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天,太阳早已落上帷幕,只剩下了慢慢爬起的月亮,洒下一地的皎洁。
凤亦默默地坐在窗台上,看着月出,随后捞起一瓶啤酒灌入口中。她的代号叫蛇娘,今年刚满十九,现在是华夏国的一名普通大学生。
当初她流浪于繁华城市的肮脏处,在一次意外中被外国组织偶然发现蛇对她有天生的友好感,于是便成了在华夏的一枚棋子,在所有人毫无防备时咬上一口,注入毒液的训蛇师。
“咳咳…咳咳…”许是喝得太急,凤亦呛到一口啤酒,眼角滑落一滴泪珠。不知是真被呛得,还是为了别的些什么。
清晨,凤亦从宿醉中醒来,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换了身衣服便出了门。
她没有走远,只是来到附近的超市采购了大量食品,这让一旁大妈不得不侧目,这年头脆生生的小姑娘怎么都学着做那啥宅女来着?
凤亦自然是没有理会,自顾自地把大量方便面、牛奶、罐头等一切不容易坏的东西放进了购物车。
直到回家的路上才感觉到一丝异样,转个弯走进一个冷清的巷子里,凤亦缓缓地蹲下身来,伸出白净的手贴在地面,轻声道:“出来吧,可怜的小家伙。”
过了很久,凤亦腿都蹲麻了,这让她产生了一丝不确定,难道是自己感应错了,还是那小家伙不愿意出来见她。
“嘶嘶…”微弱的声音终于传入凤亦的耳畔,一条还不及凤亦巴掌长的小蛇爬了出来,小脑袋在凤亦的手掌旁,蛇信子带着不确定地碰着她。
见着小蛇,还在被一丝喜悦占满心的凤亦愤怒了起来,只见小蛇银白的身上血迹斑斑,鳞片稀稀拉拉的搭在身上。
难怪她诧异怎么还不出现,原来是这条蛇根本是快死了,能爬到她跟前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蛇于她从来都是如同再生父母一般的存在,幸好她每次出门都会在包中备一些治疗蛇的药物,以防遇到受伤的蛇而不知所措。
“真是万幸。”她喃喃道。
拿出一方手帕将小蛇放在上面,将消毒水涂在蛇身上,小蛇依旧一动不动,蛇信子不断轻触着她,生怕她不见了似的。
凤亦不由得侧目,这般严重的伤换在一个八尺壮汉上都得疼得死去活来,这小蛇倒也有趣,竟让她想起当初的自己在那人面前也是如此。
涂抹着的手不自觉的放轻起来,将药粉洒在蛇身上,一圈纱布厚重地包裹着小蛇,配着那黑溜溜的小眼珠无端生出几分可爱。
凤亦笑了笑,“你我有缘,就先呆在我身边吧,等你以后伤好了就任你去留。”就着那方帕,凤亦将小蛇带回了家安顿起来。
也许是上天垂怜,小蛇到底是活了下来,每天只是病恹恹地赖在她身上,死活不肯撒手。
这俩天连阮璐来了她家,不过就是抱了她一下,小蛇却激动地直起身子吓得女汉子蹲在墙角画圈圈,凤亦不由得失笑,也不知道这占有欲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