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快走到后殿时吩咐道:“去传迁王爷到前殿等候,哀家有事要见他。”“是。”随行的一个小太监忙跑去传口谕。
“太后娘娘驾到!”随着一声尖细的嗓音太后出现在了方氏父女面前。方文祥连忙下地跪拜,方恒儿也要挣扎着下床时被太后阻止了,“好了,都不讲这些虚的了,好孩子感觉怎么样了,可有好些了?”太后一脸的关爱,亲切的样子让方恒儿有些不踏实。
“回太后娘娘,臣女无碍,臣女该死,让太后娘娘操心了,还望太后娘娘责罚。”方恒儿跪在床上朝太后娘娘磕头道。太后娘娘在赵嬷嬷的搀扶下顺势坐在了床沿:“傻孩子,哀家怎么能怪你呢,你身体有碍却依然要进宫为哀家祝寿,哀家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太后娘娘仁慈,”方文祥行礼道,“寿宴已散,小女病情也有缓解,微臣与小女打扰太后娘娘多时,微臣父女感激不尽,只是宫门快要落锁,我等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胡闹!”太后娘娘瞬间转过头板起脸斥责起方文祥来,“恒儿如此体弱怎能在此时回府,你这个做爹爹的未免太粗心大意了!有些话哀家本不该说,可恒儿是纪朵唯一的骨血,今日哀家不得不说。纪朵当初可是清清白白的嫁给了你,不到两年的光景就香消玉殒了,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当初你若肯多关心关心她,她怎会在生产时候一心求死,还差点带走了恒儿。”太后娘娘像是十分痛苦回忆的着。方恒儿一时不知道太后为什么要提及十多年前的事,只能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
“太后娘娘息怒,是微臣的错。”方文祥在昏暗的烛光下低着头,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见方文祥低头认错,太后娘娘起身走到方文祥面前感慨道:“自古女子生产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你却在那个时候背叛她,哀家是看在你当初也十分后悔和痛苦,又有幼女待养,才不曾责罚与你,时至今日你竟还如此粗心大意。你对得起纪朵九泉之下的灵魂吗?”
“都是微臣负了她,太后娘娘莫要生气,恒儿不仅是纪朵的骨血也是微臣的骨血,微臣从未曾苛待过她。”方文祥仍是低头道。
“你没有,别人也没有吗?”太后又厉声道,“恒儿好好的身体怎就这样了?”
“是臣的错。”方文祥隐隐觉得不对劲。太后娘娘一直都认为恒儿身体不好,也不曾对他发过雷霆,今日却一再针对恒儿的病来斥责他,此事定有蹊跷。
见方文祥态度一直很好,太后娘娘方道:“今日已晚,恒儿身体太弱不可再奔波劳累,就让她先住在哀家这里,你若不放心尽可留在宫中,哀家让人送你去太子那里歇息。”什么?留宫?方恒儿总算是知道太后的目的了,只是她留在宫中有什么作用呢?
“恒儿不敢,”方恒儿下床对太后行了个礼:“多谢太后娘娘的好意,恒儿不敢再留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