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越望向手里的手抄本,又看向那个他表哥前未婚妻,不知为什么,他有一些为他们两个人惋惜,这样的两个人若是再细看的话,正的很相配呢,不过看到书里内容时,吴天越又觉得这样的女人若是男儿的话,一定会让世人为之倾迷吧,只是可惜了,想着心里啧啧了下,便将之忘却。却是起身对着柳雪儿一躬,“多谢柳小姐的相赠,若是以后柳小姐有用得到的地方,天越一定皆尽所能为其办到。”
柳雪儿听闻这人的话,便明了这人是承了这赠书的情,但柳雪儿却是并未想过要他办什么事,有什么事她自己会自己去做,过程也许会有些崎崛,但却也是一种享受,不过“小女并未有什么事,只求战场之上能多多照顾我三哥,莫让小人给使绊子即可。”
对于柳雪儿提出的要求,吴天越自认自己完全可以做到,便是做不到,还有自己师傅呢,到时叫师傅也帮着看看就行了,想来师傅看在这手抄本上,一定会非常乐意的。
而被可惜的柳雪儿并不知道,原身长的好清,清秀佳人,但这个身体现在是她的,加之有空间和她灵魂的潜移默化下,这具身体早已再慢慢向她原来的样子转变,只是这份转变很慢,给人的感觉更想是一点点的变美的一样,不过这样的转变对于柳雪儿来说是好的,因为这意为着这具身体将彻底的变身她的,再也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临走之间柳雪儿将她在空间里做的药都拿了出来,用一个小木盒装着,放在李三郎的怀里,对李三郎说这里都是一些救命的药,药的具体用法都写在纸上放在盒子里,受了伤可以用,不够再写信过来,她会寄过去的,还吩咐李三郎到了地方记得回信和写上地址,放便来往信件。
李三郎手指微抚怀里的盒子,轻轻地点了点头,眼里有些湿润,这么二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家,但他不悔,忍着落泪的冲动,转身大踏步离开的,不敢回头,就算这一回头他再也没有勇气走参军了。
吴天越静静地听着温玉雅的吩咐,见李三郎离开,赶紧应诺也离开了,离开前对他表哥道:“哥,她很不错呢,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住嘴,直接转离就走。
温子轩看着离开的吴天越,眼神幽远,似是在思考什么,又是在想什么,无人猜透这刻的他心里的想法,只是在转身进李府时,视线有那么一瞬间落在了柳雪儿的脸上。
“温大哥和温姨,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留下来吃饭吧。”
“好的,正好有些事要和雪儿说说。”温玉子对柳雪儿温和一笑,淡然无比,雪儿一听也引着温家姑侄向着李府里去,今天本应着吴家天越要参军的,本来温子轩应着吴天越要认识认识柳雪儿,才过来,不想李三郎也要参军,正好两人一路上有一个照顾。
而因担心吴天越,想着天越要参军话,只怕会直接走吧,毕竟东西什么的早收拾好了,所以便也过来,也见温子轩与柳雪儿正好相送,而且李三郎也要参军,这事倒是让温玉雅差异了下,却也觉得没什么,男儿志在四方吗,可是现在看到自家的侄儿对柳雪儿那复杂的眼神,温玉雅不知要说什么,道理吗,还是再将温子轩拉过来好好说道一番吗,只怕子轩比之她还明白吧,罢了罢了,一切就让天注定吧,若是雪儿注定能成我温家人,说什么她也要支持一下,便是大嫂得知了也是会这样决定吧,想到此处微不要查地叹息一下,便也跟了上去。
三人坐在厅里,下人重新上了茶,便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
柳雪儿一手执杯,一手拿着杯盖轻轻地划着,热水而腾的雾气,遮了眼,让人看不清,“温姨和温大哥所说之事可是关于……”此言未尽,到止而遏,但大家都是明白人,皆是了解。
温子轩点了点头,“正是此事,这事可以说是我朝的一个遗留问题,因着是跟那两位都有关系,加之这事牵连好些人,只怕京都那里要乱上一阵了,但边境那里,也不知这次的战事会拖延到多久。”想到此处,温子轩微皱眉头。
“是啊,这天下好不容易才静没多久,又起战事,也不知又要几个才能平呢。”温玉雅也跟着有些难过,这战事起,苦得还是百姓呀,不知又要有多少人家流离失所呢。
“听大哥的意思,前几年也起了战事。”
对于柳雪儿所提,温家姑侄到没什么,毕竟以后柳雪儿就是一个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说好听点叫文静,说难听点其实就是变相的囚禁。因此温子轩听言,便解释了起来,“前几年因先帝急逝,未定皇储,因而皇储之位争斗很是历害,但因当今虽不是长子,但是嫡子,而且是唯一的嫡子,因此得了很多老派的人支持,才得以坐上,但也直到这一两年才平稳下来。本来皇家之事也不该由我们这些人评论的,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说了也什么没什么,当今太后并不是皇帝的亲母,只能说是养母,而今上的亲母先皇后则是太后的亲姐,因难产而亡,太后并救先帝让其入宫为妃代姐照服其侄,先帝感念其对姐妹情深,便让太后成了皇后,又将今上养在其身边,太后为了全身心的照顾今上,便自服绝孕药。”
嘶~柳雪儿听到此,深吸了口气,同时也深深地佩服太后的果断,这样做真正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可这样做不仅入了先帝的眼,同时也让今上对其更加敬爱呀,真是一好一绝代女子呀。
温玉雅看柳雪儿的样子,便知其意,只笑笑,接过了温子轩的话头,“有些事我们没法说其对错,但也如你所想,这太后也是一个人物。但是人就有自私的一面,即使是太后她也不例外。”
柳雪儿闻言挑眉,满是好奇,“太后不是只有今上一个儿子吗?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利益纠纷吧。”
温玉雅对于柳雪儿的话,是点头也是摇头,“你说的对也不对,太后是和今上没有利益纠纷,可架不住太后的娘家也今上没有纠纷呀。太后的弟弟,今上的小舅子有一女,名纪柔雨,是个有名的才女,后先帝的五弟求娶,而今上的五弟,也就是现在的宁王,先帝在世时,宁王之母很得先帝宠家,其子更是得先帝的宠爱,若不是先帝走得太急,未留下遗诏,只怕这天下说不得这天下是宁王的天下了吧。后宁王败,贬之西北,无诏不得入京……”此言一所,听得柳雪儿眉头一皱,温玉雅看柳雪儿皱眉,眉眼一松,笑着接着说道:“你一定想,今上应该直接杀了宁王以决后患吧,”柳雪儿听之点了点头,眼里很是肯定此语,“今上想,可是太后求了情呀,宁王之妻也就是纪柔雨那可是太后从小接在身边养大的,感情非同一般,加之太后在家时,因除了其姐,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很得家里的宠,几个哥哥,甚至弟弟都对她宠家有佳,如此怎能忍心自己的小姪女年纪轻轻地就守寡呀,所以呀……”此言未语,决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如此说来,今上看在太后的面,留了宁王的命,将之远发西北苦寒之地,但此人不甘心,不是他勾结了西蛮之地的人,就是他有意挑了西蛮之地与大华国之间的战事了吧。”
温子轩对于柳雪儿能想到这里很是欣赏了下,“是也不是,”喝了口茶,微挑的美凤带着邪魅诱惑,看得柳雪儿愣了下,却很快回了神,而温子轩见柳雪儿愣神却又很快回神,心里有些许的欢喜,却是很快被他给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