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衣不慌不忙,紫葫芦蓦然放大,企图震碎身周的石锥。之前的应对都是如此,石锥抵挡不住紫葫芦的碰撞,俱都粉碎。但是这次不同,完颜长生在突刺术的基础上,瞬间又施展了一道石化术在石锥表面。紫葫芦的碰撞只能震裂石锥,却是无法将之摧毁。
完颜长生反复的施展出突刺术与石化术,紫葫芦的碰撞根本比不上石锥的修复速度,袁紫衣便被困在石锥之间。
袁紫衣挣脱不出石锥的围困,甚是恼怒,娇叱声中,全力施展元品飞剑。元品飞剑变得巨大,带着炽热的火焰刺向完颜长生。
完颜长生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扑面而至,虽惊不乱,全力的向如意棒输入元力。如意棒周身深黄色光芒暴涨,狠狠一棒砸向疾飞而来的巨大飞剑。
一声巨响,狂暴的元力自红黄相间的光团中扩散开来,袁龙四人被这股狂暴的元力推向了高空。待他们飞回原处时,红黄相间的光芒正在消散,元女的元品飞剑,却只剩下一截剑柄落在地面。
完颜长生握着恢复原形的如意棒呆愣当场,元女也愣住了。
这是她父亲在她晋升融元境的时候,送给她的元品飞剑,就这样被完颜长生给砸碎了。袁紫衣面色发白,紧咬着下唇,双目变得湿润。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你这个大坏人!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袁紫衣驾驭紫葫芦元器掩面飞离,袁霞顾不上斥责完颜长生,连忙向她追去。
“嗷!”
“吔!”
“嘎嘎嘎……”
不知何时前来观战的几只凶兽,悬浮在空中。长鼻象与剑齿猪竟然都学会了飞行,身下出现了如袁豹身下的红云。完颜白卧在长鼻象背上,甚是悠闲,而完颜雀却是窝在袁豹的背上。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袁豹竟然心甘情愿的驮着完颜雀。
完颜长生与许久未见的两头凶兽好友一番亲热,袁龙、袁虎、袁鹤师兄弟三人降落地面,与完颜长生见过礼,袁龙苦恼的道:
“这可如何是好?……完颜族长伤势如何?”
“无妨!元女的飞剑什么品级?我日后定会寻一柄相同品级的飞剑还给她。”
“非是飞剑品级的问题,元品飞剑虽说极难获得,但也不是不可能寻得。为难之处在于飞剑本身,那是元女晋升融元境之时,府主赠送之礼物,否则元女岂会如此伤心不舍。”
“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想来也无事,府主既然未出手阻止,就表示府主不会怪罪于你。但是元女失却心爱之物,却着实为难。”
完颜长生也是十分苦恼,其父赠与她的元品飞剑被他毁去,已经成为事实,他不知如何才能弥补元女的心爱之物。
忽然间,他眼前一亮,想起了完颜雀送给他的那根羽毛。他还记得答应过元女,要送给她一件神器。公孙轩辕猜测这根神奇的羽毛,很有可能是神鸟凤凰的羽翼。如果真是神鸟凤凰的羽翼,岂非就很有可能是神器。
想到那根神奇羽翼的威势,完颜长生越发觉得那就是凤凰的羽翼。哪怕事实并非神鸟凤凰的羽翼,也要强过其父赠与她的元品飞剑吧。
想到这里,他向袁龙三人拱手一礼,问明了袁紫衣的居住地,交代了几位凶兽好友几句,就向袁紫衣消失的方向飞去。
寻到袁紫衣的洞府,完颜长生不管不顾的向里走去,边走边大声喊着:
“元女!袁紫衣……袁紫衣,你在哪里?我是完颜长生……”
“嚷嚷什么!完颜长生,你就是个野蛮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大男人就敢随便乱闯,快出去说话。”
“袁霞,你先别推我,我等会就走,我找袁紫衣,她人呢?”
“这里不能进来,你快走!再不走,到时候府主怪罪下来,可不得了……”
“让他进来!”
一道威严的声音,自不远处的洞穴传出,袁霞脸色发白,嗔怒的瞪了完颜长生一眼,异常恭敬的道:
“府主请勿怪罪于他,他才离开部落,不懂得规矩……”
“进来!”
短短的两个字,竟然让完颜长生的心头猛然一震,这等威势也让完颜长生紧张了起来。袁霞再不敢多言,只是拽着完颜长生衣袖的手颤抖了起来。
完颜长生跟随袁霞走入一处精致的洞穴。
洞穴四周石壁上,整齐的镶嵌着众多的圆珠。乳白色的圆珠,散发出柔和的白芒,洞**如白昼般,十分明亮;圆珠下方悬挂着山川河流的图案,甚是精美;洞穴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桌面刻画的图案,像是一只展翅飞翔的火红朱雀,与上首石壁处的刻画一模一样,精美中不失气魄威势。
袁紫衣坐在石桌旁,轻挥玉手,安放在低矮石柱上的大号圆珠,散发出的阵阵雾气便被驱散开来。飞散的雾气,尚未接触到袁紫衣身旁的长者,便消失无踪。想来这位白眉长须的长者,就是袁紫衣的父亲,火元洞府府主袁鸾天。
场中三人都未曾出声,袁鸾天只是面无表情的站着,无形的威慑力便散发开来。袁霞低垂着脑袋,拽着完颜长生衣袖的手继续颤抖着,紧张到忘记了松开。
完颜长生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初次见到袁鸾天,这位只要站着,就携带着巨大压迫气势的长者。片刻方才想起遇见长者应当先行见礼,于是完颜长生作揖道:
“长生见过……”
该如何称呼这位气势迫人的长者呢?府主的称谓显然不合适,那是火元门中人对其的称呼。他想起姜黎对他的称呼,便接着说道:
“见过道友!”
袁霞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蓦然惊醒,跪伏于地,万分紧张的道:
“府主勿怪,他极少与人接触,不懂尊卑,府主万勿怪罪于他。”
袁紫衣也是忍不住露出了笑脸,只是尚在气愤中,不免憋的很是辛苦。她也担心父亲怪罪完颜长生,抚着袁鸾天的手臂道:
“父亲莫要怪罪他了,他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数万年不曾听过这个称呼了,倒也有趣。起来吧!我不怪罪于他便是。”
“谢府主开恩!”
袁霞自地面站起,瞪了完颜长生一眼。
“你就是完颜长生。”
“正是!”
“你可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