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闻一句话: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你一向辅佐朕左右,朕才得以平安六界,如今,爱卿却要走,朕甚痛之。”坐在高台上的天帝一脸惋惜。
弯弯嘴角,巧笑嫣然:“陛下莫伤心,此乃微臣的劫数,必定是要过的,且不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微臣也就去个百日,顺便除除妖,救济苍生,这也是帮助陛下,何乐而不为呢!”
幽若殇,天庭中唯一一位可以辅佐天帝身旁的女相,手中总拿一把镶金折扇,时常拿折扇掩面。说起荧惑星君,只能说连卧龙孔明都恐怕要甘拜下风,此人虽是女子,却用计巧妙,还从未失误,将六界打理的井井有条,为人低调,神秘。传言是天人妖三界中最珍贵的宝物孕育而生,可,毕竟只是传说,根本无从考证。
说起相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些词根本不足矣形容。但凡有男子可以对上她的眼睛,入十八层地狱都甘愿。看了千年,也没有厌烦。
总之,在众神的眼里,她堪称完美。
近日,若殇突感一场劫数还未经历,无法,只能到人间走一遭了。所以,惜才如命的天帝才会如此头疼烦恼。
“既然如此朕也不再阻拦,望早去早回。”天帝叹着气看了看,知晓仙不过劫数,必遭天谴。
早去早回?这意思是说她下一世早死早超生的意思吗?众神腹语不已。
缓缓打开折扇,轻抿含笑,道:“天帝的心意,微臣感激不已。时候也不早了,微臣告退!”
两排的众神偷偷流泪:若殇一路顺风啊!
说罢,依旧折扇掩面,眼里依旧透着一丝神秘。一瞬,荧惑星君变换成晶莹剔透的亮光消失。
殿内,一片寂静,像是在思念她一般。
阎王殿
阎王一脸敬意地看着面前一脸似笑非笑的人儿,生怕有一丝让她不适而头顶遭殃。
“阎王不必慌张,我只是来投个胎罢了,又不是来降你的职!”好笑的看着阎王,她一向走得是平民路线,就是连“本君”这个称谓都改成“我”了。
“不会!”才怪,不慌张是假的,您,可是天帝的红人,众神的完美偶像啊!不紧张那才叫一个不正常。阎王暗自补句。
荧惑星君打开手中的折扇,掩面而笑,她当然知晓阎王的想法,“既然如此,阎王是否可以安排为我转世了呢!”
“是···是,下官这就去安排,敢问荧惑星君,是否要喝下孟婆汤?”阎王紧张地问。眉眼稍稍看向阎王,生怕眼前的红人有丝毫不适。
“孟婆汤对我没有用,算了!”孟婆汤是可忘记所有烦恼、所有爱恨情仇的茶汤,人生在世,多苦多难,这一碗下去,是种释然,彻彻底底地与前世做了一个了断。可是自己只是一盏幽琉璃,无情无欲,要孟婆汤作甚!
“是,下官告退!”
待阎王退下,才合上手中的折扇,一倾世容颜才得以看全,果真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美丽不可方物。只是那眼神总让人感到几许悲怆之意。
“真是糟糕呢!偏偏生了张这样的容颜!到了人间,恐要换个模样才行。”自语道,可是眼神却瞥向阎王殿的一根柱子旁,“你说是吧!”
金柱后的小人一听,知晓肯定被发现了,只好讪讪地走了出来,道:“被你发现了!”
正眼看向面前不过十五的小小粉嫩少年,见他五官俊逸,身形修长。长大之后定是有个妖孽容颜的男子。
堂雪也这才看到她的正面,见她方当韶龄,不过十八岁年纪,肌肤胜雪,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身形苗条,长发简单的披于背心,用一根淡蓝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拖地,不可逼视。
堂雪惊讶了一番,本以为是天庭上的人将她夸张化罢了,未想到事实比那夸张的还要夸张,果真是六界第一美人。
“你是何人?躲于柱后是为何?”缓缓打开折扇,掩面含笑,眼眸中隐隐透露着一丝神秘色彩。
堂雪听那声音悦耳动听如同天籁,回过神,道:“我是堂雪,乃是阎王之子,听父王的同僚说你的容颜才略实属第一,所以特地来看看事实是否如此。”
“哦?”
说完,便不再开口,堂雪等了许久,见眼中这人儿已不再打算说话,只好自己先开口了:“为何如此愁苦?”
她一愣,随后眉眼相笑,这怕是自己最开心的笑了,便缓缓吟诵道:“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我已不是孩子了!这词我可明白,我也知愁苦是何物。”堂雪忧着伤道。这词是说自己人年少不知忧愁的滋味呢··············
知晓他误会了,便含笑道:“不,我是说我不知忧愁是何物····准确的说应该是我没有一颗人情冷暖,世俗烟火的心”语罢,眼角竟留下滴泪来···
堂雪怔了怔,眼神疑惑地看着她。
若殇放下折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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