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11日
打车回来,门口有很多记者,或许他们是在等我,或许是在等宁留洋,或许是在等我们。
第二天,阳光和熙,鸟语花香。虽然只是个简单的家庭祭礼,门口围了很多记者,我打的出租,下车的瞬间,被记者堵死,动弹不得,争前恐后的问我:“听说秋小姐已和宁留洋秘密结婚,您婚后就不在国内了,您对宁二公子深夜频频出入酒店有何看法?”“你们真的如张淇雯所言只是名义夫妻?”“有记者说您在美国也是私会情郎,您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正当我不知如何回答这些记者问题的时候,那辆熟悉的宝马缓缓驶入人群中,他在门口停了下来,宁海洋,还有莫双。莫双迅速赶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看到他们来了,宁氏的保安迅速从里面外面卡住了所有的记者,留出了一片安全的空地,我们随着保安留出来的空地很快走出了人群,但是耳边还是络绎不绝的被追问:“请问宁海洋与莫双二位何时完婚?”“宁海洋现在澳洲那边的生意是否如网上传言那般不顺?”宁海洋在一边说道:“听见了就当没听见一样,报纸上不管刊登什么你也当没看见一样!”我自以为面对记者和如此多的闪光灯我做好了准备,但是对于眼前这一幕还是被惊到了!
当我们出现在礼堂时,宁留洋显然吃了一惊,他神情严肃的看了我一眼,宁海洋走进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整个祭礼的流程自不必细说。来了很多商界的人,莫双的母亲应华、吴老也都来拜祭。大家大都一身黑衣,上毕香,行完礼后,都与宁留洋拥抱安慰。宁留洋一改往日的邪笑,神情阴郁。我惊叹宁海洋的母亲去世多年,到如今的祭礼还有这么多人参加。直到下午6点多,宾客基本走的差不多了,宁海洋走到我两跟前,看着留洋说道:“晚上英国那边有个会,我和莫双就先走了。”留洋并没有说什么,海洋接着侧过脸对我说:“今天多陪陪他.....也....照顾好....自己。”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看到他一切都好便好。我点了点头示意,然后目送他们离开。张淇雯过来抱了抱宁留洋后,转过身来对我说:“今天我不方便留在这,拜托......麻烦你了。”我礼节性鞠了个躬,说道:“张小姐,请。”虽然是假的婚姻,我既然回来了,样子终究还是要做做的。
大约8点的时候,礼堂所有的人已经离去,只剩下宁留洋和我。沉默了很久,他朝着门口方向站着,突然轻声说道:“我还在期盼什么,他们都不会来。”他转过身跪下来对着灵牌说道:“值得吗?真的值得吗!大概只有我还记得你。”他一个人跪着哭了很久。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落魄,孤独,不知所措,那个似乎永远坏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的宁留洋与现在狼狈模样反差如此之大。我以前听鹦鹉大概说过:宁留洋的母亲凌若与张吟雪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为了股份,凌若替宁博顶罪,被枪决,丢下了9岁的留洋。
大约9点的时候,他起身,我搀扶着他上了车,司机送我们回去。一路上他闭目,沉默不语。到家后,下车时,司机突然对他说:“张总早上出差了,到下周三回来。”原来他是在等张吟雪和宁博来祭拜凌若伯母。他一路上跌跌撞撞,我扶着他进了门,搀扶他坐到沙发上,他似乎并不想说话,他一天水米未进,我去厨房熬点粥,做了个黄瓜伴西红柿的拼盘,粥里加了些干果。我是第一次进这里的厨房,忙活了半天,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多,我来到客厅,他似乎睡着了,大概是这百合花的作用,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我去我房间拿了床被子给他盖上,他虽然睡着了,眉头紧锁,拳头紧攥,身子缩成一团。我只能坐在地毯上,身子的高度刚好可以趴在沙发上,我便扯了他被子的一角盖着。
第二天一大早,吴妈的开门声惊醒了房间里的我和宁留洋。他醒来后很诧异的看着我,不连贯的说道:“你....这又..唱的哪出?”我站起来边收被子缓缓说道:“我的房间只有一床被子!我又不能随便乱闯。”他之前说过没事别让我乱跑,说完我拿着被子上了楼。一顿收拾后,正当我摆开衣架准备裁衣时,吴妈敲门进来对我说:“你把你厨房的烂摊子收拾一下,我这没处下手!”我站起来点点头,说道:“我马上就去。”当我来到餐厅时,宁留洋一袭浴衣正在喝我昨晚做的汤,热气腾腾,他直接用勺子在电饭煲里舀着喝,他看见我走了过来,洋溢着笑容说道:“味道淡淡的。“昨天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今天竟可以有这般的笑容。忽想起昨晚我还担心他想不开,看来我是想多了!”这种最适合养胃了,你昨天一天没吃饭。“我坐下来说道。我本想说什么,但看他吃的那么香,我动了动嘴唇,没说出来,不想破坏这么好的气氛。
吃过饭,他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查着什么,我收拾完碗筷。张淇雯来了,带了煲的汤。我便上了楼。去裁剪衣服,大约11点左右,早上没吃饭,这会儿已经饿得撑不下去了,我便下楼准备去找点吃的。他依然坐在沙发上敲键盘,张淇雯约莫已经走了,他看我下来,头也不抬的推了推桌上的汤,说道:“正好,帮我解决一下。”我走近坐了下来说道:“我的设计快要完成了,你不考虑考虑我的建议?“没等我说完,他忽然脸色一沉,合上了电脑,向书房走去,说道:”不可能!我警告你,别再提这件事!“我叹了口气,真是说翻脸就翻脸,我穿上外套,去外面找点吃的。
然后去医院看了看小春。他依然睡着,很安详,平静。我和吴丹在病房外的藤椅上坐下来,我感激的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吴丹伸了伸脖子捏着颈椎说道:“小春在这你就放心吧,这里外三层有我的人,留洋的人,还有这家医院的保镖,小春在这不会再有危险的。巴黎时装展需要什么帮助你就直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我抿了珉唇说道:”我想见见吴伯父。“”我来安排,你等我电话!“吴丹说完起身离开了。鹦鹉想让我做的都已如他所愿,桑春在这,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