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父亲的离去
少年落魄的走在街道上,没有在意路人诧异嘲弄的目光。低着头,走到一家买酒的商铺,拿出仅有的五个铜板。
“老板给我一瓶麦酒。”少年从怀里拿出钱递给老板,随即便向外走。
少年满身的伤痕引起了老板的注意,老板顿了顿,出声说道:“小兄弟,这么小就喝酒啊。”,老板的关怀让叶山有些诧异,微微抬头,道:“没有,这是给父亲带的。我不喝酒的。”
老板呼了一口气,缓缓道:“快到晚上了,快回去吧。不然你的父亲会担心的。”
“嗯,谢谢老板。”随即,叶山便消失在在众人的视线中,只留下一道落魄颓废的身影。
叶山面露苦涩,嘴角有些嘲弄,一步一步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他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面对父亲,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面对自己。
大约三个时辰之后,叶山来到门口,望着眼前熟悉的场景,迟疑了许久,依旧没有推开房门走进去。
少年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这样,他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弱者。叶山站立在门前,双拳握的嘎吱作响,随即,一拳狠狠的打在地上,坚硬的石块都是被砸的粉碎。一道道拳头不停地击打在地上,叶山的拳头早已鲜血淋漓,然而少年却是如同没有知觉一般。
少年抿紧嘴唇任由疼痛感在全身蔓延,试图掩饰自己心中的痛苦。
良久,叶山拿起身旁的麦酒朝平时修炼的小树林跑去。
少年盘坐在悬崖的边缘,放眼望去,面前便是万丈深渊。凛冽的寒风不停地吹打着叶山的躯体,少年没有阻挡,任凭而为之。想必再凛冽的寒风也没有少年心头的那抹落魄来的凶猛。
叶山拿起手边的麦酒,大口大口的灌入嘴中,丝毫没有顾忌自己从未喝过酒。随即,那抹苦涩的感觉蔓延在喉咙。令少年眼角有些许的泪水泛出,有苦涩有悔恨……
少年双眼微眯静静的坐在岩石之上,从紧皱的眉头看出,少年内心并没有像表面那番平静。
良久,叶山站起身子踉踉跄跄的朝家里走去。
推开房门,叶山随意的躺在床上,片刻过后便昏昏入睡,些许的呼噜声从叶山鼻中传出。半响过后,屋内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叶山的房门被缓缓地推开。
漆黑的夜空,一轮弯月,孤独的悬挂其上,淡淡的清冷月光,洒落大地。漆黑的屋内,淡淡的烛光,轻盈的跳动着,为寂静的黑夜,带来一丝丝温暖的光亮。
透过清冷的月光依稀能够辨别,此人便是叶山的父亲叶崇明。不同的是,此时的叶崇明并没有像平时那样邋遢落魄。眉宇之间任有些凌厉,乍一看,颇有几分气势。只见,他走进叶山的身旁,轻抚少年略显消瘦的脸庞,嘴角有些苦涩。瞥见少年满身的伤痕,眼角早已泛出晶莹的泪珠,在月色的照耀下,尤为明显。
随即,叶崇明体表弥漫着淡淡的微光,顺着手臂缓缓传入叶山的体内。然后,顺着叶山的筋脉缓缓的注入体内。片刻过后,原本满是伤痕的躯体竟只留下淡淡的痕迹。看着完好无损的叶山,缓缓的呼了一口气,道:“儿子,我走了。保重了。”
旋即,站起身来望着熟睡中的叶山,神情有些复杂,咬咬牙便朝屋外走去。
屋外,叶崇明矗立在悬崖上,淡淡的注视着早已残破不堪的房屋。片刻过后,化作一抹虹光消失在天际。
清晨,温和的光亮从窗户中倾洒下来,昏暗的房间也变得明亮起来。叶山眼皮微微张开,瞥见耀眼的阳光,眼睛微眯。旋即,叶山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便径直的朝厨房走去,半响过后,一股饭香味便弥漫在房间里。
“父亲,吃饭了”叶山对着屋内道。
然而,今天父亲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出现叶山的面前。“父亲”叶山又叫了一声。父亲的房间里却依然没有任何响声。见状,叶山眉头微皱,有些疑惑,道:“难道出去了。”叶山站起身来走进父亲的房间里,刚一走进便是一股熟悉的麦酒味道。径直走进,叶山发现床铺上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好,并没有像平时那样随意的摆放。
咦
叶山走进床旁,发现一张白纸被四四方方的摆放在上面。纸上只有简单的几行字,字迹有些潦草,却难掩粗犷豪放之气。
山儿:
这是父亲第一次这样叫你。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你不用去找我,你也找不到我。
你虽然还小,但父亲相信,你已经能养活自己。强者之路只有靠自己才能成功。
父亲虽然走了,但是你不用为我担心。终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那时见面的时候,我希望你已经是一个性格坚韧是大男孩,至于实力,我希望你成为一个强者,也不希望你不要成为一个强者,不过,你的路,你自己选择。
在我的床底下有一个铁盒子,那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勿念
叶崇明
看着父亲的笔记,叶山整个人都蒙了,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沉默片刻,心中只剩下满腔的失落感。
良久,叶山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纸折好,放进怀里。随即,擦干眼角的泪水。将床缓缓的移开,只见,在其之下有一个土黄色的盒子,虽年代久远但盒子的表面并没有些许的锈迹。叶山小心翼翼的将其拿了出来。打开盒子,只见在盒内放了一本皱黄色的书籍。
在其封面上绘着“幽溟诀”几个暗金色大字,随即,一股沧桑古老之感飘荡开来。翻开书籍,上面写着一段文字:
造化之五形,聚为灵。八卦之循环,聚为元。以精血为匙,造大千世界。
随后,叶山翻过此页。发觉并没有图案或者文字之内的,叶山有些疑惑,随即翻阅其他的部分,皆是如此。
“以精血为匙,精血……”叶山喃喃道。
叶山便咬破手指,随即,殷红的鲜血从其流出。叶山顿了顿,将其滴在书籍上。片刻过后,原本洁白的纸张被染成血红色,然后,有些许的图案浮现出来。让人奇怪的是在其纸张表面开始有些许的气旋浮现。随着叶山鲜血的不断地注入,气旋开始越发凝实。最终,气旋中间透射出淡淡的微光,缓缓扩大直到将叶山完全包围。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叶山面色微凝,沉寂片刻,便是镇定下来,既然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他相信母亲,纵使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但是血脉的牵绊告诉自己,那是安全的。
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消散开来,叶山睁开双眸,发觉自己周身竟是无尽的黑暗。幽深而又寂静。骤然,一道声响,打破了此时的寂静,一道略微有些急切的声音便是在空间之中传荡开来。
“孩儿,是你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