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晴帮朱祺璟逃出营地后,朱祺璟就在小山坡不远处一个比较隐蔽的,空置了的小茅屋里与他的心腹萧二聚头了。
“二皇子,属下保护不周,让二皇子遭罪了!属下该死!”
萧二跪地叩首,朱祺璟扶起箫二道:
“这怨不得别人,是我太轻敌。他天琅还真不是浪得虚名,载在他手里,我也算服了!”
朱祺璟在心底暗暗发誓,此仇不报枉为人!
还有她,我也要一并收了!
“我被囚这三个月时间里,父皇那边可好?”
“皇上,他归天了!现在太子已经登基!”
如晴天霹雳,朱祺璟有瞬间的天旋地转,萧二急忙扶住朱祺璟。
“二皇子,请节哀!”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月前,皇上因为二皇子您被俘,忧思伤神,旧疾又复,加之国事劳累,一病不起!”
“我被俘后,你见过父皇吗?”
“皇上曾秘密诏见过属下,令属下一定救出二皇子您!”
“皇上还令我把这个锦盒交给二皇子!”
说着从贴身的胸前掏出一个锦盒,双手举过头顶,递还给朱祺璟。
朱祺璟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传国玉玺!
“我觉得,父皇的死事出突然,一定另有蹊跷!”
“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天琅随时可能追上来。走,先找到好的藏身之处。再从长计议!”
“好的藏身之处,属下倒有一处。二皇子这边请!”
苏晴坐在马上,慢悠悠的走。后面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不见了笑脸相迎,好似又回到了当初刚来这里的模样,一个个冷着张脸。
苏晴抬首望望天,天快黑了!天琅已令人支起了帐蓬。他们赶路已经四天了,自从她放走朱祺璟,天琅就再没搭理过她。
就是两人不得已打照面了,也好似陌生人一般。像是两人从无交集!
苏晴心里就好像压了块大石头,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想她苏晴那么骄傲,决不能向那个自已为是的家伙低头!
“驾!”
苏晴突然好想策马奔腾一番,也许累了心就不会想了!
“驾!驾!”
马儿越跑越快,风从耳边呼呼而过,脸被刺骨的寒风吹得已经麻木,没有知觉。
不知跑了多久,马儿也是疲惫不堪,停下吃着地上的干草。
苏晴感觉眼睛涩涩的,眼泪不知何时爬上了眼眶,是风迷了眼睛吗?
苏晴努力的睁眼望着天空,不让眼泪流下来。
一块手帕递过来。
“有什么委屈就对章大哥说,这里也没有别人。”
章磊看她驾马离去,怕出什么事情,所以第一时间跟了过来。
“章大哥,没事!这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章磊素来口拙,面对苏晴,更是连手都不知道放哪了,更别说安慰人了。
见她不说话,就静静的陪陪她吧。
章磊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在他的心里,她是善良的,美丽的,圣洁的。
“章大哥,我们回去吧!”
“把披风披上吧,冷!”
章磊解下披风为苏晴披上。
回到营地,大家已经升起了篝火,抬头见他俩回来,也没人打招呼,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天琅坐在篝火旁,烤着手里的肉串,一阵阵的香味四溢。眼睛却留意着苏晴她们的一举一动。
章磊帮她牵住马,苏晴顺势一个帅气的翻身下马,经直走向营帐。
这个蠢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才晾她几天,这么快又转移目标了?哼,真是个勾三搭四的贱人!竟还敢穿着别人的衣服!不怕污了本王的眼!
苏晴回到帐中,刚才那一阵疾跑,心倒是轻松了不少,加之这几天来,白天赶路,晚上也没睡好,这阵子,倒是有点困了,就这样睡着,挺好!衣服也懒得脱了,裹着个披风也暖和些,这里的冬天还真是特别的冷。
苏晴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半夜,一个身影潜入苏晴帐中,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睡梦中的她,想她今晚连晚餐就没吃。
此人正是天琅,他看见苏晴竟然还敢穿着那件披风睡觉,气不打一处来。
蹑手蹑脚的帮她脱去披风,苏晴没有披风的温暖,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被子,蜷缩成一坨。
天琅皱眉,慢慢的躺直了身体,紧挨着苏晴睡下,双手轻轻的环抱着她,闻着她淡淡的体香,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好像是听了催眠曲,很快睡去。
而此时,苏晴微微睁开眼,露出胜利的笑容,翻个身,一只脚架在天琅身上,一只手环上他的脖子,再度睡去。
清晨,难得的好天气。
苏晴那八爪鱼样的睡姿,天琅真是不敢领教。压得他脚都麻了。
还有那脖子上的手勒得紧紧的,害他想跑都跑不掉。只有等这个像猪样的女人醒来。
他静静的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睡颜,心里像是找到了安宁,只见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她怕是要醒了!天琅马上闭上双眼。
苏晴睁开眼,看着和自己睡到一张床上的男子,他不是很骄傲吗?他不是不理她吗?看他如何解释!
天琅知道苏晴在看着她,故意翻了个身,把苏晴压在了身下,你压了我一晚上,我也要压你!手就像抱个枕头一样环在她的腰上!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
苏晴用力推他,可像在移山,纹丝不动!
苏晴抬眼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你干嘛睡我床上?”
“你为何睡本王床上?”
异口同声!默契十足啊!
“你瞧好了,这是我帐蓬,我的床!”
苏晴指了指帐蓬。
“难不成本王昨晚喝了点酒,走错了床?”
天琅说着,翻身下床,不再去看苏晴。
“呿,床也会走错?”
你就骄傲吧!苏晴心里气得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