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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操旧业(一)

在这整个过程中,曾寒清晰的感觉到,有大量的天地元气融入到了自己的血肉、骨骼,包括五脏六腑之中。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浑身的神清气爽。仿佛浑身上下,每寸血肉都充满了活力。可他并不知道,在此期间,他曾面临多大的危险。可能稍有不慎,他就会走火入魔,会真气暴乱而亡!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武修。若是让他再来一遍,他也会毫不犹豫这样做,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天已微亮。修炼一夜的曾寒丝毫不觉得困倦,反而觉得精神十足。他俯身站起,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四肢,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走到库房角落,曾寒双手抓住一只和他差不多高的铁炉,稍一用力,铁炉离地。此时,他甚至有信心单手就能把铁炉举过头顶!

放下铁炉,曾寒站在原地略有思虑,按书中所述,凡人成为武者,也就是进阶血一境,在原来力量的基础上,单手可增加二百斤巨力。“不对,不对!原本的我单手最多只有几十斤的力,而这个铁炉最少也有四五百斤重,我竟然能单手举起,也就是说我从凡人到血一境,单手最少增加了四五百斤的力!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或许这样下去,我早晚会走火入魔,有功散人亡的那天!”曾寒甩了甩头,想强行把这些烦恼抛之脑后。

“不管怎样,我现在已经进阶血一境,这就足够了!裘家、姓程的还有那个什么公子,你们等着吧!我曾寒就算入魔,也会在功散人亡之前一一找到你们的!”狠狠的握了下拳头,曾寒咬牙自语道。

几天前,曾寒来到星龙镇的时候,他的四个打算现在已经完成了两个:他已经找到了糊口的活计并且已经成为了一名武者。剩下的两个打算可以当成一个,那就是要强大,要成为一个强大的武者。可当他想到自己那低劣的资质,曾寒不禁有些苦笑起来。

“现在的我,在凡人之中已经有自保之力了。若是我一直在这里做学徒,只能填饱肚子,估计永远也没有机会得到武技!另外,以我这种资质,若想成为一名强大的武者,现在看来,基本不现实。所以,报仇的事情也必须另作打算了!若是我现在不干了,可我又能做点儿什么呢?也只能呆一段时间,再好好的计划一番了!”曾寒暗道。

做出决定之后,曾寒开门走出。刚把杂活儿整理一遍,老头又溜达了过来。看了一眼曾寒后,老头双眼瞳孔一缩,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

“又出来溜达了?”

“不错!不错!”

“你是不是对我们铺子里的什么东西有兴趣?”

“不错!不错!”

“想买铁刀?”曾寒问道。

“不错!”老头还是盯着曾寒,不停的说着同样的话。

“真的?”曾寒大喜的朝着铺子后面喊道:“郑掌柜!有顾客来买刀了!”

由于昨晚没有熬夜,郑掌柜今儿起得比较早,听见曾寒的喊叫后,急忙小跑着过来,“需要几把?”当跑到跟前看到老头后,郑掌柜眼睛瞪的大大的,然后直接九十度鞠躬:“老东家,您过来了?”

“什么?老东家?”曾寒此时也有点晕乎乎的。

“我说的是你小子不错!”老头对曾寒点头说道,说完扭头离开,甚至整个过程看都没看郑掌柜一眼!

老头走后好一会儿,郑掌柜才悻悻的直起身子,对曾寒问道:“老东家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来。他不是琳琅书铺的掌柜吗?”曾寒疑惑道。

“琳琅书铺?老东家还是整个星龙镇的镇主呢!怎么?你和老东家认识?”郑掌柜小心问道。

“算是吧,他介绍我来这儿做学徒的。”曾寒犹豫了一下,说道。

“什么?哎呦!小祖宗,你怎么不早说啊!”郑掌柜恍然大悟的后悔道,曾寒来的那天,他心里就打嘀咕,这收学徒的事儿刚跟少东家说过,都没贴告示呢,他曾寒怎就知道呢。原来有这么一处关系!想到这儿,郑掌柜额头有点儿冒汗,他自小就在给东家做伙计,熬了三十多年才熬到了一个掌柜做,莫不成才做了几天就要被撤职了不成?他赶紧问道:“小祖宗啊,您以后可得多照顾一下小老儿啊!”言罢,又赶紧会从袖口里拿出一把的碎银子硬要塞给曾寒,足有两三两重。

“郑掌柜,您这是做什么?”

“唉!小老儿无知,竟然敢拿您的银子,还请小祖宗莫怪,以后在东家面前多多美言几句。”郑掌柜小声巴结道。

曾寒知道,这是郑掌柜怕自己把这几天他的作为告诉老头,若是不收这银子的话,搞不好还会被他怀恨在心。自己在这星龙镇可是人生地不熟,说跟那老头认识也是想暗暗提防姓郑的以后难为自己。不收银子的话,难免被他在暗地里敲闷棍。于是赶紧接下银子,呵呵笑道:“郑掌柜您兢兢业业,整日为店铺的生意想尽办法、绞尽脑汁,我怎会胡乱冤枉于人呢?若是谁那么做!那就当真不为人子!”

听到曾寒都这么说了,郑掌柜这颗悬在半空的老心也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就小声跟曾寒说道:“曾寒啊,这东家所有店铺的学徒都是管吃住,每月半两银子的,你看这样行不?我每月从账面上再悄悄的多划给你二两,这样你的银钱就跟正常的活计一样了。你放心,平时的小活儿小事儿我让胖子和麻子去做,怎样?”

曾寒听后却是暗暗心惊,看来这做掌柜的没一个简单的货色,他可不敢按姓郑的说的那样下去,毕竟他跟老头实际上就谈不上认识。于是小声说道:“郑掌柜,不用那么麻烦,钱的事就多谢了。不过,平时的那些杂活儿还是我来做的好,毕竟我只是来做学徒的。要是做的太明显,别人就看出来了,这样您的脸上也过不去啊,是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多说啥了。以后就按你说的办吧,等有生意了,你就跟着麻子他俩学学做刀的手法跟工艺,我保你半年内出师!”郑掌柜借坡下驴的说道。实际上,他也巴不得曾寒赶紧把手艺学会滚蛋呢!

曾寒自然听得出来他的意思,也打模糊道:“郑掌柜放心,要是我曾寒半年内就能学成出师,到时必有重报!”

“曾贤侄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郑掌柜假惺惺的拍着胸脯说道,顺势把称呼也改成了曾贤侄。

一连七八天还是一个客人没有。这几天来,郑掌柜老实了许多了,毕竟半个多月了,一个铜板都没赚到,每日还领着东家的工钱,他心里自然着急。而曾寒却是白天在铺子里和三人胡侃乱吹,晚上在库房里修炼。

又过了两日,终于第一个顾客上门了。

大早上,还是曾寒一个人坐在铺子里,这几天老头都没有再来。此时,一个疤脸大汉走进铺子,先是围着刀架转了一圈,拿出一把耍了两下,而后看了曾寒一眼,说道:“打造一把要多少银子?”

曾寒一听也兴奋了,毕竟这是第一个来谈生意的,上前说道:“客官放心,我们铺子的铁刀质量和价钱绝对会让您满意的,您需要多少把?”

“二十把!”

“二十把?好!我这就给您喊掌柜的!”曾寒说罢赶紧朝里面喊了一声:“掌柜的,有大顾客来了!”话音刚落,郑掌柜一阵风似得冲了出来,这几天东家已经对他有意见了,若是再没生意,恐怕永不录用都有可能!

“这位客官您好,小老儿是本铺的掌柜,有什么需求您尽管说!”

“你们做的就是刀架上的这种吗?”

“客官,若是您对这刀有什么意见也尽管提,我们可以根据您的要求给您改进!”

“改进得加钱吧?”

“哦,客官放心,本铺一定给您最优惠的折扣!”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二十把刀,十九把这种的,另一把给我加长加宽两寸!什么价格?”

“制式铁刀六两银子一把,按您的要求改进的话,得另加三两银子。总共一百二十三两银子!”郑掌柜拿起算盘胡乱拨打了一通说道。

听后,疤脸大汉转头就走。郑掌柜一看便急了,赶忙上前劝道:“客官莫要急着走,小老儿还没给您打折扣呢?”

疤脸大汉一听,站住脚步不耐烦的说道:“到底多少?”

“总共一百一十五两就好!”郑掌柜一咬牙说道。

“那就不需要了!”

“别!别!客官,您想出多少?”

“我只有六十两银子!”

“什么?六十两?六十两银子到哪儿能买二十把好兵器!还要定制!”郑掌柜有些生气的说道。

“不然,像你们这种新开的铺子,我怎么可能会来!说吧,这笔生意到底做不做!”疤脸大汉嘴角抽动了几下,说道。

郑掌柜犹豫了好一会儿,咬了咬牙说道:“做了!”

“好!痛快!”

“写个字据,交个押金吧!”

“没问题!交多少?”

“押金交一半儿,三十两,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好说!不过若是三天后交不了货或者货有问题,兄弟们也不是吃素的!”

疤脸大汉交了押金,收了字据后走了。此时麻子和胖子两人也过来了,俩人疑惑道:“掌柜的,按他说的,我们还赚个什么钱啊!基本上圆扯圆嘛,还得搭上白出力气!”

郑掌柜看了他俩一眼,阴笑道:“只要他把押金给交了,我们还怕他作甚!到时候就推工期,就说定制铁刀得重做模子,推他三两个月也无甚,若是他着急了……呵呵……就把刀给他们做成空心儿铁片子。若是他敢来横的,****娘的!看咱们少东家弄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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