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严重,天佑不愿看到这种场面,但万分无奈,于是便回到家中。
“靠,这么晚还不回来……”湿漉漉的头发都已经烘干了,干燥的毛巾轻轻地擦拭如玻璃的水珠,发尖的水珠一咕噜掉下的时候,门的声音哐当一声开了,她匆匆站到门口,眼神一亮,但没有迎上去。
天佑一笑,黑色的长风衣早就换成了那厚呼呼的蓝色棉质大衣,款式是今年最新款,颜色单一了些,但整个人的感觉都焕然一新了,这都是小玲努力的结果。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固化六十年的“老人家”那种“臭脚丫”的感觉,顽固不化是他的代名词,特别是生活这一方面。
小玲反而不看他,径直坐在沙发上,美腿白晃晃的摇着,小弧度的摆放,匀称而修长,手上把玩着小玩具。
“怎么了?这可不像一个妻子,老公在外面忙了一天了,也不过来帮忙捏一下吗?”天佑话是这么说,可还不是忍不住步子走到小玲旁边,一屁股坐下来,手刚刚想要揽住那盈盈细腰,却不禁落了空,天佑索性又挪了一下,这下终于感受到毛绒绒下的细腰,轻轻**后道:“还是家里好。”
小玲本轻靠在他的肩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与命运一战后会这么粘着他,此时越看越喜欢,身体越是往天佑怀里钻,一只手拉扯着他的衣襟。
小玲忽问道:“怎么样,今天有没有人来?”这个点是小玲很关心的一个点,她喜欢这里,自然要做长久的打算,而钱永远触动她那根神经线。
“不错,来了一个人!”
天刚蒙蒙亮,天佑的双眼突然一睁,习惯性的套起那眼镜,轻轻起身,拖着睡袍走到了客厅,他从楼梯向下走,见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握着。来人转头回望天佑,在只能依稀看到人的身影的黑夜里,双方很有默契的看着彼此,同时走出了客厅。
大风吹着,天佑直接道:“算出来了?”
流星眸子深沉,遥望远方道:“难,僵尸乃六道之外的异物,不属地府管辖,我很难算出他是如何变成僵尸的,也很难算出令他成为僵尸的是谁,这件事关系到上古之前,想要解开,实在是太困难了。我必须闭关一段时间。”
“……”天佑再问:“小玲的事情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马小玲她的身体很虚,关于这方面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僵尸的事情只有僵尸最清楚,人王伏羲都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其实完颜不破已经去寻找答案了。”流星抬眸,有些黯淡。
“地府都不知道吗?”
“所谓答案,就得去寻找根源,她会变成这样子全部都因为你,而你又都因为那个男人!”
天佑有些惊讶,:“你说的他还活着?”
“据你当时所诉,他自然不会这么容易死。去找他,找到他才能解开这一切。”流星向前走着:“地府知晓这一世,而上一世所造就的僵尸或许只有昆仑才知道的吧……”
“再见!”
流星的身影在半空中消失……
况天佑凝望远方,抬抬脚,走回了屋子里。
小玲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原本狐疑的脑袋快速缩进被子里,瞪大的双眼快速闭上。
天凉了,被子被踢得乱七八糟,天佑拍了拍额头,轻关上门。大手轻轻的扯好被子,看着熟睡的美人儿,手上不安分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张了张身体,躲进被窝里,感觉到怀里的温度时,心情很好的闭上眼。
小玲吐了吐舌头,稳稳的向后靠了靠。
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系上围脖的天佑看着稍昂起头的小玲道:“怎么了?”
小玲的秀脸再稍微向前,天佑依然迷糊的看着她,白雪凝肤,红唇与雪中绽放,天佑都不好意思看了,目光稍微一侧道:“到底怎么了?”
迟迟不见动静,小玲一怒,跺脚转头就想走,此时此刻,天佑不明白却是个大傻瓜,慌忙一把拉过小玲,深情就狠狠印了上去。
印得很深……
小玲绯红的脸蛋,喃喃道:“慢走!”
偏远的位置,一个靠近海岸的小村里,天佑来到了这里。
临近中午,由着缓缓的大巴下车,踏着凹凸不平的地面,眺望远方,隐隐见到村落的模样。看了看自己的手中的纸,确定无误后,整理一下衣服,迎着斑驳的树影向前。
风很大,掺杂着海的味道扑面而来。比城市里的风更显得潮些,至于刺骨程度倒很难令天佑产生感觉。
步子稳健,速度却很快。
有且仅有一条路通入村里,路还算平整,越过一片树林,瞧着那远处到底的村牌,牌子崭新,两边还挂着大红灯笼。
进了村,路更宽了,傍边的低矮房子更不起眼了。通过了电话,天佑就远远见到一个人跑了过来,他看清了,是一个男人,一身褴褛,乌头脏发,不是自己找的人,天佑面色不变,可是那人好像提前发现了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而后又远远的离开了。
好奇看了一眼的天佑再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到了一个人,看模样,应该就是他要找的人——村长。
操着一口口音较重的话,先是上前热烈的问好:“你好,你好!”一出口就是国语,虽然蹩脚,但还是听得明白。
“习惯了,习惯了,一听说是有人来,还以为是大陆那边的……”村长傻呵呵的笑了,摸了一下唏嘘的胡须道:“就是你来找我家二伯的吧?快走。”
寒暄了一番,天佑还是道:“可不可以……”
村长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略瘦,他挺了挺腰杆子,笑着道:“先回我家,我是真的不知道还会有人记得这件事……”
不小的院落,进了门,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似的,纷纷看着那走来来的男人,一个个都觉得有趣。
天佑礼貌性的点了头,村长倒是率先招呼起来,摆了摆衣角道:“走,况先生请进。”
简单的茶水后,村长拿起烟嘴,敲了敲桌子,笑道:“外面冷,我也不做那些高深模样,你说你找我二伯,你怎么知道的,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家的电话号码?”
一连串的问题一股脑而来,天佑简单反问了一句:“徐彩,最后一次你跟她见面是什么时候?”
空气短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