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水墨白的打扰两个人那是活得相当自在,就连婢女也是从狐宫里选出来的。可就是这样万里难挑一的周到让暖暖觉得她不是自己,她是另一个的替身,身体很压抑。
南风吹落一阵梨花,偶有几片飘在暖暖手掌心,白色带有浅浅地粉,香气很是扑鼻。暖暖递过给柳落闻闻,“柳落,香吗?”
柳落宠溺的刮刮暖暖地小鼻头,“香”,可那双眼明明就是在看暖暖,至于这香字究竟说的是谁或者是物,你猜!
笑容过后就是淡淡的叹息,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我为什么没了妖力?明明内丹在,也没有受伤,为什么会没了妖力?”而已还感觉身体很虚弱,比上辈子还要虚弱,很像林黛玉。
柳落震惊地后退了一下小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后立马恢复正常。“应该是你上次人界受过什么伤害才会这样。”
见她毫无保留地相信这才松口气也不免为自己当初的举动后悔,她是篡改了她的记忆让她爱上他,代价就是封印妖力再无成长。
但是只要一看到她对自己笑,依偎在自己怀里就无法破解咒语。哪怕是假的,他也想留着,身体的方面他一定会保护她的,所以没关系。
看了会梨花,柳落便要离开,他还有事情要办。刚刚暖暖地话提醒了他,他们现在不能回去,暖儿这个样子,一回去他就会被拆穿,所以还得再瞒狐宫一会儿。
他在人界的身份也必须要做相应的事,才能维持暖儿的一切生活需求。想起那张怜惜的小脸儿就忍不住面露桃花。
柳落刚走不久,暖暖就忍不住计挂起水墨白的伤势,那天她记得血流了挺多的。想着想着竟然已经走到了水墨白书房门口,在她还未明白为什么这么熟悉路线还有……知道他在这的时候,人已经到了。
书房里一头青丝随便捆绑,原本俊秀的面庞死灰一片,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看那些册子就已经批阅完成。
暖暖推开门才觉得不妥,她只是暂住他这儿,已经叨扰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多做些事,而且他对自己明显心存异心。
可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一切不合理都变成合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水墨白案桌前,“下人去哪呢?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水墨白丝毫不理会她的大嗓门,只当她不存在,可是还是回了一句,“无碍。”
暖暖也说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他不应该这样颓废,他应该是叱诧风云的人物,举手投足之间就能令人生为他死。
现在这样真的不好,很不好,他不应该是这样的。“来人,备水。”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快的自己都忽视没发现这语气多像当家主母。
发现水墨白正看着她,这才记起来这的目的,“对了,你的伤怎么样?”
水墨白深邃的墨色眸子里平静地如一潭死水,“我受伤你就会来探望我吗?”
被他盯得有些发憷,暖暖也知道她的身份,是一只妖狐妖,而且也是有未婚夫的人,他们很相爱,凡人只是前世缘。小声地不确定地解释着“恩,因为暂……”
“住手!”暖暖瞪大的眼睛再快的手也没有水墨白的出其不意快,又是一剑划在腰上,鲜血直流。
“明天能不能来看我?”
何等的卑微,何等的自甘堕落,何等的无计可施下下策。
暖暖胸口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气,把上辈子的气加起来也没有这辈子的火气大,很想给他一个耳光,打醒他。
“嘶”的布条撕碎声,刚刚刺伤水墨白的剑现在就成了撕布条的工具,一层一层的包在水墨白的腰上,裹成半个木乃伊还觉得不够。
水墨白及时打住,“小狐狸,本王还要上药不想留疤。”
暖暖扑哧一下就被逗乐,指着行动不便的大粽子,“就你一个大男人还怕留疤。”
大笑过后就忍不住怀疑,“水王爷,为何那句小狐狸听起来特别耳熟?”后面还有一句,她很喜欢听,听的心理很舒服,好像有一团乱麻在听到这句话后,乱麻都给解开了。
水墨白再次冷下脸,手里拿起朱笔,“说了不信,问我为何要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