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一边的白煞也有些傻眼,愣愣的站在那里。
楚狂背着一块大石头,慢慢的往上跑,二人也都追了上来。
“哥,你真变态,能跑完吗?”追上来的聂云狐疑的问道。
咬紧牙关的楚狂道:“你说呢?”
聂云忍不住一阵鄙视,他还专门跑到了聂云的前面。开玩笑!这可是上坡路啊,万一这家伙坚持不住,石头啪的一下掉了,顺着山路滚下去,跑到后面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
楚狂边跑边默默的感受着体内的能量团,那一团团能量团分散的聚集在骨骼上面,整体呈现出一种金黄色,里面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波动。
如若控制不好,这是要爆体而亡的征兆。
当初楚狂是想着调用灵魂力,把这些能量团都均匀的分布在骨骼上面,而不是现在的一团团。
这些能量团仿佛天生就是一块磁石,相互吸引着,一旦控制的不妙,这些能量团就会飞速的撞击在一起,从而造成巨大的能量轰动,这能量轰动足以抵得上一座火山的爆发,在这样巨大的爆发下,楚狂可以瞬间灰飞湮灭,方圆百里都会被炸成一个坑。
楚狂不得不小心谨慎!
这已经是第八圈了,几人跟在身后,倒也没有其他人发现楚狂背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在奔跑。
聂云早已跑的全身是水,腿已经慢慢的发麻了,但是还是在坚持。
楚狂也不好受,背着那么一大块的石头,路途又崎岖的,全身上下一阵阵的酸疼,但还是在咬牙坚持。
“坚持!坚持!吼!”楚狂忍不住的吼了起来,一张脸憋得通红,牙梆子都有些酸疼酸疼的。
坚持!坚持!
聂云见状,也不说话,一个字就是“忍”。
比起心灵的痛苦,这些又算得了什么?是成魔还是成虫,一切都看在自己能否坚持下去。
这些年来,在族中受了不少的侮辱,而且因为自己,导致父亲这个族长之位当得太憋屈了。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龙,而不是成魔。
比起自己,想必父亲是更加难受吧。
拼了!为了父亲,为了摆脱废物这个称号,就是拼死也要拼。
人定胜天!我坚信,楚哥能帮助我治疗好!
凭什么?就凭我目前见到的,一下子醒转,可以背着大石头纵横在这山地。
二人都不言语,眼神死死地盯着前方,脚步坚定的向前迈步。
楚狂一直在内视着身体,由于长时间灵魂力的内视,现在的灵魂力强壮的很,感知度,灵敏度,都非一般武道天才可以比拟。
这时,楚狂发出了一声轻咦,他发现体内的灵魂能量竟然有着一丝丝的消散,感觉有点不真实,他又细心观看了下,不错,的确是在消散,只是这消散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但是楚狂还是发现了,开玩笑,这么多年来,玩的就是这能量团,有多少他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楚狂兴奋地一阵大笑。
聂云只是抬头望了一眼,也不言语,已经慢慢的开始习惯了,奇人必有雅癖吧!
那一丝的能量,竟然被骨骼缓缓的吸收了。
对,你没看错,的确是缓缓的吸收了。
长时间的奔跑导致体内能量的流失,没办法,骨骼为了补充这些能量,又从人体吸收不到,只能慢慢的从外界进行汲取,而这汲取最直接的就是骨骼表层的那些。
这一丝的能量很快的渗入了楚狂的骨骼深处,而后消失不见。
楚狂顿觉全身上下一阵爽快,整个身体仿佛得到了加强。令得他全身上下轻快了不少,脚步不知不觉又加快了不少。
聂云一下愣了,看着原本已经蹒跚的楚狂,一下子健步如飞,他顿时说不出话了。
“肌肉还是酸疼酸疼的啊,这样不行啊。”肌肉传来的酸疼,让楚狂不得不放满了脚步。
“能不能让肉体吸收这么一点能量呢?”楚狂不禁的沉思。
他动用灵魂力开始慢慢的调用那能量,灵魂力化为了一个微型版的勺子,这勺子慢慢的从那能量之中缓缓的抠下来一丝,将其慢慢的渗入肌肉之中,这肌肉仿佛脱水的海绵一般,对着那一丝的能量就是一阵的穷撕急饮。
整个人也都舒坦了,没有那种步履沉重的感觉。
渐渐地整个人的呼吸慢慢恢复了正常。
呼吸急促的大部分原因就是要为身体进行能量的制造,现在肌肉之中能量有了,那么也就不存在大口呼吸的问题了。
至于精神力,那对于楚狂来说压根就是扯淡,自小一直在超负荷着,早已得到了锻炼,那已不是问题了。
所以,很快,楚狂便恢复到了巅峰。
他瞅了一眼前面的聂云,担心这样的超负荷他有些受不了,这是聂云的第一次训练,训练的太猛,容易造成身体的透支,肉体纤维的撕裂。
“聂云,受不了,就去休息。”楚狂提醒。
“没事,我还能坚持。”死咬着牙的聂云狠狠地坚持着。
“那好,那你坚持不住,你就说。”楚狂也没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对于这小子渴望得到力量,他理解。因此,他也不再坚持,即便出了问题,他相信自己还是可以帮助其恢复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楚狂和聂云这是最后一圈了,王龙和刘通早已回到了校场,就在那里五心朝上的打坐着。
“加油,聂云,最后一圈了。”楚狂传来一声嘶吼。
聂云早已摇摇欲坠,快要倒地了,耳边猛地传来这样的一声炸响,整个人都变得清醒起来,借着这一瞬的清醒,继续不语的往前奔跑。
武道之坚,不止磨砺的是肉体还有人的意志,一个人的天赋再好,没有坚强的意志注定还是会被埋没在这武道河流之中。
“哐当”楚狂肩膀猛地一抖,直接将那巨石从身上抖了出去,拉着聂云就是一阵狂奔,这样下去不行,聂云迟早会累倒在路上。
这次必须要征服,这小子怀着十分强烈的信心来,这一次如果失败,可能会给以后留下阴影,对于以后的发展很不利。
失败一次不害怕,就害怕失败一次给心里留下阴影,留下一种“我不行”、“我就那样子”、“已经失去了那么多次,也不介意再失败一次”的心理。
这样的情况楚狂绝对不允许发生,所以这次哪怕是拖着聂云也要把他拖回去。
为其以后做事奠定一个成功的基石,认为我可以,我可以战胜。
封不平看着这群小子陆陆续续的回来,但是唯独不见聂云和楚狂,他眼神一阵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回来的这些小子他有些皱眉,一个个回来之后东倒西歪的睡在那里,直接抽出了鞭子,也不说话,就是一阵狠抽。所有人疼的哇哇大叫,一个个都清醒了起来。
冬阳见状,也不客气,连忙将那么多人踹了起来。
“去,都去那里面躺着。”封不平鞭子指向了一处。
所有人都呆呆的的望了过去,这是一个超大型的缸,缸底的下层有着几处加柴口,最底层是炉灰处,这大缸里面是沸腾的药水,一股浓重的药草味弥漫开来,里面的药水被煮的咕嘟嘟的冒着水泡。
所有人都头皮有些发麻,都在怀疑这是不是在故意整自己。
这人要下去了,不得被煮熟了啊。
跳还是不跳?所有人都很纠结。
封不平看出了纠结,鞭子一挥,“都给我下去,不想下去的明天不要再来了。”
这群人里面就有那种不要命的,认为封不平不会害他,本就跃跃欲试,听了这话再也不犹豫了,“啪嗒”一下的跳了进去,咬紧牙关不说话。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所有人都跳了下去,也有离去的。
有疼的龇牙咧嘴,也有咬紧牙关,死死忍受的。
待到楚狂拉着聂云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