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树林繁茂,僻静的小山道上两名年青英俊的公子正在赶路。
“小姐,为什么我们要下山给人治病,白妪她不是医仙吗?她自己去不就行了?”
苏芸灵发现,银霜自打跟着她当她的护卫起,就越来越没有高手护卫的气势了。
“师傅都一把年纪了还让她下山,多受罪。”
“我看白妪身子骨挺硬朗的。”
苏芸灵摇摇头,真是没大没小了,“白妪是我师傅,我是你小姐,能不能对她尊敬点。”
“知道了,小姐。”银霜嘟着嘴回道。
“还有,现在要叫我公子。”苏芸灵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是,公子。”银霜应道。
“嗯。”苏芸灵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站住!”
突然从山道上的两边丛林里冒出来十几个人,衣着普通,却个个持有武器,。
“别,别吓,吓坏了这,这两个小哥,哥。”一个体型肥硕,满头冒油光的光头走了出来。
“你们想干嘛?”苏芸灵皱了皱眉,她运气还真是不佳,一出门就遇山贼。
“别,别怕。我,我们也,也不,不想伤害你,你们。”那光头说道:“只,只要,要你们,给钱。”
苏芸灵听他说话都为他着急,干嘛还出来学人家打劫啊。“那你们想要多少钱?”苏芸灵都有点忍不住想捐献点给他,有口吃的人看着太让人着急了。
那体型肥硕的光头没想到苏芸灵这么爽快,转过头去,意思是还要问他那些兄弟们。
苏芸灵抚额,她到底遇到的是什么奇葩山贼。
“小姐,这些人看起来都很好对付,交给银霜吧。”银霜小声对着苏芸灵道。
苏芸灵急忙拉住她,“先看看再说。”
“嘿嘿嘿嘿….我要…”像是商量好了,那肥硕的光头对着苏芸灵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万两?”苏芸灵道。
“不,不要…”肥硕的光头摇了摇他圆滚滚的脑袋。
“五十万两?可是我都没有那么多钱。”苏芸灵瞪大眼睛道,她出宫的时候苏柯是让她带了不少银票来着,但她不能把所有的银票都放身上吧。
“不,不要…”听见苏芸灵说出五十万两时,肥硕的光头继续摇头。
苏芸灵见继续他摇头,心下就火了,他大爷的,本着不欺负弱小的本性,她都愿意给他些银两,这肥硕光头竟然贪得无厌!
“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撸人钱财!这与盗匪有什么分别!”一道洪亮的声音从苏芸灵与那肥硕光头的侧面传了过来。
入目,一名年青长像斯斯文文的,带点书生气质的男子,他一身整洁干净的玄色长衫,额头上有细微的汗珠,像是个赶路的文墨书生。
“你,你是,是谁啊?”肥硕光头扭头看着他。
“你们这些人,有手有脚的不去好好找份工作,整日里就知道撸人钱财,我定要上报官府!将你们绳之于法!”文墨书生义愤填膺、言辞灼灼,完全的正义感爆棚。
“抓,抓我,我们,去见,见官。”那肥硕的光头听见官府二字后有些激动起来,口吃更严重了。“他,他要要,找,找官府的,的人抓,抓我我们。”对着他身后的十多个兄弟说道,样子十分畏惧。
“兄弟们,上!这小白脸说要抓我们去官府那,谁都知道这官府去得回不得,将这小白脸往死里揍,看他还抓不抓我们去官府那。”肥硕光头身后边的一个干瘦小弟却不怕,唤了唤身边的弟兄们。
“你们敢!啊…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救命啊…打人了…”
苏芸灵实再看不下去了,抚了抚额道:“银霜,把那些人拉开。”
不出一会儿,那文墨书生与肥硕的光头那边的人分开两边站着,两边的人脸上都挂了彩,尤其是文墨书生这边,本来整洁干净的长衫沾满了泥土,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鼻子上还挂着两道鼻血,样子十分滑稽。
苏芸灵忍住笑意道:“怎么样?还好吧?”
“多谢兄台救命之恩。”那文墨书生道,只是那张秀气的俊脸表情十分难看瞪着肥硕光头那边的人。
苏芸灵见他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转向肥硕的光头他们这边:“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们,但是伤人就是你们不对了。”
“我,我,们,也,也…”那肥硕的光头一激动,苏芸灵压根不明白他要表达什么。
对着肥硕的光头道:“你闭嘴。”苏芸灵转向他旁边那位干瘦小弟说道:“你说。”
那小弟见苏芸灵也不像什么坏人,便如竹筒倒豆子般的把他们如何成为这一带的山贼全都给说也出来。
原来那肥硕的光头本是这附近村的有钱人,为人善良,名字叫杨善,人原本也不结巴口吃。只是一年前这个县的知府换了人,新上任的知府见肥硕的光头杨善钱多,就想方设法的骗取他的钱财。杨善还有一位贤良淑惠的妻子,谁知那新上任的知府也看上了杨善的妻子,对其威逼利诱,杨善的妻子誓死不从,那杀千刀的知府大人就趁杨善不在家时想将其凌辱,杨善的妻子不堪凌辱,便自寻了短见。后来杨善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有点痴傻,说话结巴。
而跟着杨善做山贼的这十几个人也都是受了那新任知府大人的迫害才沦落如此。
“呜呜….没想到你们这么可怜。”此时本是痛恨怒瞪着肥硕光头那边的书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
“…”苏芸灵无语的看了看文墨书生。
“银霜。”苏芸灵叫道。
“是,公子。”银霜从包里拿出几张银票给了杨善和他的那些个弟兄。
“以后不要再做山贼了,找个地方好好的过日子去吧。”做为现代人的苏芸灵来说,要真把这些人绳之于法抓进官府,她还真于心不忍。
处理好山贼后,苏芸灵拍了拍衣服对银霜道:“走吧,我们天黑前还要赶到山下呢,否则这荒郊野外的再生事端。”
走了没一会,苏芸灵看着身后的书生一阵无语:“你跟着我们干嘛?”
“我没有跟着你们,这条路是去凤城的必经之路,两位兄台也是去凤城赶考的吧。”那书生道。
原来是她自做多情了,还以为这死书生懒着她们了。“我们是要去凤城,但不是去赶考的。”
“既然那两位兄台都是去凤城的,不是去参加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还能去干嘛?”那书生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