面那人一身江湖人士装扮,帅气简便,特别是节约!因为身上的破洞都是有补丁的。
“你跟踪我干吗?有什么企图?”跟水墨白待久了总是容易神经质,自己无财又无色,有什么值得人家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