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意思?”他淡淡的应了声,一双黑眸凌厉地瞟向耿宁,“你看上那小Y头了?”
耿宁神色微顿,继而摇摇头,温和一笑:“在下可不敢和太子爷抢人。”
李成迁一声嗤笑,才开口道:“莫要胡说。她……不日就要被册封为迁王妃了。”
“什么?”耿宁有些吃惊,又道,“是那位给你定的?这作风不像她啊……你也同意了?”
“是本王,”李成迁又面无表情地道,“请的旨。”
他说得似乎这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你?”耿宁不可置信,“你不是非那人不娶的吗?再说,你都快能当人家爹了,她,也愿意?”
“听起来,你很关心她。”李成迁勾起唇角,扬眉道,“真上心了?”
“再上心,她已经是你的准王妃了!”虽有几分失落,耿宁还是立即凑上前:“跟我说说,你这棵老铁树是怎么开花的?怎么突然就想开了!”
“男未婚女未嫁,有何稀奇!”李成迁淡然道。
“还何稀奇,这何处不稀奇?”耿宁皱眉道,“之前不是传闻说太后娘娘将她指给了太子吗,你以前也没听说有成家的念头,现在怎的一想成家,就把侄媳妇儿给抢来了?”
李成迁慢悠悠地道:“你也说那是传闻说,传闻有多少是真的。”
“你……”见李成迁故意跟他绕弯子,耿宁一下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道:“别说我没提醒你,方姑娘是个生性清冷之人,她心中能爱慕的可不是你这种可以做父亲的人。像你侄子长得玉树临风,身份贵重,还有些治世之才,这才是良配!”
说罢又撇眼李成迁,“你心中有人,又有命硬克妻之嫌,将来娶回来啊……啧啧啧……这小后院可有得烧了!”
耿宁的风凉话让李成迁想起那日他送方文祥父女出宫时,方恒儿对自己虽不曾失礼,但恭敬中带着疏远,从仁寿宫到宫门口也未曾说过一句话。像她那样天资聪颖的女子,此事即使不说,她也当明白了几分。
当时的她未曾表现出一丝的讶异或欢喜或不满。她与她有着同样的容貌,性格却大不相同,她反倒比她少时沉稳许多。
或许该哪日出宫去会会这个小丫头。
仁寿宫中。
“那日苏儿不知轻重,口出狂言,惹下大祸,今日儿臣特来请罪,都是儿臣教导无方,还望母后莫要生气。”长公主跪在大殿中俯首请罪。
太后瞧了眼赵嬷嬷,赵嬷嬷连忙去搀长公主,太后才道:“此事与哀家并无多大干系,只是听说打了威武候家小姐,言辞间又得罪了荣国公府家小姐,迁儿才发的火。此事你莫太往心里去,小孩子家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事。”
长公主暗舒了口气,又听太后道:“今日你来的正好,等会你再去迁儿那里看看,姐弟之间不要有了隔阂才是,再替哀家带道懿旨给迁儿,告诉迁儿,时间就交由他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