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徐老怪问：“这个卦象代表什么啊？”
韩雯闭起双眼，掐着手指。其实这一切都是在演，说穿了，此刻她正等待燕十一把话传过来。
半响之后，韩雯微微睁开双眼：“……卦辞是古镜昏暗好几年，一朝磨明似月圆。君子谋事占此卦，时来运转乐自然。从卦辞推断，出行有益，交易得利，事业见好，求名遂意，属于中吉卦。”
“嗯。还好不是凶卦。”徐老怪欣慰的点头，会心一笑。
话锋一转，韩雯郑重其事说道：“虽然卦象是中吉卦，但不得不提醒徐导。……运势极强时，不宜贪得无厌，事情顺利时，也要防口舌是非。”
“这个自然。”徐老怪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其实金钱占卜普通的江湖术士都会，算不得燕十一拿手本领。燕十一拿手绝活还属捉鬼降妖，不过这里没有鬼妖，总不至于去别的地方捉一个鬼来现场表演吧。
会议室里就徐老怪懂一些风水皮毛，韩雯刚才说得头头是道，表演更是天衣无缝，大家都不疑有他。
在韩雯眼里，换角这一关港方哪方面基本算是通过。至于范彬彬，刚才看自己那小眼神分明是有好感的，不说板上钉钉，要通过应该不必大费周章。
果然，徐老怪当场表示换男二号的事问题不大，剧本的小细节也不再纠结，全部交给两个高管处理
最后，徐老怪以约了宁州老朋友为由，先走离开了华艺兄妹。
徐老怪走后，港方代表与华艺兄妹工作人员到另外一个办公室协商剧本细节事宜。
韩午与范彬彬的女助理都是人精，知道范彬彬要问一些私密事情，分别找了个借口先后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只剩下韩雯与范彬彬，韩雯先开口说：“彬彬姐，你想算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范彬彬环顾一眼四周，低声说：“你保证不把我说的事儿给传出去哦！”
“这个必须的，我的职业道德你还信不过吗？”韩雯笃定的说。
范彬彬犹豫了半响，才开口：“其实找你不是算命啦。……那个，那个你知道养小鬼的事吗？”
“哦？”韩雯一愣，随后耳麦里传来燕十一的声音。
范彬彬蹙眉看着韩雯，瞧神色，觉得对方似乎不懂养小鬼这种事，脸上顿时大失所望。
韩雯听完燕十一介绍，瞄了一眼范彬彬，缓缓说道：“其实我对养小鬼不算熟悉。……不过，我师父曾经教过一些养小鬼的法门。”
“哦。”范彬彬黯淡的眼神立马又泛起亮光。
“既然彬彬姐说起养小鬼，那我先对小鬼做一个介绍吧。”韩雯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小鬼又称为古曼童，大多数人一谈到小鬼，总觉得非常神秘。其实养古曼童，在东南亚一带非常普遍，尤其泰国、印尼、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地养古曼童的人多不胜数。”
范彬彬一字不漏的认真听着，生怕错过点什么。
“其实你应该也听说，在我们国家，小鬼不叫小鬼吧？”韩雯轻描淡写的说：“在我国，小鬼被改称为运财童子，不过无论是小鬼还是运财童子，我们行内都统称他为古曼童。其实说到起源，古曼童与咱们道家还是颇有渊源的。古时候道家也有密炼柳灵童作为助道之用，等到道业大成，修道者会名书上清，同升得道。”
“原来大师知道这么多。”范彬彬稍稍松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有一个要好的朋友养有古曼童。……怎么说呢，听她说，以前她的古曼童很听话，但最近变得非常叛逆，要求也越来越离谱了。”
韩雯沉默了半响，说：“这个我真不敢乱下判断，因为没见到你朋友本人，也没见过你朋友的古曼童。……不过，古曼童大致可分为两种，也即是龙婆古曼童与阿赞古曼童。”
范彬彬蹙眉问：“这两种古曼童有什么分别吗？”
“这个要是详细说的话，可以说上几天几夜。现在我简单说一下吧……”韩雯顿了顿：“龙婆古曼童由庙宇开光，保供养者平安，某程度上能增进供奉者的运气，但这种古曼童法力十分有限，不能给供养者提供太大的帮助，所以许多人都不会供养。”
范彬彬摇摇头：“我想我朋友的古曼童不是这种。”
“既然你这么说，那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韩雯脸色凝重起来：“剩下一种古曼童也叫阿赞古曼童。阿赞在泰文译音里意指老师，其中还包括在家修行的法师、降头师等。他们较僧侣自由，较少诫律要遵守，为古曼童开光时也较少禁忌。”
韩雯注意到，范彬彬听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
“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许多降头师为求获得灵力高强的古曼童，不惜杀害小孩，以求惨死的灵体制造恶灵。”
“另外，阿赞为古曼童开光所用的咒文，由于开光时自由度大，故此质素较庙宇开光的厉害得多。其实说起这两种古曼童的分别，也很好确认。……阿赞古曼童可以有专长的本领，且每方面能力值都比龙婆古曼童要大，所以供奉者请求他们办事，都特别的顺利。”
“这个我知道，确实有段时间我朋友什么事情都很顺利。”范彬彬点头说：“看来真的是你说的那种古曼童了。”
韩雯等范彬彬说完，继续说道：“阿赞古曼童具有很高的灵力，运用不当会损人不利己。凡供养阿赞古曼童者，最忌是用自己的鲜血去供养，一旦用自己的鲜血供养阿赞古曼童，必将是一条不归路。”
“啊……”范彬彬捂住嘴尖叫了一声：“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韩雯没有回答，而是照着燕十一的话自顾的说道：“人们常说古曼童邪门，其实古曼童本身不懂好坏，他们只是小孩，供养者就是他们的父母。古曼童性格单纯，只要供养者对他们好，他们对供养者会更好。……如果要说恐怖，其实有什么恐怖得过人？人可为一己私欲出卖身边的人甚至出卖自己。养古曼童其实就是养自己的心，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欲，供养者也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范彬彬再度开口，声音异常急促。
韩雯瞥了眼范彬彬，说：“其实根本没有你口中说的那个什么好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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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人物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