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际回过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十九歪了歪头,“你有意见?”
齐际赶紧摇头,“没有。”
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他看得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记住,不该问的别问。”
齐际立即小鸡啄米地点头。
不答应的才是傻子!你没看到他握刀的手都紧了吗?!
洞口尽头,是一面无缝的石壁,石壁凹凸不平,看起来十分平常。
“二爷,到头了。”郭冲环视了一下,“这里什么都没有。”
“有,在那面石壁上。”齐远山突然笑了,“这石壁看起来稀松平常,实际上另有乾坤。”
“二叔,什么意思?”
“八卦中有一口诀,叫'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这是最基本的口诀。”齐远山摸了摸石壁,晃了晃沾满水的手,水似乎有些不同,由于重力作用向下滴,却带上了一条条长长的水丝。
“这不是水?!”齐际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你小子胆怎么那么小?!别丢咱们老齐家的脸!”齐远山一看齐际这副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一掌拍在齐际的脑袋上,“咱们老齐家没有孬种!给老子精神点!”
齐际能清楚地感受到心脏剧烈地跳动,低下头,深切地呼吸,“对不起,二叔,我……我第一次下斗。”
齐远山静静地看着齐际,终还是叹了口气,“咱老齐家就指望着你继承这门手艺,习惯了就好。”
“这是狼血蛛的唾液,通常在这墓门上有,你看,这西南角有一个小洞,就是狼血蛛的巢穴。”
郭冲从背包里掏出火折子,“二爷,狼血蛛最怕火,要不要……”
齐远山摆了摆手,“它没惹我们,我们就没必要去惹它们。”
齐远山摸了摸石壁,左右上下端详了片刻,最后看向左边一个微微凹陷的地方,“开关在这!”
十九突然抓住了齐远山的手,力道之大,齐远山自认为自己是决计挣脱不出的,他手掌传来的冰冷但是让他心中猛地一颤。
“别动,有脚步声。”
小小的空间里瞬间就静了下来,静到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咯噔!”
十九上前一步,手握紧了刀柄,又是一声皮靴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一个黑黝黝的长枪口出现在众人眼前,一个漂亮的精干女人留着长长的马尾,戴着一副透明的眼镜,耳朵戴着一个发着蓝光的蓝牙。
“别动!”女人低喝一声,用英语道,身后几个大汉默契地端着枪,瞄准。
“看你们这样子,也是来倒斗的嘛!”齐远山虽然听不懂,但毕竟是老江湖,油锅里炸了多年的老油条,心里这么一转,就猜到了个大概,“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没必要一见面就动刀动枪的嘛!”
女人一听,枪端得更高了,“放下武器!”
十九将未出鞘的长刀横在身前,一开口,却是纯正的伦敦腔,“你是雇佣兵榜上排名第九的黑瓷。”
“哎,侄子,他们说什么呢?你英语六级都考过了,翻译翻译!”
“十九说这女的是什么雇佣兵榜上排第九的黑瓷,这名字真怪!”
“黑瓷,人如其名,心地是黑的,人却长得像个花瓷瓶。”郭冲皱紧了眉头,“她的小队颇负盛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看样子和我们的目的一样,这次我们撞上铁板了……”
黑瓷望向十九,有了片刻的失神。
“二叔,什么情况?是沉迷于十九的美貌了吗?”
“老子咋知道?!”
白禾拉了拉两人的衣袖,“不会是在想怎么杀我们吧?我听说雇佣兵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郭冲脸一僵,顿时难看起来,“你从哪听来的这个?你郭叔我就是雇佣兵出身的好不!”
“啊?郭、郭叔,对不起……”
黑瓷回过神,俏脸唰的一下就冷了下来。
“你原名顾小小,今年二十七岁,出身于福州一家孤儿院,六岁时被选去当了雇佣兵,二十岁时脱离组织,组建了一支自己的雇佣兵队伍。”
“你究竟是谁?!”一齐黑黝黝的枪口对着,只要黑瓷一声令下,几人就会被射成马蜂窝。
“你的老板,是个太监。”
“咳咳咳咳……”
齐际差点没被一口口水给呛死,脸憋的通红地抬头,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十九。
黑瓷眯了眯眼睛,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你和我们老板认识!”
十九的脸寒得都能结冰,本来微微发蓝的眼瞳此时更加幽蓝,透着一股子邪异。
“认识,认识很多年。”
十九的一句话,仿佛让这个狭小的空间来到了冬天,让人从心底里涌现出一股寒意,不由地打颤。
“回去告诉他,账我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十九强大的气场镇住了黑瓷小队,“这些人,你们不能动。”
黑瓷心里一把火涌上来,冷笑一声,“你说不能动我就不动吗?哼!如果我偏要动呢!”
十九的瞳孔微微收缩,眼瞳深邃,似乎藏着一个恶魔。
“你可以试试。”
气氛紧张地让人捏一把汗,终于,黑瓷微微放下枪,退后几步。
“哼!”
齐际松了一口气,碰了碰十九的胳膊,“哎,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关于他们的资料?”
“背下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