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使者还有什么话,现在可以和我说了。”刘安站在战船船头,眺望着河岸远方的风光,察觉到柴绍靠近,也不回头,开口说道,“柴使者费尽心思将我和邴将军分开,想必是有什么事情想单独和我讲吧。”
柴绍向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周围瓦岗寨士卒都离得较远,便开口说道:“果然如世民所说,想要欺瞒刘安兄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我确实有事情要单独和刘安兄说,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不得不小心一点。”
刘安转过身缓缓靠近柴绍,袖子中已露出微微幽光,面色凝重,对着柴绍说道:“我希望这次谈话,这不是世民兄的离间之计。柴使者如不能有特别的理由打动我,我只怕会在这里杀了柴使者,以证自己对大龙头的忠心。”
柴绍看着刘安,感觉自己如同被一只豺狼顶上的猎物一样,身体如同进入冰窖般感到丝丝寒意,手足也渐渐麻木,忙气运丹田,屏气凝神一阵,才觉身体逐渐恢复。柴绍忙抖了抖双手,说道:“刘安兄号强大的杀气,能让柴某猝不及防之下丧失行动能力,柴某佩服佩服。此次单独和刘安兄谈话,是受了两个人的委托,其中一位确是世民,另一位则是李靖的夫人红拂女。”
刘安听到红拂女的名字,面上略一错愕,随即收敛杀气,说道:“原来李靖兄也归顺世民兄了,世民兄再添一员猛将,真是让人又喜又忧啊。柴使者不妨之言,世民兄和红拂姐有何话想要帮忙传达。”
柴绍正色道:“那我就先传递下红拂女要我带的话吧。红拂女说早几天她遇到明师傅了,明师傅和红拂女谈了许久,说明师傅他一直在密切注意你们师兄弟四人的动向,但是明师傅略有隐忧,他觉得你们师兄弟四人,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团结,明师傅害怕你们四人将来会刀剑相向,所以特请红拂女代为转达,她想要告诫你,你切忌感情用事。”
刘安听完,双膝跪地,柴绍见状忙微微侧过身子,刘安随即叩首行礼,礼毕之后起身说道:“师傅教诲,徒儿不敢不听。只可惜我没有红拂姐这个福分,能见到师傅他老人家。还请柴绍兄替小子向红拂姐转达,说如能再见师傅,请红拂姐替小子向师傅他老人家请安。”
柴绍拱手说道:“柴某记下了。那么柴某再传达一下世民要我带的话吧。世民和我说,当日洛阳城中,见刘兄和李密在一起,想是瓦岗寨打算利用李密来壮大自己的声势,但李密此人非简单人物,当年杨素起事,李密因受杨素知遇之恩,才忠心耿耿,如今杨素已死,李密绝非甘于屈居人下之徒,还请刘安兄千万留意李密的动向。瓦岗寨在利用李密,李密何尝又不是在利用瓦岗寨呢?”
刘安点了点头,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李密此人虽非池中之物,但他身边一直有我二师兄王伯当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皆在我们的监视之中。他如有所动作,我必然会将其消灭在萌芽之中。”
柴绍施礼说道:“刘兄弟,柴某传达完这两条消息,现在心中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安说道:“柴绍兄但说无…”突然刘安似乎觉醒到什么,改口道“柴使者,今日之事,我就暂且信你这一回,此间事一了,我便和你一同前去回见红拂姐,当面问个清楚。如你刚才说的有半分虚假,想要离间我师兄弟,就算是在你们的地盘,我也非将你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