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几如末日之景,下方的神州阵营亦是一片慌乱,各种焦呼声此起彼浮,张远,六子,快往后退,田鸡,赶紧低头,小心石头。和尚,你傻了吗,动都不动,等死啊。定在空中的苏旷心中大急,眼见那匹火龙向自己席卷过来,偏偏却毫无办法,浑身劲力涌动,竭尽全力却抽身不得,而龙卷离自己却越来越近了,二十丈,十五丈,八丈,~~~~~,苏旷不由得一声叹息,紧紧闭上眼睛,却听见下方一声暴响,如同平空打了个响雷,谁敢伤我大哥,睁眼瞧处,只见下方被火龙卷造成的一座悬峰上,站着一个身穿兵甲,却作和尚打扮的人,此刻,正双手握拳,昂首暴喝,不是止憨是谁,在悬峰后面的平原上,正有不少军士在呼喊,和尚,趴下,快趴下,你不想活了,止憨充耳不闻,只是目视前方,一字一顿道,敢伤我大哥者,死。啊的一声,尤如飓风海啸,一股透明波纹从止憨的嘴中汹涌喷出,打在前面正侵袭过来的五色龙卷上,两相碰撞,竟皆消于无形,连带着上方禁锢苏空的虚空暗劲,亦一齐弥散,接着,止憨又是一拳遥击过去,不带有一丝劲风,然却有一个鼎形虚影从其拳头处幻出,一个旋移,飞临四个力蛮士上方,已是十丈方圆大小,缓缓下压,远还未落,其重如山岳的气势已令四名力蛮士匍匐地上,四人努力半脆坐起,双手高举,意欲支撑巨鼎虚影,奈何鼎身重量已远超它们的承受范围,咣的一声,平原上留下一个鼎状黑洞,而四名力蛮士已消失不见,苏旷空中重获自由,一个平沙落雁,来至止憨面前,紧紧抱住他,喜出望外道,四弟,别来无恙啊。想煞大哥了。止憨怔怔地望着苏旷,忍不住流下泪来,苏旷轻轻笑道,傻小子,兄弟相逢,应当高兴才是,哭啥呀。止憨道,大哥,你知道吗,当初与你在囚车上分别,我的心有多痛,多难受吗,明明自己有无边力量,可是那会儿却偏偏使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大哥被囚车带走,我的心真是自责透了,苏旷安慰道,傻小子,那又不是你的错,当时那种情形下,大哥也只能胡言乱语,大声吆喝斥责于你,这样,方可以将你保全,止憨道,大哥的心意,当时我就隐约猜到了,无奈之下,只希望大哥吉人自有天向。后来,我按着大哥的指示,一路跋涉,来至神州,苏旷笑问道,是不是那时力量又重新恢复了,止憨搔搔头道,哪有,事实上刚才紧要关头,我深身热血上涌,力量才重新回归我身,而且似乎又增长了不少,当日我踏上神州的土地时,其实已感觉到力量有复苏的迹象,恰逢那时神州一场大战后,百废待新,到处招兵买马,我凭着大概恢复万分之一的力量,在黑甲军巨木营中谋得一份军差,苏旷闻言,心中一动道,大战结果怎样,是不是二弟提到的鬼,妖,邪三道合力欲犯神州的那场劫难,止憨挠挠头,应该是吧,听闻那场大战乃是轻侯王上以一已之力对抗三道合力,风云涌动,石破天惊,普通军士根本插不上手,是以大战经过不为人知,普通百姓只能从惊天动地的震荡之音中感受到大战的惨烈,听说当时,冰暴雷雨,黑雾飓风,带着火焰的巨石,漫天飞舞,就如同末日降临,以神州为中心,周边的十数个州郡,几变成人间地狱,恩,苏旷不由得想起自己来时所见的种种凄惨之象,还有螺狮弯河堤上那个飞来巨石造成的偌大溃口,应该亦是那场大战余殃波及所致,不禁遥想神往当时轻侯叔父的英姿,喟然叹道,以一己之力对抗三道合谋,轻侯叔父真神人也,止憨道,噫,大哥,我记得当日我们分别时,你还只是文弱书生,怎么现在身手亦自不凡,简直和二哥都有得一比,苏旷笑骂道,臭小子,就只许你有际遇,大哥就不能有,自分别后,大哥亦得到一场造化,凭着它,不仅让自己的牢狱之灾消于无形,而且再也不是以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止憨拍手道,那真是好,以后我们四兄弟可以联手闯天下了,但随及又皱眉道,眼下却怎么办,苏旷诧异道,什么怎么办,止憨道,你看我们立身的悬峰离后面平原最少亦有八十丈远,我们如何过去,却,不会吧,苏旷张大嘴道,四弟你现在的力量,几可撼天动地,不会让这小小的问题难倒吧,止憨撇撇嘴道,虽然如此,我又不会飞,苏旷道,嘿,小子,抓紧大哥我,你不会飞我会呀,止憨一脸难以置信的脸色,却见苏旷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人已经凌空而起,如今的苏旷,已然能够凌空虚渡,这区区八十丈的距离,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二人就像两片落叶般,轻飘飘地落在神州军队与难民的面前,顿时,人群中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喝采声,止憨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苏旷正要说话,耳朵突然一动,陡地回转身来,只见天幕之上,一大团幽黑色的气流滚滚而来,在其中,不少奇形怪状的妖人鬼物涌动,当先的两名妖邪竟让他如此熟悉,分明就是夏华皇宫地底见到过的茅僵道人与魑嘤鬼王,这时,魑嘤鬼王两道摄人的暗绿色鬼瞳正从空中俯看下来,如视一众蝼蚁。阴冷的声音划过空际,两位小辈,本王不得不夸奖你们两句,安然从我魑嘤鬼棺中逃脱不说,我的属下屡次发现你们的行踪,欲要擒获,皆无功而返,甚至于你们还逃过靖执流陛下的诸般手段,不得不说,你们的运气实在好到逆天,但直至此刻起,我想一切都应该戛然而止了,怎么样,是自己乖乖受缚,还是我亲自动手,庞大的气场鬼域压了下来,一众军民噤若寒蝉,一动也不敢动,或许是他们想动,却根本动不了,唯有止憨从苏旷背后冲出,双手一张,将苏旷牢牢地护在身后,恨然道,臭棺材鬼,你下来罢,小爷才不怕你,魑嘤幽然一笑,呵,兄弟情深呐,可惜是个愣头青,什么也不懂,不怕我?我们是什么人你知道吗,相较于你们这些俗人蝼蚁,我们就是天,高高在上,主宰一切,若有谁敢触我等眉头,翻手之间,便会让你们一个国家消亡,成为历史尘埃,苏旷冷笑道,真是大言不惭,我且问你,你们三道九脉合谋,气势汹汹来犯神州,敢问神州安在否,我再问你,如果你是天,那么修真界算什么,造迹界又算什么,我刚从修真界归来,实话告诉你,你们这些黄炎大陆上所谓的妖邪鬼旁门左道之流,在他们眼中,亦不过蝼蚁一群,魑嘤鬼王闻言大惊,小辈,你究竟是什么来头,竟晓得这么多秘辛,苏旷道,我什么来头,就不劳你动问了,魑嘤鬼王怒极反笑,喋喋,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魑嘤葬地爪,给我一并擒来,蓦然间,天地陡然昏暗一片,墨绿色的气流翻滚聚合,渐渐汇成一只方圆足有七八里的黑色大手,向众人头上压将下来,止憨一声大呼,己身背后空中陡地浮现出一个千丈虚影,虽一晃即逝,却亦将那大手冲得支离破碎,做云雾散去,这时,原本一直站在魑嘤鬼王身旁不吱声的僵茅道人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满脸喜色道,好好好,想不到在黄炎大陆这种低等位面上,还能见到几达九鼎士圆满的炼体修士,其钧熔法身都快凝成形,这可是了不得的利好消息,可惜师兄没在这儿,不然将之强掳而去,炼制成第二赤僵元身,我们僵茅山立可独霸黄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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