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家是正方形构造,典型的四合院,只是比平常人家大些,屋子多些,要不然也成不下他的八个姨太太。
晓晓他爹一直紧紧地盯着县城西头。果然,太阳一落山,便见熊熊大火已经从县城最西头那家烧了起来。晓晓他爹知道,属于他们的战争也要在县城东头打响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元宝领着一大堆孩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几个孩子很有目的性的找准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将县太爷的房子捂了个密密麻麻,便开始朝屋里大喊:“着火了,着火了,要烧到县太爷家了!”几个孩子喊得声嘶力竭,生怕县太爷听不到,都喊的脸红脖子粗。然后便模仿惊恐的市民在街道上跑来跑去,还故意加重了脚步声,显得像成人惊慌跑过的声音,而不是孩子的声音。
跑了一会,一群孩子又训练有素的迅速集合不知从什么地方消失了。整个过程就像是蝗虫侵袭。来得也快,去的也快。
果然没过多久,便看见县太爷那个老淫棍随便搭了件衣裳,急急忙忙的就跑出来了。没过多久,他的那些个莺莺燕燕们也花容失色的大喊着跑了出来。看到西边着着的大火都吓得够呛,更是有几个胆小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晓晓他爹还有闲心的数了数人数,八个姨太太都在,心中不禁感叹:“这还真不愧是老淫棍,这龙虎精壮的,一晚上八个,真是佩服佩服啊!”
但随即就不敢分心了,因为果然。县太爷在庭院里手足无措了一会儿,就开始往他家偏房跑,哈哈,现在开始可得盯紧了,证据可就要到手了,看来这证据就在偏房里。”
晓晓他爹眼睛一刻也不敢放松,紧紧地跟着他悄无声息地进了偏房,又过了个地道,果然到了一个大门紧闭的库房。
县令在大门上颇具章法的用手指叩了几下,大门便轰的一下打开了。偌大的房间,摆满了金银珠宝,差点闪了谢家老爹的眼。可是长长的大理石案子上只摆着几本账簿,那应该就没错是证据了。县太爷被火灾紧张得不行,手颤颤巍巍的拿起账簿,刚要揣到怀里,一个没拿稳,结果掉地上了。
可是,老淫棍县太爷看到地上的账簿竟然傻了。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县太爷也像得了哮喘一样,开始重重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呼吸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沉重。最后竟像是肺里不堪重一样晕了过去。
弄得晓晓爸也摸不着头脑,上去一探这县太爷的呼吸竟然没气了。
再一看账簿,吓得他也差点背过气去,账簿竟然是空白的。
完了,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了。
晓晓老爹一下子慌乱起来。他们计划的这部大棋可是一步错步步错。不知道敌人是谁,也不知道敌人想干嘛,一头雾水,一团乱麻。晓晓爹也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他倒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只是他答应了女儿,他要好好对她。可是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女儿有没有生命安全,是不是这次还是自己拖累的她。
但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晓晓爹没过三口气的功夫就把自己的呼吸调匀了。一下子把空账簿扔到地上。是,虽然他现在对于敌人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必须首先保护自己女儿的生命安全。只要保住女儿的性命其他的他也管不着了就算是谁想把整个县城屠尽,他也能带着女儿杀出一条血路。想清楚了,他便跟一阵风一样飞奔出了县太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