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愣了一下:“哦,那,那这两个人呢?”
“让他们继续等!”说着,顾清河直接了当地挂断了电话。
空气里飘荡着他还未消散的怒气。
在顾清河还没来得及收回电话,就听见房间里“砰”的一声,顾清河回过头,看到女孩已经起床,正慌乱地想要离开,步伐不稳的一脚踢在了沙发边的茶几腿上。
顾清河迅速拉开阳台的门,大步走进卧室,一把扯过女孩,语气并不太好:“待在这里不要动。”
谁知,女孩挣扎的厉害,纤细的胳膊腿竟挣开了他的禁锢,如见鬼一般地往客厅方向走去,顾清河阔步追上女孩。
这时,门铃响了,顾清河知道来人是自己的秘书琳达,他怕门一打开,女孩乱跑,于是一手拉着女孩的胳膊,一手去打开房门。
“顾总,这是您要的东西。”门只开了一半,琳达恭敬的将一个手提袋递到顾清河面前。
顾清河看了一眼自己身边已经穿戴整齐的女孩,然后对着琳达说,“不用了,你下去找大堂经理,让经理领着她等她哥来接。”
琳达这才抬眼,看到顾清河身边站着一个女孩,低着头,头发散乱,让人难以看清她的五官。
还不等琳达开口,女孩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女孩完全没有一点要接听电话的意思,挣扎着就要往外走。
顾清河烦躁地眯了眯眼,一把扯住女孩,伸手在她的外套里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哥哥”,不顾女孩要夺走手机,将手机递给琳达,“接。”
琳达接过手机,看了来电显示,迅速地接通了电话:“你好,请问你是他的哥哥吗?哦,我们在楼上,我现在就把她送下去,好的。”
顾清河这才松了手,女孩一把抓过手机,疯一样的往电梯口奔去。
琳达看向顾清河,用眼神询问怎么办。
顾清河叹了口气,“看紧她,人接走后告诉我。”
“好的,顾总。”琳达微微点头,快速地跟了过去。
顾清河关了房门,揉了揉绞痛的太阳穴,走到吧台前到了一杯威士忌。
随后,顾清河又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你找人盯着······”他顿了顿,眼底一片忽明忽暗,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内心,顾清河手指把玩着杯子,抿了一口威士忌,接着道,“······宋维尾,别让她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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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是宋维尾18岁的生日聚会。
本以为那是自己步入成人的美好开始,却不想,那是跌入人生黑暗的开端。
宋维尾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觉得浑身冰冷,好像坐了车,又好像没坐车,好像换了拖鞋,又好像没穿鞋。
她不知是白天过去转了黑夜,还是黑夜过去转了白天,大脑里一直浑浑噩噩,耳边仿佛充斥着乱糟糟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搬家拖动家具,又像是有人丁丁当当在装修房子,像是有人在穿着拖鞋走来走去,又像是有人在谈笑风生。
好像一直有人围绕着她,她一会冷的发抖,一会热的发汗。
“是发烧了。”穿着白大衣的男人合上了医药箱,“打两针就没事,不用担心。”
“哎,谢谢大夫,维泽,快送送王医生。”宋夫人掖了掖宋维尾的被角。
王医生送走后,宋维泽又进了妹妹的房间,看了一眼床|上还没醒来的妹妹,再次忍不住地埋怨起了母亲。
“妈,你知道维尾她酒精过敏,怎么还让她喝酒!”
“好啦,好啦。”宋夫人站起身递给丈夫一个眼神:“妈是一时大意了,下次不会,时间不早了,你跟你爸赶紧都去上班去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