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嘀咕的很,“主子啊!这是干啥!有事就说,站在这干嘛嘞,口都说干了。”
暖暖在后面拉了拉水墨白,“你讨厌她也不要这样,她也是为生活所迫,虽然我也讨厌这样市侩的人。”
织琶听了上半句还是高兴,主子眼光不错选上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虽然年纪小却还是好人,后面一句就跌到谷里,心里的委屈啊!
没想到水墨白当真挪了步子,向另外一个地方走去,“风雨也不知去哪了。”这是临走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暖暖立马接上,“竟然敢私奔,等他们回来一定要扣工资。”
平日里慢的很的人瞬间就反应过来接上,对于风雨是真的不知道去哪,畏罪潜逃,欺骗我还敢逃,一定要告诉大家,宣扬他们的罪行。
在看到水墨白走进织琶后其余几人也纷纷向前向前聚拢,分别是茶楼老板,路边乞丐,瞎眼婆婆还有神算子。
本以为有什么任务,没想到竟听到如此惊天秘密,开始还不相信,后来小主子越说越实际,让人不得不信。
那她是怎么说的呢!让我们来听听,“都是风带坏雨,教他欺下瞒上,现在倒好索性不归府,也不知道夜宿哪里。”
水墨白也不解释,顺着暖暖往下说,“是是是。”
“他们为了一起睡竟然不惜犯错,真不知道谁想的主意。”
一石激起千层浪,心里的小船就犹如经历波涛骇浪,颠荡起伏。各种想法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吹着冷风的两兄弟浑然不觉已经被污了什么样,还在思索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对于那个缺根筋的小主子,不打你可绝对比打你更痛。
她,只有主子才能让她听话啊!但关键是主子包庇无限,纵容无下限,倒霉的只可能是自己。
YY无下限,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合乎情理。“平时看他们一有时间就一块,这次你派风保护我,搞得他们没法在一起,说不定情到深处难以自禁这才忍无可忍,然后………”
在知晓各位兄弟的目光后,那种目光,水墨白都忍不住替他俩祈祷。希望明天不要太惊讶!
如果知道会这样,估计打死也不会离开。小狐狸也不知哪来的想法,这种惩罚比破皮鞭肤更为恐怖,小小年纪竟已如此聪慧。
所幸还有一点良知,在事态发展的更为严肃之前,拉着暖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让他们想象去吧!”
想象无极限的暖暖就稀里糊涂被拉走,他们?指谁。
随后反应过来,原来刚刚那里就有暗卫,卖菜大码是一个,肯定还有其他人。想起刚才大妈那市侩,嘴皮子溜到一绝的样子,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难怪水墨白说越不可靠的越可靠,所以说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要透过表面看真相。
比如说这道红烧狮子头,就没有狮子。
因为筷子功夫不太好的暖暖直接上手抓起一个油腻腻的狮子头就往嘴里塞,还好是雅间没有旁人,不然非得被大家伙的眼神灭掉。
一向喜好安静的水墨白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轻声细声抱怨了句,“你就不能安静地吃顿饭吗?”
手中的玉筷也被重重地按到桌前,面色凝重。
吃的正开心的暖暖哪有心情顾虑他啊!伸过被啃得乱七八糟的猪头,“不用客气,随便吃!”
那如同老鼠过境一般的猪头看得水墨白差点吐出昨夜的饭,瞥过头“拿回去,以后不要发出声音。”
那厌恶的神态让暖暖收回那只猪头,仔细一看还真是挺恶心的,没咬断的筋皮连着口水沾在上面。
虽是自己不对,但如果不是他怎么会这样,心生怒火“不吃就不吃,我吃饭有声音怎么样?我娘都没这样”她通常都是更残暴。
尽管如此,各种手段都没能让霍暖学会礼仪,反而跟个市场混混一样,或许那个时候她就想反抗,一直在等待时机。
那个潭真的是意外,不管是谁应该都会跟她互换,是自己碰巧做了那个人而已。
收拾好桌子总算能够入眼,水墨白重新提起玉筷,夹了一片鸡肉放在暖暖碗里。“听久了喧嚣就会想着有片刻的安宁。”悠扬的语气久久不能散去,集中在两人的心间。
虽是做着自己的事,可暖暖明白这是对自己说的。不过……
“哪来的喧嚣?底下吵闹声又不大!你听觉太好了吧。”暖暖头探向窗外,仔细感受那所谓的喧闹,隔着两楼还有窗户根本就只是正常的音量。
这样解释就只可能是水墨白听力太好,就跟来自星星的你里面男主角一样,他练武练的吗?
想起战场的嘶喊,血腥,周围一切都显得格外纷扰,但听到如此不着痕迹的猜测后,那点伤感瞬间就被带偏。
“你可知战场每一天死了多少兄弟,他们生前的怒吼保卫家园,死时托梦故里,如何不吵?
朝廷纷争不断,尔虞我诈,稍有不慎就将多年心血功亏一篑,如何不吵?还有母妃……”
说到此时戛然而止,一直静静为暖暖布菜的手也停了下来。
波澜不惊的水墨白在提及母妃时明显不同,虽是轻微一颤,可跟了他这么久暖暖怎么可能不明白,他已经提到痛处。
眼前又没有什么可以安慰,按他的性格,他不愿意说就算逼问也无济于事,只能惹怒他。
目光瞟到水墨白面前那道青菜上,利落夹起然后放入嘴中,吃的虽不是优雅,总算也是符合标准。
这些举动她是在迎合自己,水墨白如何不知,心下万分感动。他的小狐狸总是这样出入意料,母妃不在,还好遇见你。
随着她一起在静谧的时光享受两人的独处。
“小狐狸,礼仪一定要学,无人时你就自由,本王绝不说你。”
埋头苦吃的暖暖装作没有听见,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只是眼睛那弯成月牙的形状留在水墨白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