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没有对手王国内的领主,除了他效忠的King他在无对手,剩下的便是附庸。所以里斯·本一直使用一种极度不安的心情来对待现在的位置,在这种年代,权利已经变成了如同沙漠中的沙子一般的不值一提,谁在也不可能被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所束缚。于是关于可悲的定义,他重新去改写,这个社团中,除了他自己,其余的全是敌人,这不单单是一种玩笑,他不单单要防着坐在王位上的King还要时刻准备清除掉社团内的不安定因素,还要巴结自己的得力干将,他不是一方诸侯,而是被这个位置紧紧套牢的囚徒,一个身着光鲜却被脚镣锁住的可怜人,他曾经的左膀右臂李越也越发的飞扬跋扈,以至有些时候他都不得不去‘回避’一下,在那个三年时段中,他一枝独大,也是他最艰难的时刻。以至于当林奇的势力开始崛起时,他没有加以剿灭式的行动,而只是杀掉了King认为碍眼的政客,那个时候,他多少松了一口气。开始对社团经行大规模的清洗,李越的党羽大批被遣散,他本人也被按照会规杀死,那个时刻他才真正的觉得喘口气是那么舒畅,至于林奇,似乎对方也明白些什么,而且甚至还保存着某种默契两人。
但是毕竟King也不是傻子,即便他天生愚钝,那些从智囊公司聘请来的谋士也不是吃素的,里斯当然不想做曾经的李越,但是又不想回到以前如同一只狗的生活,人类之所以感觉到乏力,还有那种对未来茫然无助,都是对眼下不堪局面的踌躇。人们解读古代成事者,就像用化学元素表那般的儿戏,只是谈笑风生的讲义,对与错如果那么简单?那还要律法,要联邦,以至国家做什么?一个人的成功,不仅仅是他行事的风格正确也罢,事事顺风也好,而是某个时刻被浪涌推上了风口浪尖,然后你才有所抉择,需要权衡,你看不到前路,以往也不可被借鉴,毕竟时代变了,气象变了,永远逝去的大师再也不会出现,取而代之的则是商业化的营销,人类不需要情感连接,而是变成了单独的利益输送,当然这只是通过利息表述有些偏执的见解,人往往不可能在对某件事去加以感性或者以单一的理性去解决某件事,个人英雄主义不再会给人带来英雄光环,如同深陷越战的美国,士兵的荣誉失去了原本的光泽,那仅仅是大师爆发年代所致吗?人总是要在变通中流血,总是在革命中彷徨,人只是时代剧舞台上的哑剧演员,而不是统治者,这点看了东西方各代王朝很轻易的就可以得到结论,纵观宇宙迸发的时刻,人类不过是在保温箱中的某个实验题而已,我们创造,我们经营,我们死守,然后逝去,每个伟大的政客也好,国王也罢,临终前,他们在想什么?不会是做那么多,为的是什么?他们真的需要被历史凝集吗?他们不该像常人一般让人们淡忘吗?还是说他们是超脱的存在。
一个从未尝尽自由与洒脱的人却坐在高位上,里斯这么想也不无道理,作为他,不需要敏感的鼻子,因为King始终会有任务交付给他,而他只是去传达,和King和社团之间一个强有力的纽带,对King他不过是走狗,对属下他不过是戏子,这一切他快受够了,明白这一切的人,只觉得他是傀儡。但这样的人不多,在社团内几乎没有,不然他会有杀身之祸。人不是决定事情走向的重要的筹码,那个时代已经变成了荒野,他想。
“您来啦!”
里斯笑笑。“嗯,是的,每月例行公事嘛!”
“坐下吧。”来自智囊公司的哈瑞穿着职业装,打了一条海洋蓝的领带,显得庄重洒脱。
“最近上层觉得周围有些事情已经不在我们控制的范围内了。”
里斯的笑意几乎僵在了脸上,只是他把波动已经最小化,只是那种抽搐会要了他的命,大概吧。“公司也在蒸蒸日上对吧,哪里出了问题?”一切他都明白,但是不可言表。
“你知道林奇的社团吧?”
“啊啊……”他不住点头,然后把手拄着侧脸上,轻轻的抚弄耳垂。“他们也参与我们的项目对吧?而且对利益他林奇也不是大胃口,相反的我们的好处多一些?对吧?”
“这正是我们所担心的,不外乎我们得到更多的利益,也付出了较少的资源,但是为什么?”明斯顿点上烟,闭上眼睛把身子向后靠,然后舒服的转动着摇椅,然后整个世界开始旋转,然后他停住,冷冷的蓝眼睛望着里斯。“他要做什么?他是谁?这是上层需要了解的,这里不是共和国,上层不需要民主,也不需要大方的分享者,你觉得他是散播福音的传教士吗?”
“介于这样,上层需要我做什么?”
“做什么不重要,那时其次的,你的态度是上层关心的,你得明白。”
“我为上层服务了八年,这期间公司在壮大,利润同比从来没有下滑过……”
明斯顿打着哈哈,用那种不置可否的语气。“你还在这个位置,说明你做的不错,大家认可你……”
这时里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正犹豫要不要接电话,明斯顿·史密斯却拿过了手机,按了接听键然后选择免提。
“本恩,你在吗?”
里斯看了看明斯顿,后者做了个请的姿势,他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只是现在还不知道。“程公,有什么事情?”
“我的两个手下,你见过的吧?从南美来的家伙。”
“嗯,我知道。”他抬头看下明斯顿,他现在在泡咖啡,眼睛正盯着指针呢,像个虔诚的天主教徒。
“他们发现了那个死掉RB人的箱子,里面有可能是钻石,他们想,你知道的……”程公有些断断续续。“只是克林兄弟,他们欠了帕克的钱,你知道吧?”
“帕克?”明斯顿意外的皱起眉头。“埃塞克·帕克?”
“呃?本恩是你吗?”
“噢,公司的法律顾问。”这下里斯觉得事情不妙了,至少大事情的轮廓已经冲出了雾霾,开始清晰起来。
通话结束后,明斯顿开始摊牌。
“计划是这样的,我们的私人部队已经创建了将近四年,但是一直没有放手一搏的机会,上层对这个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而且对于林奇现在的架势,他在做什么?东道主的姿态?”他停了停,显得有些不客气,用高姿态讲。“我们策划攻下林奇的克斯塔尔岛,刚才不是谈到了帕克吗?让程公去处理那件事,攻克海岛,也不是你的专业,你就回去吧,下月再见了。”
……
那个不懂‘笑’的家伙叫冈崎次郎,也没做过什么整容手术,只是天生那样吧,也许。此时他正站在总一郎的身边,小池优的家中是典型的日式装饰风格,这我不喜欢,也不想多讲,RB人嘛?有什么可讲?
“就是这个人,两个人,放大之后有些不清楚,但是你毕竟一直待在这边,仔细看下。”
“不用看了,‘克林疯狗’,两个史前人,活下来都是个奇迹……”冈崎突然停住。
“怎么了?”总一郎有些不解。
“杀人的手法,割喉,的确是他们的喜欢干的,小池优是被他们杀死的!”
“你确定?这几天我浑浑噩噩,几乎没有理智了,做了几件错事了,不能再错了!”
“不会有错!”冈崎眼中充满了怒火。“田代响那边还有什么问题?”
“说不好,他与这件事有关吗?”
“不会,‘克林疯狗’从来没什么同伙,这点我用人头保证,让那家伙回国吧。”冈崎笑笑,但是脸部仍然僵硬。“他不过是个会计对吧?”
“好吧,我和埃里克说下……”手机响了,来电正好是埃里克的。“噢,正想给你打电话,你来小池优的公寓,另外把田代响放了吧,给他点钱,让他走。”
“他刚才……”
“怎么了?”总一郎马上皱起眉头,有些不安的坐到了榻榻米上。
“他打晕了一个守卫,跳出了别墅,然后在街上被乱枪打死了,他和这事有关系吗?”
总一郎都有砸坏眼前瓷瓶的怒火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发怒,这点也是真的。“好吧,好吧……你和冈崎去集合下人数,我去仓库弄下武器,我不管‘克林疯狗’要把箱子给谁,但是那是我的,谁也别想动它!”
“我听你的,田代响怎么处理?只是……他不算我们的人吧?”
“丢尽海里算了,别碰SH警就好,去公海,麻烦事够多了!”
“我照做。”然后埃里克关上电话,他蹲下身看着惨死的田代响,他脸上竟然浮起了笑容。“让你走,你就走?竟然相信我……”他摇了摇头,示意枪手们收拾下。
这会史都华乘坐的UH1直升机正缓缓地降落在林奇别墅的停机坪上,达曼微笑着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