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茶水铺上,却见两个人相对而做,一个少年,身着粗布,虎背熊腰的,眉目英俊,帅气,很是壮实,只往那一做,却是教人忽视不得,这人正是李三郎。而另一人却是长得嘴红齿白,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身着锦服,服绣暗祥云流纹,时不时将手中的扇子打开,扇上那么两下,端得好一俊美青年,两个人明明是毫无交际可言的人,却在这路边茶水铺里相谈甚欢。
“兄弟,你没事打听这些个干什么呀。”俊秀青年没想到这刚到青山城里,却碰到这么个四处打听人的人,哪是好奇,想着默不是在找什么人,可是细听却是在打听那“好来”店的事了,弄得少年啧啧不已。
李三郎憨厚的挠挠头,心里却是转了个转,想他李三郎虽不及其他三个兄弟聪明机智,可是从小到大被二哥,特别是四弟整了那个多回,就算再蠢笨的人也长了心眼了,你说不是,所以啊,咱也能不实话实说呀【嘿嘿】。
“这不是刚到城里吗,想着找一份工,可是怕被人骗了,所以就想着打听打听,后听说这家店不错,就问问大兄弟喽,呵呵……”第一次知道原来李三郎也是个汤圆呀,还是芝麻的,而且还是黑色的馅。
青年一听,明白了,原来是怕遇到个不好的东家,到时再工做了,钱没领到呀,修长有力的手轻轻一动,收了那敞开的扇子,拿在手里敲了敲,“那兄弟你可是问对人了,在这青山城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那兄弟,能跟我说说吗?”见那青年上钩,李三郎很是开心,心道,怪不得二哥和四弟都喜欢耍人玩,没想到那耍人玩的感觉还很不错嘛。于是在这不知不觉,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李三郎也是朝着那腹黑的道路上越奔越远……
“当然没问题,我跟你说,你说所的那家店叫‘好来’的店,那可是个有背景的店,据说,那店在很多县城都有分店,而且总店是开在皇城呢,因为价钱便宜,又实惠,味道又很不错,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到那里去,最为主要的是,对于那些个走南闯北的,赶时间的商人来说,这样的店很是让人喜爱,你看这吃得好,量又足,便是很多小孩子也喜欢那里的五花八门的食物,所以你看那店的价开的不高,但流量大呀,所以啊很赚钱。”
“那你知道这是谁开的店吗。”一边说着,一边为那青年再添了些茶水。
那青年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兄弟你要是问别人,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你问我,还是那句话,真是问对人了。”说着将身子向前倾了倾,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到这边来。”李三郎在青年的示意下,将坐位挪了下,挪到青年的旁边,青年将头凑过去,继续压低声音,“那店是京城里的一个女的搞出来的。”李三郎也知这是人家的私事,总不能大厅广众下,堂而皇之的说吧,所以也把头凑过去。
“女人!?”李三郎很是吃惊。
李三郎那吃惊,不可置信的表情,大大的满足了青年的心,“没错,就是女的,而且还是一个二八方华的少女,别说兄弟不信,想当初哥我也不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据说那店铺一开始是只有京城里的一家的,而且是那女的母亲给她,准备以后等她出嫁了给她当嫁妆铺子的,不想人家历害呀,硬是用几年的时间将那店开得有声有色,还遍地开花了。不过这事,那女人做的密呀,就算是她家里人知道不少县城里都有和京城里店子一样的,她家里人想让她将店铺给家里人经营,说她还小,但她却是说那些店是她的嫁妆,和家里公共财产没有任何的关系。”
李三郎皱了皱眉,“这铺子开了,那女人为什么不让她家里人营经呢,毕竟她十六的,要嫁人了,等她嫁了人后再对了她嫁人了吗?”
青年笑嘻嘻地看向皱眉的李三郎,“大户人家是非多,懂。”
一句话,李三郎瞬间秒懂。同时也很是八卦地看着青年,那闪亮的眼睛看得青年只呼受不了了,拿着扇子就朝着李三郎的头一敲,“你一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别给老子做一副萌样……”说着放下扇子,两手抱着手臂狠狠地搓了搓外加抖了抖。李三郎捌了捌嘴,哼,不懂欣赏,想到自己每每露出这么一副表情时,雪儿总是会摸他的头,就有些幸福地要冒泡【雪儿会说这个样子,让她有一种养了一只大型宠物狗的感觉吗?】。青年看那李三郎那一副幸福冒泡的样子,只觉得不仅鸡皮疙瘩又窜出,就连牙都快要酸没了。
赶紧的狠狠地道:“你还想不想听了。”李三郎一听立马端做好,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一派正经,看得青年一愣一愣地,嘴角直抽,他感觉自己自以为的憨厚,貌似看错了眼【恭喜,你是第一个看透他的人,不过没奖】。
“怎么了,接着说呀。”
咳——“那什么,那女人名叫齐菲,草木非,是齐家大房嫡长女,不过不是原配的……”青年还没说完,李三郎想到柳雪儿,因为生母死去,父亲另娶,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她最后被他们家救了,就知一定过的不好,现在又这一出,大户人家直正是是非多多呀。
“她母亲也死了,父亲后续的弦。”青年听后摇了摇头,“那你就错了,她的母亲没死,而是和她的父亲和离了。”
“和离?!为什么?”
“她的母亲也是一个烈性子的人,当初她的父亲娶她母亲时,她母亲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一户官家的养女,后来那户人家的官越做越大,才有了这么一门亲事,本来吗,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她母亲虽说是养女,却也是那户人家唯一的记名嫡女了,而且她的母亲与父亲也是意外认识的,算来也是两情相悦的,这婚应当可以说是被很多人看好的,可惜喽……她父亲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当初要娶她母亲,是因为她母亲养父母家官大,而且很得先帝的重任,不过后来因为站错了位,被现在的那位罚流放边缰,想当初她的父亲娶她的亲口许诺此生只她母亲一人,现在她母亲娘家一倒,立马的就要再纳妾了,一般来说,虽说她母亲娘家末落了,可是她还当家主母呀,就算再怎么为了女儿怎么也得生活下去吧,可是她母亲不呀,就像我一开始说的,她母亲是个烈性子,怎么可能容忍,当即要和离,本来按她母亲没人撑腰的,最多也就是被休,你说对吧……”
李三郎点了点头,确实,没有人撑腰的,肯定是被休的下场。
“我刚不是说她母亲是人家的养女吗,你猜怎么着。”青年得意的望着李三郎,一副想要知道后面的事,快问我呀,我知道呀。李三郎执壶又为青年倒了一杯,示意继续。
青年执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将声音压低,“她的母亲尽是意外的与生父母相逢,而且她那生父母家境可是个了不得的,那可是皇亲国亲呀,也因此她才得以和离了,不过这女人是个伟大的母亲,她也知道自己和离之事,虽说错不完在她,可是到底对她的女儿以后说亲有些碍,所以自和离以后,她就再也没嫁人,再后来她女儿跟她要了铺子,说是想学着经营,她也就给了,不想女儿在这方面天赋惊人,尽是干得红红火火的,也因为这是她母亲给的嫁妆铺子,所以她一点也担心她那偏心眼的父亲一族会要了,谁叫人家有母族支撑哟。”
“没想到这大户人家的是非多,就是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多。”李三郎感慨万分。
“兄弟,说了这么多,这天都要晚了,哥我还得去找个地方睡觉呢。”
“真是对不住了,耽误了大哥这么长时间。”青年拍着李三郎的肩,“说什么呢,自家兄弟无需客气,再说的大哥我呀也聊的开心呀,你说是不是,以后有事,你就找我,对了哥叫吴天越,以后遇事了,就报哥的名字。而且兄弟放心到那‘好来’店里打工,放心,那家店是这个。”说着将大母指竖了起来。
“多谢,吴大哥了,吴大哥慢走呀。”李三郎承情地送走了吴天越,自己向着“好来”店走去,买了些吃食,带着回家了,准备跟雪儿说说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