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玄武族的居所内。
凤池一只手抓着一个人形的东西,往树林里走去。玄武属性是土,玄武族的居所,也大多都是林木,这么弯弯绕绕的走着,也免去了凤池很多的麻烦。
大概是觉得走的差不多远了,凤池手一松,手上的人形发出了一声痛呼,凤池蹲下来拍拍他红肿的脸,隐约可见是澹台贺的模样,不过如今这个样子,说他本体是猪估计都会有人信的。
澹台贺现在的心情很是憋屈。
几分钟之前,他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他刚想斥责,忽的发现来人是早上打败了碧晚的凤千湖,他可没敢忘记,比赛的时候他对凤千湖的弟弟凤峭下的药。于是这么一心虚,就忘了喊叫的澹台贺,迎来了降生到现在最憋屈的时刻。
凤千湖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中满是不屑,“听说你很喜欢用药?在下来找兄台切磋切磋。”
然后?然后凤池趁着澹台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往房间丢了一大包锁灵粉,让澹台贺充分的感受到了灵力被封锁的快感,接下来的局面十分明了,拥有灵力的凤池不留余力的痛扁了澹台贺,一片惨叫声中,凤池扁的很是卖力。在澹台贺已经快挂了的时候,又是一根绳子,把澹台贺捆了个结实。
接着,凤池就像拎麻袋一样的拎起澹台贺走了出去,最终发展成了现在这样。
澹台贺真的很想辩驳一二,虽然我下了药,但是你弟弟赢了好吗?我已经淘汰了喂!
澹台贺的心声凤池是听不到也懒得听的,对于凤池来说,敢伤害她的家人,无异于抢她的钱财,只要是抢她的钱财,她就得揍回去!
凤池笑眯眯的看着脸肿成球的澹台贺,柔声问道:“是不是很不甘心啊,不然我解开锁灵粉我们再打一架如何?如果我赢了,我就把你吊在树上让你好好修行,如果我输了······”凤池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的思考着什么,澹台贺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到澹台贺称得上希翼的眼神,凤池一瞬间笑得无比的灿烂。
“反正我也不会输,这个假设就不用了。”
澹台贺十二万分的想要吐血,活了这么多年,真没见过像凤千湖这样无耻的人!这样无耻的行径!今天好容易见识了一回,澹台贺觉得心都在抽痛!
凤池依旧笑着,她一手解开锁灵粉,问他:“难道你用药比得过我?”
澹台贺想了想,好像真是这样,于是无辜的摇摇头。
凤池又问:“难道你的法宝比我的多?”
澹台贺接着摇头。
凤池终于满意一笑,给他松绑,像是骗小孩子一样的拉他起来,“那我们现在开始打吧。”澹台贺听到这话,也觉得没什么不对,于是他就乖乖的对着凤池动手了。接下来的局面,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这晚过后,很多玄武族纷纷抱怨,难道是居所进了狼吗?怎么一整个晚上都鬼哭狼嚎的?当然,这个时候,凤池已经趴在酒坛子上好好犒劳自己了。
之前凤池还因为是在房间里,下手也就只用了三分的力,现在在外面,自然是放开了拳脚往澹台贺身上招呼,一个又一个术法往澹台贺身上甩,反正玄武族的命那么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么想着,于是下手更加卖力,从来没有怕过什么的澹台贺估计从今晚起,怕是得看见这对兄弟就得绕道走了······
一刻钟之后,凤池满意的看着被打回原形的澹台贺,拿出绳子挂在了树上,确认绳子依旧牢固之后,凤池猥琐的笑着走近澹台贺,澹台贺已经完全提不起想要反抗的欲望了,他自己也没想到凤千湖会这么厉害。于是这种时候,澹台贺眼露惊恐的求饶:“湖少!今天是我错了,改天一定上门赔罪,而且都打了这么久了,湖少也该消气了吧?”
凤池渡了一点灵力给澹台贺,让他还能化为人形,澹台贺正准备松一口气,抬眼却看到了凤池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半响,澹台贺发出了惊恐的尖叫,而面前的凤千湖,已经面带猥琐的的把澹台贺扒了个干净,然后倒挂在了树上,凤池看着这样的景色,想的却是果然真人比春宫图好看多了。赤条条的澹台贺就像是腊肉一般被人这么羞辱,当下也是受不住的大喊:“凤千湖!我至少没这么羞辱过你弟弟。”
看着无奈变回原身的澹台贺,凤池一下子跃到树枝上,再不似之前那般无礼,“玄武族的小子,我知道你在玄武族的辈分不低,但是敢在赛场上对我弟弟下毒,已经是犯了比赛的规矩,也犯了我凤族的大忌。我不管你家里那些个老不死的是怎么教育你的,我都得告诉你,想要轻辱我凤族,就得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她的声音镇定而威严,再无刚才猥琐的样子,澹台贺一下子也看得呆了,凤池继续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凤族天生就与草木一类有亲和性,所以也是天生的医者,对药物最为敏感,你今天的这般举动,要是因此断了我弟弟体内的草木亲和性,坏了他的根基,让他终生修为不再提高,我杀了你都是轻的!我告诉你,要是有人想要动我的人,必得从我身上跨过去!我还在这里,你就敢对他下毒,你就不怕我废了你?”
澹台贺被凤池的这番话吓到了,轻声辩解:“我只是想要晋级······”
“再想晋级也不能用偷袭下毒这等卑劣的行径!”凤池打断澹台贺。
“我凤族向来小心眼,最是受不得别人的暗算,要是受了委屈,不报复回去简直是对不起先祖!”
澹台贺听到这话,抽了口气,等着凤池接下来的‘报复’。
等了半天,只见凤千湖的手伸了过来,用力的捏了下澹台贺的脸,然后像是终于憋不住了一般哈哈大笑,那笑声豪迈飞扬,没有半点的风度气概可言,偏偏澹台贺就是从这笑声中听到了真正的放松肆意。
“你与我凤族如今恩怨已消,如果不服,再来打斗便是,下次我不会再欺负你对你用药了,这次也是因了峭弟才这般无礼,对你不住,还请见谅,要是想打,尽管来东荒大泽找我凤千湖!”他的声音豪迈有力,没有半分扭捏,澹台贺一愣,倒是有些明白了,这位湖少为何会有这么多的好友追随,凭着这一分豪情,怕是也不会有人真的和他结仇吧?
凤池说完,便把吊着澹台贺的绳子放下,从香囊里掏出一身干净的衣服和一瓶药丸,放在澹台贺面前,笑嘻嘻的说:“澹台兄弟,东西我给你留在这里了,要是明天一早你还是想来找我凤千湖的麻烦,那就先把伤养好了,我凤千湖可从不对伤员动手,当然,要是你去告诉天帝也行,我们到时候见,总不会怕了你玄武一族,哈哈哈。”
交代完这些,凤池转身就走,似是真的不在意澹台贺对这件事的反应,而凤池不知道的是,自她走后,穿上衣服服了丹药的澹台贺看着她的方向,也是一阵失神。
感觉走的差不多,凤池停下了脚步,面带微笑的对着空无一人的树林道:“跟了一路,还不想现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