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八荒武试,依旧是在天族的地盘之内,正好天族是在北方,凤池爹这一次带着凤池和凤峭,架着彩凤,很快就到达了北方。
凤池身后的凤峭一路上都不怎么喜欢说话,他比凤池还要小上两百岁,又是庶族所出,是只普通的五彩凤凰,要不是这一次凤族无人,想必凤峭也是来不了的。怀着这样的自卑,每每看见凤池,凤峭总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然而凤池就是没有看出凤峭窘迫的自觉,不停的拉着凤峭说话,于是乎,凤峭的脸色总是通红通红的。
到达北方旗山脚下之后,凤池的确是被这样的场面给惊到了,她家大泽和旗山脚下一比,简直就是乡野之地啊,这里人口繁多且商贸发达,大有几分凡间都城的感觉。凤池下意识的拉着凤峭,满眼放光:“峭弟,这里看起来有好多宝物啊!”
“千湖哥哥,我们还是先跟好族长,先去落脚之地吧。”凤峭脸上略带红晕,怯怯的对凤池说,此刻凤池爹已经先去找天帝,要是凤池不跟着的确就有些无礼了。
凤池拿出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纸扇摇开扇着,面露喜色,一把拉上凤峭逛进了集市里,“峭弟,难得有这种机会啊,先去看看好了,呆会再回去找我爹。”凤池说完就一头扎进了一家店铺里,挑挑拣拣的看着酒。
“千湖哥哥······”凤峭还想再劝,凤池头也不回,“峭弟,我很快的。”
“哎哟,凤族果然还和以前一样排场大,却没有撑得起排场的底子,今年来的凤族更甚了,看看,明明是个男子,却跟个女子似的柔弱,凤族年轻一辈真真是不行了!”一个尖声的女声传来,凤池应声回头,抬眼看到两个女子。
容貌尚可,一个一身黄色,一个一身粉色,黄衣的女子一脸的傲慢,粉衣的则是面无表情,而自己旁边的凤峭却是满面通红,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看起来很是委屈。两女看清转过身来的凤池,皆是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是凤族的人吗?”面无表情的粉衣女子眼神闪烁的问。
凤池扬起一抹笑容,“东荒凤族,凤千湖。不知两位小姐是?”
粉衣女子呐呐开口,似乎很不习惯这样和人交流,“西地蛇族,碧潭。”黄衣女子脸上的骄傲也略微收敛,“西极玄武族,澹台宁。”
凤池心下大概有个底了,原来是西方那边的玄武和蛇族,论起种族实力,还真不比凤族差多少,不说蛇族,玄武族的地位就是在凤族之上,也难怪会如此挑衅凤族这样的大族。
“这位是我家小弟,凤峭。不知两位小姐有何指教?”凤池扇着纸扇,一派风流倜傥。
碧潭瞪了澹台宁一眼,“别再浪费时间了。”澹台宁似乎也是觉得刚才的交谈有些无礼,遂向凤池点了点头,跟着碧潭走了。
眼见着两人走了,凤池才合起了扇子,向凤峭没心没肺的笑着,一掌拍拍他的肩:“峭弟,不用理她们,我们凤族无需别人的阿谀奉承,就是几句话,有什么受不了的?”凤峭眼眶有些发红,看着凤池猛地点头,凤池笑得更开心了,“峭弟,别急,大哥我自会替你讨回,你只管玩乐,出什么事了大哥替你担着。”
凤池现在的心态,真的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凤峭的大哥,不许别人欺负,也不怕弟弟一时的软弱。
“凤千湖,许久不见。”
文雅的声音传来,只见叶释一身紫袍,头戴冠玉,翩翩而来,笑容里有几分意味不明,身边还跟着一个一身白衫的男子,风华无双。凤池一见是有过生死患难的叶释,惊喜之余笑着打招呼,“叶兄,你也在这里啊。”
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到了那个叶释旁边的白衫男子,丹凤眼上挑,眉眼之间尽是浑然天成的俊朗,一袭白衣更是衬得他有种介乎美玉和珍珠的气质,听到周围无数雌性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凤池默默的感叹了一句美人就是吃香,笑着同白衫男子搭话,“这位大概就是青丘之国有名的白宇殿下了吧?在下是东荒凤族,凤千湖,这位是我家小弟,凤峭。”
叶释同凤峭点点头,有些好笑的看着凤池,“千湖,你怎么肯定这就是白宇?”白宇也略带好奇的看着凤池,眼里有着风华涌出,凤池摇起了扇子,“这还不简单,且不说白宇殿下这气度这模样,看看街上被白宇殿下迷得看不清路的女子就有很多,这还不好猜?”
一个叶兄,一个殿下,果真是立见亲疏。
白宇淡淡一笑,周围的抽气声更甚了,“今日得见千湖,千湖果然名不虚传。”听听,连声音都这么有气度,可惜凤池自己就是个美人,所以素来美人于她而言并无两样,于是凤池目光平静的继续接话,“白宇殿下过奖了,小弟我哪一样恐怕都还不及殿下十中之一。”
忽的,一只红色纸鹤飞到了凤池面前,凤池愣了愣接下了纸鹤,脸色有些发苦。
“千湖,怎么了?”叶释微笑的看着她,心情大好。
“我爹让我回去了,在下和小弟就先告辞了。”凤池浅笑着作揖,和两人告别,而后拉上凤峭,身体周围立刻浮起一圈红光,极为绚丽的消失在原地。
叶释看着凤池离开的方向,笑着问白宇:“凤千湖其人,白宇,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