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作乱,吹得周围民居屋顶响荡。掀起一阵又一阵风尘,乱沙迷眼,随处可见从屋子里飘出来的小小衣物。
咻的再睁眼时周围竟铸出冰屋,将二人牢牢的护在屋子里。
柳落慢慢地给暖暖说当日狐后说过的话,人妖相恋不会有结果。可暖暖一心只想着外面的男人,外面风沙那么大,他还要费体力替自己遮挡,这样一来柳落那慢吞吞总不说重点就觉得特别讨厌。
“柳落,你能不能说重点。”看到那张精致错愕的脸庞,心虚一截。“算了,我说。我是霍暖暖早不是当年你认识那个霍暖。
你还记得我在那个小树林问你的话吗?“你爱的不是我而是霍暖,现在我明白的告诉你我是来自异世的一个人并不是你所认识的狐狸霍暖。”
“别这样,暖儿。人间这点不好的风气尽让你学会,礼仪嬷嬷怎么教导你的话不能乱说,言重于千金。”这让柳落很是生气受伤,没想到她为了他人竟然不惜说出这样的重话。
从前的她已死,现在活着就是为了他吗?
没想到说到这个份上他还不能接受,一定要决裂才行吗?暖暖软下身来试图再用更加容易接受的话来告诉他自己不是霍暖的事实。
“柳落,我说了很多次。你对我而言一直就是哥哥是不可缺少的伙伴,我喜欢你可是却不是爱情是亲情。你从小就宠我爱我,我能回报你的只能是帮你做到想要做的事。
爱上你没有办法,即使明日就是末日我也没法与你相爱。
我可以为你出生入死,却无法与你同生共死。
我可以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却无法上穷碧落下黄泉。
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一切乃至修炼成九尾灵狐守护族人,一生一世跟你处一屋檐下,……”柳落大喜,“既然这样……”
暖暖制止他要说的话,将后面那句补全,“可是没有办法举案齐眉,夫妻和睦。我说这么多你可能理解我对你的情感”
稍微撇了一眼外面的人,手都已经悄悄缩在了衣袖了,时不时的擦下脸。一定是吹的冷极了,本来就因为冰魄珠的事身体凉,现在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加重负担。
欣喜化为失落,暖暖那点小动作也看得清楚明白,“暖儿他在骗你。”以水墨白的功力,要算都可以算得上族里八尾狐狸,能够制出这样一座冰屋怎么可能会惧怕这么点风沙。
暖暖痴痴一笑,挥手撤出一个洞,扭头留下句“是,我知道可我还是舍不得。哪怕一丝可能我都无法置之不理,柳落你如果恨我的话大可以告诉长老,我不会怪你的。”
飞身到水墨白的旁边,责怪似的娇嗔,“现在你满意了吧!”
水墨白满意的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出“幸好我这墙够高。”
暖暖叉着腰,刚刚为他说了那么多话,冒着被抓走的危险说的话,结果人家不领情还拐折着弯夸他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赶紧追上前,“喂!水水?水墨白!你还不快谢谢我?”
……
回应她的是越走越快的步子。
越说越跑,暖暖更加生气,戳着人家后背骨,“水~墨~白!站住,我跟你说要不是我不顾一切要不是乐于助人要不是我……”
柳落呆呆傻傻的望着两人越行越远的步子,原来我早已是局外人。
暖儿,你可以为他不顾性命,我柳落也可以为你不顾性命,为何就是不能喜欢我呢?兄长兄长,谁是你兄长,我是你夫君!
浑身上下戾气逆流,身后的九条尾巴张牙舞爪时刻准备撕裂敌人。一身红衣那是更加狂妄自大,风吹起的袍尾发出嘶嘶的响声。
暖暖还在水墨白屁股后面死命说着自己到底是有多么伟大,就听到一声声惨痛的哭声还有男人的叫唤声,再听也听周围人的嘀咕声。本着秋风的事暖暖不想再插手琐事,可是那女人一声声的劝慰换来是无情的打骂。
再无动于衷也会觉得心疼。
水墨白顺手牵起暖暖的手,“既然放不下为何不去看看?本来他们生死与我无干但是……
我放不下娘子”
那一刻就好像电视剧里常有的桥段,一阵风吹过吹落树上的花瓣。花香溜进心扉,甜进心坎,这是告白么?
赌场门口,围观群众多没有一人过去帮忙。人群中央就是一个女人拉着一个男人的腿,看样子应该是不让男人进赌场,从之前的声音听来应该就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暖暖叹口气一把拉起那个女人,拖起往自己身上驼。“女人也要自爱,如此作践自己有何用?”
女人看了一眼暖暖,眼里含泪。一个极其普通的女人的长相,放人群里根本就看不出来刚刚遇见的是谁,可就是眼角旁那粒黑痣让暖暖动了心思。
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案件没想到牵扯的挺多。传说拥有上辈子记忆的人就会在眼角处形成一粒泪痣,这辈子达成所愿才会消失。
她究竟有什么故事?
暖暖既好奇又担心,她心智不定总是容易被外界因素所困扰。这次又看了人家的故事,主人公忘了可她不会忘,千百伤悲只有她记得。
水墨白又恢复一如既往的冰冷,“想做就做怕什么?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