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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灰色眼眸

破了水秋凉的手段之后,炎子凡一脸平静的站在那儿,眼神柔和,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而在炎华他们所在的那湖心小亭中。他们三人在听见雷声传来时,全都心神一动。

水奇楼紧张,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不愧是我水奇楼的闺女,这个雷劈得好!”

心中想着,水奇楼脸上渐渐露出笑意,故意抬起头看了一眼无云的蓝天,眼角的余光却看向炎华,开口说道:“哎呀~现在的天气还真是神奇呀,晴天都能打雷。”

水奇楼的妻子伊岚却一脸疑惑,道:“这雷声听着怎么这么耳熟?”而后她转头怒目看向水奇楼,略带愠色的问道:“水奇楼水圣子!你又教秋凉天雷秘法了?”

水奇楼面色一变,咳嗽了一声,一本正色的说道:“为夫哪里敢?以秋凉的性子,若是学了天雷秘法,以后谁人还敢要?”这话,他是故意说给炎华听的。

此刻水奇楼心情可舒畅了不少,似乎觉得将女儿嫁给炎子凡也不错。他心中暗想到:“你炎华炎大圣子算计着让儿子娶走本圣子的女儿,就是不知道炎子凡这小子能不能消受。嘿嘿~”

炎华则是一脸平静的在一旁饮着茶,仿佛完全没有听见水奇楼夫妇二人的谈话。不过,对于发生了什么,炎华心中还是非常清楚的。但是,他对自己儿子却非常自信。

所谓的天雷秘法,炎华倒是听水奇楼提起过。一次酒后,水奇楼吹嘘起了自己的女儿水秋凉,说水秋凉的天赋不比炎子凡差,乃是叠生源心,天生可执掌两种强大能力,其中一种就是雷电。而天雷秘法,则是水奇楼独创的,最是适合水秋凉。

不过,水秋凉的母亲却不太喜欢女儿掌握雷电之力,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掌握着那样强大的能力,显得太过强势了。但是水奇楼却不顾妻子反对,总是暗中教水秋凉掌控雷电。

此刻,在炎子凡处。水秋凉站在他面前,依旧没有从吃惊中走出。她对自己的天雷可是非常自信的,但却没能伤害炎子凡丝毫,这让她心中失落不已。

炎子凡见水秋凉许久没有说话,开口轻声对她说道:“既然我破了你的雷电,按你说的,你已经原谅我了。”

说完,炎子凡就不再去看水秋凉,而是直接转身走了。今天他来这儿,是怕水秋凉将昨日阵法一事说出。可此刻看来,水秋凉心中也是有顾忌的,想必不会将昨日之事透露出去,不然对她自身的名声也是一种损害。

望着炎子凡离去的背影,水秋凉失神的双眸终于逐渐释放出光彩,低声喃喃自语道:“原来他这么强。”而后她面庞忽然羞红,略显娇羞:“哼!足够强才好!我娘亲说了,被男人看了身子,就得要他负责!你炎子凡再强,也得对我负责!”

越说、越想,水秋凉的面庞就越羞红,最后变得比红玛瑙都要剔透,看着远去的炎子凡的背影,她双眼都是释放着莫名光彩的。

没多久,炎子凡重新出现在小湖旁的花园里,此刻他身上的源纹已经敛去,脸上带着炎华那样的迷人微笑。他一步步想着湖心小亭走去,身上的气质都有些超然。

******

三天后的一个夜晚,天上三轮明月高悬。三色月光洒落,银、蓝、红三色交相呼应,微微闪烁着。这月光之中,隐隐有莫名波动散发而出。

炎子凡沐浴着月光,盘膝坐在自家院中的一张白玉石桌之上。他脸上带着疑惑思考之色,口中喃喃自语。

“所谓异源,乃是源心拥有奇异能力的人。纹生则是源心进化的第一阶段,唤醒源心运转时浑身血液充斥源力,使全身血管都散发着光芒显露出来,成为源纹。能让身上浮现出源纹,则成为纹生。当所有血管都充斥源力,可由心运转,就是巅峰纹生。如今我已成巅峰纹生两年多,至今修为无有寸进。”

“源心,不过是变异了的心脏,心念运转之下可驱动阳光中的源力。源心种类众多,我的源心乃是乾坤蓝炎,太强大,又神秘。五行域与外界完整的大乾坤隔绝,乾坤蓝炎根本无法再修炼进阶。所以,我必须想办法离开这儿!不然,我炎子凡这一生都不可能成为心纹强者了。”

这两年多以来,因为源心似被禁锢,无论怎样修炼都无法进阶到第二阶段。一开始,炎子凡心中是焦急的,因为明明天赋极高,却如同一个废物一般活着,任谁都受不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炎子凡也逐渐长大,又有父亲炎华和母亲白玉在一旁劝说开导,如今炎子凡也心中淡然。但在炎子凡的心底,还是想要继续修炼,甚至最后成神的。

“以绝世大阵另造乾坤的方法试过了,以失败告终。且以我如今的修为,在宝物匮乏的五行域内,怕是活不到凑齐宝物,再布偷天大阵的那一天了。如今就只剩下一个办法,离开!”

只是,五行域与外界完全隔绝,不是想离开就能离开的。

“听父亲说,古族与世隔绝的原因,是此地镇封着诡。那所谓的诡,真有那么可怕,需要整个族群来镇封吗?”五行域的历史以及一些与五行域有关的秘辛,炎子凡多少都知道一些,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不少疑问。

“难道我炎子凡此生真的与修炼无缘了?”炎子凡轻轻叹息,心中带着强烈的不甘。

此刻,在五行域的禁区——中央古地内。

中央古地乃是整个五行域的核心,中心处立着一冲天巨柱,此巨柱直径超过了千米,高度更是一眼见不到顶,却离地三尺漂浮着。这巨柱,乃是五行古族的祖殿,外表覆盖着极其繁奥的黑色神秘纹路,柱身更是流淌着七彩之光。

巨柱祖殿最顶端,高在天空之外,处于宇宙间。有五名看不清模样的人盘坐着,他们身上有五色光芒散发而出,很是耀眼,让人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乾坤蓝炎都觉醒五年多了,天选者还没有被吾等发现,难道预言有误?”一道恢宏的声音忽然传出,带着莫名气息,更是冰冷无比。

随后,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也不知坐在此地的五人中哪一个开的口:“永恒者离世前留下的预言,理应不会有误,再等等。”

他们在这儿交谈时,在炎子凡的头顶上空,突然出现了一只冰冷的巨大灰色眼眸,而后蓦然睁开!紧紧盯着下方坐在玉石桌上的炎子凡。

“嗯?!”在灰色眼眸出现的瞬间,盘坐在祖殿最上方的五尊古老强者皆是一惊,目光齐齐向那灰色巨大眼眸看去。

五尊古老强者与那巨大灰色眼眸对视,无声无息间,灰色眼眸缓缓变得虚淡,最后彻底归于虚无。

“多少年了?祭天舟还没有死,居然还能降下神眼!”

“找!乾坤蓝炎觉醒了这么久,天选者定然也出现了!必须将之找出来!”

随后,五尊散发着刺目光芒的古老存在全都陷入沉默中。

炎子凡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完全没有察觉,可是古族中其他地方,一尊尊神灵都睁开紧闭的双眸,在那灰色巨大眼眸出现的瞬间,齐齐望向高天。

当灰色眼眸被灭杀消失之后,古族众多神灵全都露出沉重的神色:“诡潮,又要爆发了!”

五行域与世隔绝不是没有原因的,单单炎子凡知道的,就是镇封着诡。若不是如此,他炎子凡也不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在炎子凡心中,对诡有着深深的厌恶,恨不得将所有的诡都杀死,这样他就可以离开五行域了,就可以接着修炼、可以成神!

“天无绝人之路,或许就有那么一条可以离开五行域的路径!”炎子凡自语,在给自己希望。

随后,炎子凡从石桌上跳下,向父亲炎华的房间走去,准备询问父亲是否有方法离开五行域。可是他没走几步,就忽然心神一动,蓦然转过身,身上更是源纹浮现,脸上带着戒备之色。

在炎子凡的身后,一个个灰色的眼眸漂浮着,离地三尺,单从数量上看,足足有上百个灰色眼眸,且个个都是拳头大小,都散发着诡异的灰色光芒,在三色月光下显得极其诡异。

炎子凡见到这些眼眸的瞬间,身上寒毛乍起,心跳顿时加速:“诡?!”

炎子凡没有见过诡,只是听闻过。此刻面前的眼眸如此诡异可怕,定然与五行域中镇封的诡有关,兴许就是所谓的诡。

炎子凡握紧双拳,心中严阵以待。若面前的这些灰色眼眸真是诡的话,那他就危险了。只见他身上淡蓝色源纹闪耀,变得剔透起来,同时一道薄薄的半透明屏障出现,将他包裹在内。这屏障,是他唯一的护身手段,他仅仅是一名纹生而已,自知抵挡不住面前的上百灰色眼眸。

但是,炎子凡在将自己牢牢保护起来之后,转头看向炎华所在的房间,大声喝道:“父亲!有诡!”

下一刻,一团乳白色的火光瞬间冲天而起,炎华所在的那座宫殿刹那间被焚烧成虚无,接着就见到一团乳白色火焰向着炎子凡极速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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