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你又被我师父看见了……”完颜落目送着裴青匆匆离去的身影，转身，对墨槿说道，“虽然说是师父，没什么关系。但是……墨这次，为何又这么不小心了？”
“……你师父，似乎知道一些有趣的事呢。跟落一样，还记得已经灭族的神族，还有魔族呢。””墨槿却并不着急跟完颜落解释，深邃的眸子微眯，“落的师父，若是没看错的话，不是一般人呢。”
他要是没看错的话，裴青，已经有了差不多圣阶银境的等级。
有这样修为的人，少说也有一百多岁。
一般来说，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中灵界是没有人会记得的。
这也是他毫无顾忌的理由。
“为什么这么说？”完颜落觉得墨槿的话有些不合逻辑，“为什么，是'还记得'？”
以眸色判断神魔族，是她从小就知道的常识，为何到墨槿嘴里，就变成了“还记得”？
“……落这么问，会暴露些什么哦。”墨槿淡淡的扫了完颜落一眼，宛若神袛的面孔却如同雕塑般的保持着一成不变的淡漠，“落有灵息，又知道这些事——
“落是不是，曾是灵兽？”
那天在她幻境里看见的场景，是在古灵界。
完颜落却沉默了。
……被他猜中了。
“也许这么说，墨不信吧。”完颜落垂眸，语气里自嘲的意味，无比清晰，“我曾是灵兽的时候，被害死了。”
“然后……又重生了。以这个'完颜落'的身体。借尸还魂。”
“我算是猜的差不多吧。”墨槿波澜不惊的听完颜落说完，神色中没有多余的波动，就好像……司空见惯一般。
小家伙的过往……很不幸吧？
“那，到我问你了。”裴青的话，正中完颜落对墨槿的其中一个猜测，而现在，她想听到墨槿亲自确定这个猜测，“你是不是魔？”
师父说，要永远提防这样的人。也就是说，墨槿的身份给裴青以危险的感觉。而墨槿又说，神族已经灭族。
“……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墨槿顿了顿，说道，“关于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很有意义么？”
完颜落却答不出来了。
“若你只是为了确定自己的安全所问，那就不必了。”墨槿接着往下说，声音带着淡淡的疏离，“毕竟我不会害你这个事实，我们第一次见面，就确立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我只是想知道。仅此而已。”完颜落说道，“关于其他的，我也不想知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落就记住吧。”墨槿神色并未有一丝一毫的触动，“我是你们人类所说的魔。算是，彻头彻尾的魔。”
虽然说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完颜落却觉得依然有奇怪的地方。
墨槿说，他是魔。但是为何，他还能使用神圣之力？既然是魔，为何又有象征着神的金眸？
完颜落凭着自己的直觉，总觉得墨槿的话中，带着某种她所不能理解的自嘲和决然。
难道是错觉？
真是……让人难以理解的人。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