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坎坷,甚是难走,眼见着越过一座石山,又是一座石山,仿佛永远也不会尽似的,前面的柳飞容不禁急燥起来,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不要说连一个酒馆饭铺也找不到,到处荒无人烟,甚至树木花草都不见一株,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害得我想找几个野果来充饥解渴也难,止憨也在一边附和道,就是,哪怕有一汪水塘也好,我也能浆洗一下满身的血渍污腥,顺便捉几尾鱼儿上来吃吃,柳飞容没好气道,鱼,鱼,又是鱼,你个木鱼脑袋,这几日在那鲸鲨肚中,那些鱼儿还没有给你吃反胃啊。止憨一愣,正欲反齿相讥,苏旷上前道,两兄弟先别忙争,此地实在有些诡异,石头形成的山丘,层层叠叠,分为黑白二色,拨地而起,好似垂云之柱,猿猱难渡,而那石头质地亦是罕见,光润中竟带有一抹幽邃,完全不象是寻常山石,是么,柳飞容咬牙道,那我就锉开你的外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东,脊柱弯曲成弓,双手反握,大喝道,无形剑胆,给我-------破,一道透明剑刃从其手中的黑色柱状物衍射而出,疾快无伦地斩向正对面的一座石山,只听见崩的一声,柳飞容陡觉得双腕巨震,一股绝大的反冲力回涌过来,心中来不及惊惧,整个身子已被震得凌空倒飞数丈,堪堪落下地时,面庞一片惨白。好半响凝目向那石山瞧去,却是连道白印子也没起一过,不禁忖道,真是邪门,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坚硬的石头,我的无形剑胆几乎无坚不摧,却连撼动它的资格也没有,双脚在地上一顿道,我偏不信邪,跃上石山顶上看看,这鬼地方到底有什么古怪,哪些料到身形才拨高三丈,却觉一股奇重大力压来,人已如断线风筝坠下,好在于接近地面时,那股大力又随之消失,柳飞容倏地伸臂一搭,在山石壁上借了一下力,稍稍延缓了坠下势头,这才安然跌落地面,连着两下受挫,柳飞容显得好不狼狈,子驭上前劝慰道,二哥不必勉强,待我用一元之眼定位观摩一番,说完,子驭双膝盘坐,二目紧闭中,一元复始之眼光棱棋盘旋动开来,一柱香工夫过去,只见子驭的脸色越来越红,气息更是急促,柳飞容连忙上前欲问端倪,而子驭的身子突然间摇摇晃晃站起,竟在原地不由自主的转动起来,颤颤萎萎间,如饮醺酒,最后猛然跌坐于地上,止憨上前一把抱住,大叫道,驭哥,驭哥,你怎么了,好半响子驭才睁开眼睛,愣愣看了止憨一眼,缓缓对着苏旷和柳飞容说道,好厉害,我的一元复始光棱线能堪破各种有形屏障,千里范围内可以做到纤微毕现,然而在这石头山中却失灵了,连最基本的方向都确定不了,苏旷安慰道,三弟没事就好,就算棋阵之眼一时失灵也没什么大不了,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兄弟循着前路一直走到底,说不定就让我们走出一条生路来,子驭摇摇头道,大哥,这样漫无目的地乱闯可能不行,虽然刚才我的棋眼没有探出什么门道来,但却感知这石山可能与棋阵有关,只不过我棋力低微,还远远达不到一窥其奥的地步,好在刚刚也并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我的棋感告诉我,抬手向后一指,我们顺着这个方向行进或有一丝活路,柳飞容诧异道,噫,这不是我们刚才走过的路吗,对了,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原路返回至海边,再顺着海岸线走上百十公里,说不定就绕开这片山脉了,嘿,三弟,还是你聪明,当即转身,大踏步向前行走,大家走了约约盏茶光景,子驭陡然道,大家停下,情况不对。柳飞容道,三弟怎么了,苏旷道,确实不对,这已经不是原先的路了,柳飞容道,怎么可能,这里虽然石山石峰无数,但间杂在其中的石道却只有一条,咋会不是先前的路呢。子驭道,石道虽好似只有一条,但是二哥,你发现没,周围的地形已与我们来的时候有了变化,什么变化,柳飞容不解道,除了石山还是石山,子驭摇摇头,却不完全是这样,初始我们来经此路时,周遭山峰之色白多黑少,而且多以三五座一簇,七八座一簇互抱成团,而现在你瞧,两边的山峰之色却是白黑均多,互相交错参杂,一黑一白间泾渭分明,这在先前是绝对没有过的,柳飞容闻言叹道,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彻底迷路了,子驭道,也不全是这样,我的棋感仍清楚地提醒我,那一缕生机还在前方,我们继续走罢。苏旷道,三弟,你的棋道已超化境,相信你的棋感定不会错,按照它的指引,我们走下去,我相信你,我也是,止憨在旁大叫道。子驭羞涩一笑,往前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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