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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单挑

下课时,许长玉仍在胡思乱想,刘星跑过来说:“老大,还想什么,赶紧回信啊!”许长玉说:“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回什么信”。刘星说:“张梅应该很不错的,虽说不能和邓莹莹、朝玉,马紫鹃等几个校花级美女相比,但也算是曲线起伏,玲珑有致。听说追她的男生也有好几个,但人家的一片冰心在你身上,不曾有过丝毫动摇。”

许长玉说:“你是不是收了张梅什么好处,来做奸细啊,她有那么好吗”?“我真没收她什么好处”刘星赶紧澄清,“再说她也给不了我什么好处,我只是看你一直形单影只,想给你找个女朋友,让你可以双宿双飞”。

“行了行了”许长玉说,“我的事你少掺和,看好赵芳,小心她跟别人飞跑了”。刘星仍不死心,说:“那你不给人家回个信”?许长玉沉吟片刻,说:“你告诉张梅,我们可以做好朋友,以后不管她有什么事,都可以过来找我,只要我许长玉能做到,绝不皱眉头”。

刘星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离开了。

经过这么一搅合,许长玉也没了过早的胃口,坐在教室里发呆。

“玉哥,吃点东西吧”。王茂提着袋小笼包走过来讨好。“我不饿”

“那少吃几个”,王茂说,“这家新开的包子店包子不错,三鲜馅口感极好,买包子的人都排成队了”。许长玉来了兴致,拿起一个吃了,味道还真不错,大吃起来,心想:“自己现在正处于发展阶段,这小子还有几分名气,不如将其收了,让其为己所用”。说道:“行啊王茂,表现不错,想不想跟着我混”?

“想”王茂连忙点头,“学校那么多大哥里面我最佩服的就是玉哥,李俊在学校横行霸道那么长时间,谁都卖他几分面子。结果玉哥一出面直接把他秒杀了,可见咱们学校玉哥才是真正的老大”。“够了”许长玉摆摆手,“奉承的话就不要说了,以后好好混,别给我丢人就行”。“玉哥放心,”王茂拍拍胸口,“只要有机会,我一定给玉哥长脸”。

“这几天怎么没看到姬尘”?早饭后,许长玉问刘星。“陪张洁去了”刘星说,“正在热恋中,要不是白天有课,只怕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唉”许长玉叹了口气,“就我可怜啊,孤苦伶仃、寂寞空虚”。

“这都要怪老大眼界太高了”刘星说,“张梅那丫头明明不错,老大偏偏看不上人家,弄的人家伤心欲绝,刚才我去传话,她都要哭了,并说她恨你”。“恨我”?许长玉一愣,“恨我什么,我又没欺负她”。

刘星说:“她向你表白,被你拒绝,自尊心受到伤害,自然恨你”。许长玉摇摇头,说:“不可理喻”。刘星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女孩的心思本来就变化莫测,你又没谈过念爱,自然不懂”。许长玉说:“怪了,你好像很了解女孩子”。刘星说:“这个还可以吧,我前后谈过好几个女朋友,多少有些了解女人心”。

许长玉戏谑道:“发生过实际关系吗”?“有一个发生过关系”刘星说,“不过那不是正经女孩”。许长玉说:“怎么发生关系的”?刘星说:“那是一个网友,见面后一起在网吧里玩,最后看起了********电影,然后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在网吧里发生的关系”?许长玉吃惊的问。“在网吧对面的旅社里,”刘星说,“一进旅社她就迫不及待的脱我的衣服,她下面湿了一大片”。

许长玉问:“是不是处女”?

“不是”刘星回答,“从她的动作可以判断出她应该和不少男孩发生过关系”。许长玉笑道:“那你可以和她保持这种关系,经常找她”。“不行”刘星说,“那女的鬼的很,总找机会向我要钱”。“这很正常”许长玉说,“男人挣钱女人花,天经地义的事。难道你想女人挣钱男人花么”。

“我不是那意思”刘星说,“那是一拜金女,什么都喜欢和别人攀比。她说她情愿给五十岁的有钱人做情妇,也不愿和穷小子在一起,你说这样的女人我和他在一起干什么“?许长玉说:“的确不能要”。老刘星说:“假如她真心喜欢我也可以,偏偏她生性放荡,居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许长玉笑道:“看来你是怕戴绿帽子”。刘星说:“白痴才喜欢戴绿帽子”。

“长玉晚上和我一起去办点事”,下课后,真正南过来说道。许长玉问:“要不要带家伙”?“随便”。真正南说,“其实双方人数差不多,请你去压阵心里踏实些”。“怪了,学校那几个家伙能让你如此劳师动众”?许长玉有些疑惑,真正南在学校也是响当当一号人物。

“不是咱们学校的”,真正南说,“少东和他们有了过节,约好晚上在长江浦解决问题,好像是其中的学生”。许长玉说:“咱们比了解对方,还是准备充足一点为好”。真正南说:“所以我才来找你,以你的英雄气概,只要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

“老大,找你什么事”?真正南走后,刘星过来问。“让我帮忙打架”。许长玉回答。“我也去”刘星说。许长玉问:“你还敢打架”?刘星说:“只要你在,我敢”。“晚上一定要叫上我”。姬尘也过来凑热闹。“你就算了”许长玉说,“好好陪你女朋友,花前月下,搂搂抱抱多快活”。

“陪张洁的时间多的是,但看老大显身手的机会可不多”姬尘说,“要是错过了,肯定是要后悔的”。“好吧,晚上一起去”许长玉说,“不过你们俩都不是打架的料,到时候情况不妙赶紧撤,别让人家逮住了”。“放心吧老大”刘星说“别忘了我们俩是干什么的”。

许长玉恍然,强盗逃跑的本领总不会差。“老大,你们是不是有行动,”王茂得到风声,赶紧过来表现。“的确有行动,”许长玉说,“怎么了”?王茂说:“我想去凑个热闹,要是能给老大当个帮手,那是最好不过”。

许长玉说:“对方是七中的,来多少人也不清楚,弄不好还会打群架,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没什么好考虑的”王茂说,“难道他们还敢把我吃了不成”?许长玉说:“既然如此,大家都去”。

放学后,众人在校门口汇合。许长玉这边四人,真正南那边八人,加在一起十二人,有点气势。大家以真正南、许长玉为首,两人走在前面。

天空一片灰暗,风呼呼地刮着。许长玉紧了紧衣服,说:“这鬼天气,实在不适合打架”。真正南说:“我觉得很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许长玉说:“问题是我穿的少,冷啊”。

真正南说:“时间还早,到路边喝两杯暖暖身体,正好我身上也有钱”。许长玉说:“也好,酒壮英雄胆,和几杯待会打起来也勇敢一些”。

一伙人在路边的宵夜摊落座,要了些啤酒和小吃。众人纷纷和许长玉碰杯,一时间好不热闹。三杯酒下肚,许长玉觉的身上果然暖和了许多,在大家的奉承下有些飘飘然,觉得自己真有些了不起。真正南在学校也是一号人物,此时完全成了陪衬,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过了很久,吴少东一看手表,说:“时间到了”。许长玉放下杯子,说:“走”。众人都站了起来。真正南丢下一百块钱扬长而去。摊主边收摊子边叹气,明明少付了一点,他却是不敢说。

大家赶到约定地点时,对方已等候多时。

“老子还以为你不敢来了”,一个戴帽子的男生说。显然他就是与吴少东结仇的人。“笑话”吴少东不甘示弱,“老子还不把你小子放在眼里”。戴帽子的男生冷哼一声,说:“吴少东,别把牛吹死了”。吴少东说:“展航,老子真没把你放在眼里,说吧,咱们的事情你想怎么解决”?

许长玉见对方也有十余人,身上不定带着什么家伙,若是群殴难免有人受伤,那样的话,肯定会传到学校,事情就大了,也收不了场。念及至此,说道:“这样吧,咱们双方的人基本不认识,事情因你二人而起,就由你二人单挑解决,我们双方的人都让开,让你们打。不管谁赢谁输,事情就此一笔勾销,以后也不的再寻机报复,你们看怎么样”?

吴少东是许长玉一伙,自然不会反对,况且他平时也喜欢和别人单挑,知道许长玉有意袒护自己,说道:“我是没有意见,就是不知道别人敢不敢”。

“单挑就单挑,”展航说着就摘下帽子准备动手。他约来十余人助战,就是想在人数上压倒对方,哪知对方也来了这么多人,而且在气势上似乎比自己这方要高,若是群殴只怕是要吃亏,还是单挑有胜算。因此也爽快的答应了。

双方的人各自后退,留出地方。吴少东紧握双拳,骨头“啪”“啪”做响,而后一拳挥了过去。展航也挥拳相向,但他明显不善于格斗,一交手就落了下风。挨打多还手少,起初还不觉得有什么,五六分钟后,吃痛不住,心里有了怯意。打架讲的是心狠手辣,动作迅速,这三点他都不沾边,因此一交手他就注定要吃大亏了。吴少东则是越战越勇,想着打赢后,回去风光无限,勇气倍增,一拳落在展航胸口,把展航大的连连后退。

和展航一起来的人见状想帮忙,许长玉大步上前,拔出腰间匕首,斥道:“干什么,想破坏规矩吗”?众男生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真正南在心里叹了口气,暗想:“我的确不如他,单凭这种一往无前的气概,就不是我所具备的。”

展航在眼睛挨了一拳后,只觉得到处都是星星,脑子一阵昏眩,脚下一个踉跄,被打到了。吴少东正打的兴起,抬脚便踩,展航惨叫连天。许长玉皱了皱眉,说:“少东,让他起来”。吴少东对许长玉的话还是比较听的,当即停手。

展航艰难的爬了起来,鼻子也被打破了,红艳艳的血顺着嘴唇往下流,一滴滴落在地上,路灯下十分醒目。许长玉走过去拍拍展航的肩膀说:“朋友,你和我兄弟的事是不是可以算了”?“算了算了”,展航含糊不清的说。

许长玉拿出纸巾替他擦擦鼻子,说:“我这兄弟从小就喜欢与人动手,打起架来,连命都不要。读初中时,把副校长的儿子打的缝了好几针,为此差点被学校开除。学校的男生都称我这兄弟是拼命三郎,你打不过他也不丢人,不过报仇的念头千万不要有了,不然万一被我这兄弟打断一条胳膊或一条腿可就不好了”。

吴少东见许长玉如此给自己长脸,心里极为高兴。许长玉一挥手,说:“走吧”。当先而行,俨然一副老大的派头。吴少东揽着许长玉的肩膀,说:“长玉,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许长玉笑道:“你怎么了”?吴少东说:“没事没事”。

路边有家网吧,有歌声从里面传出。真正南提议道:“不如在这里玩一夜吧。”“我看可以”郑自强说,“这么晚了,学校肯定锁了门,进去要翻院墙,麻烦的很”。许长玉看着姬尘刘星,说:“你你们有什么意见”?刘星说:“我们听你的”。许长玉说:“那咱们进去”。

网吧的生意是白天好过夜晚,上半夜好过下半夜。众人进来时已近午夜,空位子颇多,便分开坐下来,听音乐的听音乐、看电影的看电影、上网的上网,玩的不亦乐乎。

许长玉在网吧玩的比较少,几个网友都不在线,只好看起了电影。大家正玩的开心时,教导主任程风和几个值夜班的教员像幽灵一样出现了。众男生已经不小,要知道这里距学校不近,现在又是深夜,大家做梦也没想到学校会来突然袭击。

直到几天后,众人才明白真相。原来真正南等人大肆宣扬要去找七中的人打架,有嘴长的学生去程风那里报了信。程风怕这帮胆大妄为的男生出去闯祸,影响自己的教育成绩,急忙向校长汇报,校长高度重视此事,立即安排人出来寻找,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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