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清晨。
一位去给神女送饭的尼姑推开佛堂虚掩的大门。
“啊!”
映入眼帘的画面,是何其恐怖!只见一个神女一身白衣高高吊在佛堂中间的梁柱下,七窍流血,舌头长长的从嘴里伸出,眼珠睁大从眼眶突起直直的瞪着。
吓得来人丢下饭盒,连滚带爬的跑开。
“不好了!神女吊死了!”
大家闻讯赶来,皆被眼前之景惊呆,主持静衣师太也急急赶来。人群自发为静衣师太让道。
静衣师太走进佛堂,就急忙叫人。
“报官!快,报官!”
而后才仔细一瞧吊在梁柱下的正是白姗姗!死状可怖,不远处地上还躺着两人,分别是苏晴与柳宜景,静衣师太也不敢走近,只得吩咐把吊起来的白姗姗放下。
这时,不知是谁说了句。
“神像眼睛流血了!”
大家齐齐朝坐落在佛堂正前方的雪神娘娘神像望去,只见神像的眼窝处正汨汨向外流着血!诡异极了!
大家见此异景,都道是雪神娘娘发怒了!纷纷跪下朝拜。
“雪神娘娘息怒!”
“雪神娘娘息怒!”
此事差滋事体大,朝庭很快封锁雪神庙,不准出进,直接上报皇上,天子仁正往雪神庙而来。
而琅王府,天琅与天心刚用过早膳,正坐在前厅喝茶。
有人来报。
“禀王爷,今早雪神庙有位神女吊死,皇上已经在赶往雪神庙!”
天琅奔向来人,铁臂扣住报信者肩膀。
“什么?神女吊死?那苏睛呢?她可好?”
“属下不清醒。“
天琅放下来人,夺门而出。
“琅哥哥!琅哥哥!你等等我!”
天琅径直奔向马厩,牵出一匹快马,腾起踏马而上,直奔雪神庙,充耳不闻身后天心的呼唤。
天心目送天琅离去,苏晴?就是雯曦与蓝姬所说的那个神女?她有那么重要吗?琅哥哥这么着急赶去,怕是有什么大事吧!天心只得悻悻回府。
天琅到神女庙时,天子仁还没来,他走进佛堂一眼看到苏晴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他的心似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快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抱起苏晴软绵绵的身子,颤抖的手在她鼻翼下探了探!
还好,还有气!
提着的心放下来了些。
“快宣医者!”
天琅抱起苏晴走出佛堂,前面有人带路,天琅把苏晴放置在她住的禅房的床上。
很快,医者赶来。仔细的查看着苏晴的症状,又是摇头皱眉,又是点头微笑,天琅看得直跳脚。
“她怎样?”天琅急切的问。
“王爷,这神女是中了曼陀罗花的毒,还好有什么东西帮她及时护住了心脉。若不然不死也是活死人了!现在,我已帮她服下七星解毒丸,应该没有大碍了!”
医者又道。
“旁边禅房那位姑娘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也同样吸了曼陀罗花毒,她就算醒了,也是痴呆吧!唉,可惜了那么好的姑娘!”
医者摇摇头,后半句似是自言自语,退去。
曼陀罗花是种剧毒,中毒者会产生强烈的幻觉幻听,轻者残废痴呆,重者心力交瘁而亡。
天琅紧紧握住苏晴的手,他好怕,差一点,差一点就永远失去她了!
一辆马车平稳的驶向天琅王府的方向,马车内天琅轻轻的环抱着苏晴,她依然沉睡不醒。脖子上有道明显的勒痕,嘴唇于由中毒,干裂成青紫色。
天琅拿着湿巾轻轻的用水沁湿她的嘴唇。动作温柔,而眉头却紧锁。
“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他在她耳边呢喃。又像是对自己说。手紧紧的抓成拳。不管是于公于私,此事一定要彻查到底!
自他听说神女出事,他的心就是悬着的,心里升起无尽的恐惧,那种害怕也只有在失去父皇母妃的时候出现过。
而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苏晴昏迷不醒,他怕她再生意外,于是抱着她先回琅王府。反正现在皇上在坐阵,一切等她醒后再说。
现在坊间已经把神女通灵时吊死在雪神娘娘神像前这件事传得是沸沸扬扬!各种版本都有,最多的莫过是说神女娘娘震怒了,吊死神女,要降祸天蜀了!
大家说的是活灵活现,到处交头接耳。
一间酒坊内,这是谣言最多的地方。
“唉,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神女在通灵时,吊死在神像前啊!”
“这事啊,我也听说了,说这事可蹊跷了!”
“怎么蹊跷?”
有好事者凑上前去。
“神女死时七窍流血,舌头伸出来好长,还有瞪着双眼珠子,那真是死不暝目啊!”
“此事皇上和琅王都赶过去了!”
“你怎么那么清楚?真的假的?”
“说来凑巧,我有个侄女本是想在大雪当天讨个吉利,没成想遇上这么个事,她亲眼所见假不了,回来时浑身打颤,好久都浑浑噩噩,家里人还请法师在家作法收魂呢!”
“我听说啊,雪神像眼睛还流血呢!”
又有人来参和。
“这事我那侄女也说了!当时大家都看到的,雪神像眼睛流出鲜红的血!”
“那定是雪神娘娘发怒了!”
“那雪神娘娘为何发怒?”
“这可就难说了!”
说话之人沉思着,又道。
“这些年年年征战,民不聊生,有很多地方还发生了瘟疫,这不是上天要收人吗?”
人家纷纷咐合。
“谁说不是啊!”
“唉!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得过且过吧!”
又有人问。
“神女不是有三个吗?怎么死了一个,那另两个呢?”
“另两个至今好像还没醒来,也不知能不能醒。可惜了如花的年龄!”有人叹息。
“这么多年,还从没发生过神女在通灵时死亡的!”
“唉,这天是怎么了?”
大家摇摇头,又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