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满的只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没有什么太后与皇上的身份夹着,此时,他们只是一对母子!
“母后,儿臣定会谨记您的教诲!儿臣不会再消沉下去。”天子仁在虞太后怀内起身。
他与虞太后感情很是深厚,虞太后年轻时不得先王宠爱,身边只有天子仁一个儿子,所以也算是母子相依为命,而且宫中又有诸多算计,一步步走来,都是相互扶持。
“这才是母后的好儿子!母后这次来是想劝你,这后宫不得无主,还是早做选后的打算才是正理。”
一顿,又道。
“还有你妹妹天心公主与天琅的婚事等皇后丧礼过了,也就选个好日子办了吧,这段时间净是些晦气事,咱皇家也该来件喜事冲冲霉气才好!”
“还有,这皇后李氏,嫁入咱皇家也有八年之久,可膝下只出一女,这次还出了这么个事!唉,晦气,太晦气了!虽然说是遭苏晴所害,可回头想想,也不全然。她一直身子弱,生育不畅,虽然人是已经不在了,但丧礼不可办得太隆重,这可是白发人送黑发呀,太隆重与礼不符。就传令下去举国服丧三日,辍朝三日期间不得嫁娶作乐,交由内务府办理吧。”
天后此言是指皇上把已逝之人不用看着太重,还有意指是李皇后的死是凶死,不宜大肆发丧。
“是,母后想的周全,就照母后的意思吧!只是天心与天琅的婚事,天琅同意了?”天子润也想通了,人已死,什么也晚了,只有走好后面的路。
“他怎会不同意?母后只是觉得既然天琅服软,就不用再关着他了,关着他也不好。还有那个苏晴也还是暂时别杀为好!”
“为何?”这个天子仁有些不懂,他已经下旨明日把她凌迟处死,这个妖女,他恨不得亲自将她干刀万剐。
“一来这天琅怕是还没放下,也算卖他份面子。二来,这个苏晴怕是还有同伙,咱得留下再审审!三来,我瞧着她很是邪门,咱还是先留着她。”
“可朕的皇后与皇儿的仇怎么办?”
“又不是不杀,只是延后些罢了。这苏晴当然得死!不过她还有些价值,现不宜处死!”
“那儿臣遵母后懿旨。”天子仁听了,无从反驳,也只得暂时收回旨意。
“嗯,看着你如此,母后也甚是宽慰。走,我们一家人好久没一起吃顿晚饭了,时候也不早了,传膳吧!哦,对了随便把琅王与润王都叫来,一起用膳。”
虞太后这般做其实也是有目的,她怕天子仁关了他俩,让他两心生不满,天琅早就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虞太后心中很是忌讳。
小太监得了虞太后懿旨去狱中请天琅与天子润。
天琅正在帮依旧没醒的苏晴上药,药是天琅向天子润讨的,他知想他既带了疗伤的丹药,定也有带外伤之药。
天子润见天琅讨要,也没多说,直接给了。
天琅见她臀部的伤势很是严重,在这狱中又不好上药,只得隔了层裤子,伸手进去,小心抹上。
至于脸上的伤,他便于涂抹些,仔细的,均称的涂上伤药,叹口气,望着怀中被毁的容颜,皱紧的眉头更是又添新愁,这左脸上刻着的‘淫’字是这般的清晰,叫她以后如何自持?
天琅临走前,苏晴都没醒过。直到晚上才幽幽转醒。
醒来没有看到自己期望看到的人,苏晴直腰从草堆上坐起,不想牵动臀部的伤势,痛得她一身肌肉僵硬,由于刚才痛得脸绷紧,又扯到脸上的刀伤,这两处伤同时发作,她只得咬紧了牙关,抓紧手上天琅留下的狐裘。
待痛渐渐缓了下来,再轻轻伸手抚上脸颊,发现伤口上了药,也正在结痂,只是这张脸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苏晴顾不上伤春悲秋,就被两个牢役装扮的彪悍男子开了牢门拿一个黑布袋套了她的头拖出牢来。
“喂,你们什么人?”苏晴现在也算是大无畏惧了,连死都看开了,还怕什么?
“问那么多干吗?不会要了你的命就是!”来人也不多说,上面交待要把这妖女换个隐秘之地关起严加看守,他们只奉命行事,别的都不得过问。
苏晴被蒙了头,又被人架着,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而后听到石门笨重的转动之声,头上蒙的黑布被人粗鲁的取下。
苏晴来不及睁开眼,又被人推桑进了一间房内,她摸着冰冷的墙壁站稳。
身后传来上锁的声音,她慢慢适应了黑暗,看情况自己是被人转移了。
再次看向这所新住所,这是一座石穴打造的黑牢,没有一丝光线,手触摸到的都是光溜的石块。
看来这是用来关押重囚的石牢,所谓石牢,就是怕有人劫狱,用一处隐秘洞穴制成,中间用石门隔开,至于如何开启石门,当然也有机关了!这也是以防有失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