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琅从琉璃宫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刑部大牢,可连苏晴的面都没见上,皇上竟然下旨‘任何人不得探视,包括琅王!’这是皇上的原话,天琅收住想杀人的心,却又不敢打草惊蛇,没有为难牢头,只得无功而回。
走时吩咐,若神女有分毫闪失,本王必灭你全家!吓得牢头腿一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直呼若神女有任何事情,必定告知王爷!
天琅前脚刚走,天心带着她的贴身宫女玉兰就来到狱中。
天心的脚还没踏进牢内,牢头就急急迎了上去,挡在了牢门口。
擦了擦还没退下去的冷汗,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
“公主留步!这大牢内阴冷潮湿,空气污浊,公主玉体金贵,万万不可进入这大牢啊!”
“放肆!公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哪容你这狗奴才挡道?还不快快滚开!”玉兰扶着天心怒目低斥那挡住去路的牢头。
“玉兰,他也是刻守本份,本公主也就不怪他了,你告诉他,这进入死牢的人,不管是谁,都得按规矩来!该上刑的上刑,可不能偏袒了谁!”
天心慢悠悠的吐出话来,很明显,她这也是为苏晴而来,只是目地与天琅刚好相反而以。
“公主的意思可有听懂?”玉兰再次表明天心的想法。
“懂了!懂了!该上刑的上刑,不可偏袒了谁!小的这就去做!”牢头在心中连连叫苦,这可如何是好?一个说罚,一个说保?
玉兰是天心的贴身宫女,对天心心中所想一清两楚,她知道自己主子深爱着琅王,对牢中关押的神女是深恶痛绝,定不会放过。但又不想被别人知道,尤其是琅王!
稍一思索,又道。
“还有,公主到狱中一事,不可透露半点风声!至于如何受刑,我会亲自监督,你可不能放水!”
说完,玉兰从袖中拿出一锭黄金走上前一步,悄悄塞进牢头手中,但面上清冷中带着分分警告。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有使了钱财,吩咐的事他人才会尽心去做,但也要懂得恩威并施才行!
“小的一定照办!”牢头也是见过世面的鬼精之人,怎会不懂其中厉害?他本不敢接下这锭黄金,但更是害怕得罪了公主,又只得暂且收下。
他心中当下有了主意,对着旁边站着的牢役使眼色,而自己却让开了道儿,让玉兰入牢内。
玉兰走前对着天心说道。
“公主玉体金贵,这牢中污气实是太重,还是由奴婢代为下去监督吧!”
“也好!”天心明白玉兰的良苦用心。
“那本公主就回宫等你的消息了。”
言罢,转身就往来时的路而去。
而玉兰则走进暗无天日的牢内。
在走到关押苏晴的牢房前停下。
“你是妖女苏晴?”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对,我是苏晴,但不是妖女!”
苏晴毫不惧怕的看着这个身着宫装,长相秀丽的妙龄女子,在心中思索,我好像在哪见过她?但可以肯定,我可没有得罪过她!不过,她的样子看来是兴师问罪的?
“好大的胆子,一个敌国细作还如此傲慢无礼!牢头,这牢中规矩可是摆设?还不打开牢门,把她押进刑房大刑伺候。”
玉兰居傲,盛气凌人。
牢头只得听而从之,把苏晴拖出牢门押进那血迹斑斑的刑房,苏晴力弱,如何也犟不开反扭着她胳膊的两只巨臂。
“你不知廉耻,竟敢勾-引诱惑当朝两位亲王,就先用杖刑!”
苏晴知道杖刑,却不知她所说的‘杖刑’竟是把人按在一条长凳之上,褪去褒裤,露出白花花的臀部,再用刑杖杖之!
如此奇耻大辱,用在她这个未出闺的大姑娘身上,她真是宁愿去死,可偏偏被这些个力大无穷的牢役押着,想死都死不成!
几板子砸下去,早已血肉模糊。
苏晴咬破了下嘴唇,疼痛席卷全身,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因为嗓子已经沙哑而渐渐弱了下来。
血水沁着汗水早已浑身湿透,臀部传来的巨痛却敌不过来自心灵上的羞辱!
这群野蛮的古代猪,为什么要这般羞辱我?
“士可杀,不可辱!”她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却如蚊蝇之声,细不可闻。
她泛白的手指握紧又放开,身子渐渐被疼痛浸得禁受不住,神志也不再清明,眼泪终是从眼眶滴落…
如蒙尘的玉,暗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