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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秦天

立于天地,无愧于心。

征途苍穹,吾族乃秦。

情义无愧于苍天大地。

德理无愧于父母长辈。

署名秦天。

笔法苍劲有力,龙飞凤舞。从这书法中就可以看出这位名为秦天的先祖定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当然,就凭我的这点道行,根本无法从书法中获取更多的信息,只是隐约的感觉。

同时,又觉得没可能,我们时代生活在这个可以说的上是世外桃源的地方,人们以务农为生。这是翻开羊皮族谱第一页所写的内容,一个颠覆我所有认知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远古时期,由于当时的帝王****暴政,各有义之士纷纷起义,使战火蔓延整个东部大陆,上演了一出百家争鸣大戏,遍地生灵涂炭,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饱一餐饥几顿,随时还面临着所谓大军的烧杀抢掠,能够生存下来则已经是上苍开眼了。每逢拜祭之日时,都得诚心诚意地准备一番,将为数不多的口粮供给香案台,好生祭拜,祈求上苍护佑,列祖列宗护佑。

东部大陆的西南边陲,“秦险山脉”山脚的一座小镇,名曰“秦险镇”。位于“秦险镇”的东街,约方圆一百丈左右,一户规模看似不小的庄园坐落于此。从庄园的外部装饰装潢、规模大小来看,庄里的主人,不是达官贵族,就是恶霸地主。不管是贵族还是恶霸,在如今战火连天的恶劣世态下,还能有着如此的起居之所,那也算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了。

整个庄园的外观设施建设,还是颇为讲究的,朱红大门前,赫然耸立着一对坐骑生物的石雕,做工非常细腻,栩栩如生。就犹如饕鬄与狻猊鲜活在此处,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前方东大街,守护着庄园。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朱红大门上方黑匾上,既然没有标识此座庄园的文字信息,一块让人肃然的无字门匾。

此时此刻,庄园内则是另一番景象。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忙得不可开交。丫鬟、侍从,各自奔跑着,好生热闹。位于东花厅的厅堂中,一位双鬓虚白的老者,踱来踱去,显现出十分焦急的样子。老者身体硬朗,脚步敏捷,眼神犀利,一双剑眉横跨其上,与之对视时,莫名的心生敬意。就好像在此人面前通彻透明,什么也别想瞒过其眼睛。

怎么样了?老者忽然对正匆忙走来的管家发问道。

管家见老爷从未如此焦急过,理了理思绪回答道:老爷,神医刚已给夫人把脉问诊,脉象平稳,今夜子时便是夫人临盆之时。神医还说,夫人乃术玉之体,世间罕见,难产也属正常,请老爷放宽心。

老者眉紧久久未开,望着管家深沉地说道:秦方啊,神医说难产也属正常,可昨日本应该就是临盆之时,这足足多了二十四个时辰,难道也算正常。昨夜彗星移宫,多半是凶兆啊。今夜你多留点心,去西苑候着吧。有任何征兆都必须及时向我汇报。

是,老爷!您也是十多个时辰未合眼了,您老去休息一下吧,也得注意您的贵体。凡有任何动向我都保证第一时间向你报告。管家秦方望着面前这位神态不复以往的老主人,担心地劝说道。

说起这位老者,那也是一位智者,庇护一方百姓,安居于此。一手摘星卜卦,神乎其神,观星命理,推演算卦。虽不及传文古书里的上古真人上知五百年,下知天文地理。那也是能推演识人,除难杂症的。老者以命相之术名于东部大陆西南边陲,世人则以术仙秦九爷称之,秦九则是老者的名字。

秦九爷并为听从管家秦方的劝说回屋中歇息,而是在厅中推演卜上一卦,这一卦占卜之后,不仅没能让秦九爷眉眼散开,反倒是更加愁眉苦眼了。隐约地让这位在大风巨浪中战杀过来的老者,心神略微呈现慌乱,久久不能释怀。从昨日破晓以来,不知已经演算了多少卦,可每一卦的结果都呈无象之卦,怪哉怪哉。这让秦九爷不仅再一次想起昨夜上空上演的彗星移宫之象,天龙晦涩,彗星移宫,七星汇集,难道真的是凶兆。

酉时刚过,夜色还未完全进入黑暗,落日的斜晖扫过苍穹上空,就如一位风姿卓韵的情人,在即将离去之时,寒梅绽放,楚楚动人,在上空残留妖妖艳艳勾人魂魄的余香。

忽然,起风了,大地好似一只沉睡的雄狮正在缓缓苏醒。今夜月娥仙姐将不会光临上空了,黑暗正在努力侵蚀着整个秦险镇,一步步逼近无字庄园秦府。

狂风呼呼作响,森林树木也跟着莎莎呻吟,家禽飞兽,闻声而起。好一曲诗琴真人的悲暗之音,听得人心惶惶。

下雨了,狂风暴雨。好久没有如此雨夜,如此夜黑,犹如一位暗黑骚动的少年,舞动着卓然有力的拳头,挥舞着砸向大地,砸向秦府,咂进秦九爷此时颤抖的心灵。

雷鸣闪电了,光火耀明,一圈接着一圈,一圈接着一圈。深秋之季,按理说雷公闪婆早已睡去。是谁?如此本领,如此脸面,驱使着这两位老仙家风尘仆仆赶来秦险镇亲历大作。

凶兆?

无数念头在秦九爷的心里黯然而起,让这位本已是花甲之年的老人,在短短一个时辰里,显得更加苍老,消瘦。颤抖的双手无力再次起卦推演卜算,眼神略有些无助的望向管家秦芳,祈求听到一些好的消息。

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叹声道:老爷,子时还未到,夫人吉人自有天相,您老不必过于担心,神医说过,时辰到时,少爷夫人都会平平安安的。

听到管家说神医说过会平平安安的,秦九爷的心里稍稍地安稳些许,毕竟神医自从道以来,从未失信于人,更从未失信于她那双有着妙手回春的神归手。景帝元年,帝王未景由于常年征战沙场,日积月累,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更是千疮百孔,命已危已,举国上下,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听天由命。也许是上苍的同情、怜惜,民间术医中出现了两位传奇人物,一位则是秦九爷,以推演占卜,专治疑难杂症,卜卦病除。还有一位则就是神医洛心,以七十二路妙手回春神归手,移形换位,手到病除,从未失信于人。在给景帝医治后,神医洛心则是声名远赫。还好当年与她有些交集,秦九爷感叹道。

子时,黑夜最为浓烈之时,在如此风雨交加、雷鸣点火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神诡幻异。

灯火通明的秦府,在黑夜里更加引人注目。府内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西苑,那里才是今晚的最耀眼的主角,所有人担心之处。

屋里夫人卯足了劲,咬牙切齿的努力着,全身热汗淋淋,嘶哑的呐喊着。其实从昨日一直到现在,已是发不出多大声音来。疼痛无时无刻袭击着这具术玉之体,触目惊心。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一连九声巨雷,电火通明,黑夜已不再是黑夜,白焰刺眼地光芒照射秦府上空,让人睁不开眼来,雨雾在光芒的映射下,龙腾凤舞,栩栩如生。忽然,在第九声巨雷震耳欲聋时,雾龙腾飞而起,在秦府上空盘旋围绕七七四十九圈后,腾飞而去冲进西苑中去了。

哇哇~

一连串的孩童哇哇叫声打破了雷雨之声,打破了秦府上下紧张的气氛,打破了秦九爷颤抖的身体,紧眉苦脸终于转换为笑口言开。

是个少爷!秦方高喊道,生怕秦府有人未能听到这一喜讯。如果可以,他想此时就让整个秦险镇都知道这一喜讯。这两日可真把整个秦府上下的人苦坏了。

临盆。

雨停、风停、雷停、闪电停!

不知何时,神医洛心来到东花厅,巧妙的双手拱手祝福到:恭喜秦九爷。

有劳神医了,让神医从昆仑天山远赴秦险,为老朽接生,老朽感激不尽,日后神医有所言,老朽秦家上下必不负神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秦九爷慷慨感激道。

好,如此甚好!既然秦九爷如此誓言,小女子岂敢不卖薄面。风雨雷电、苍龙凤凰,不如另公子取名秦天如何?

好!好!好!无愧于苍天大地,无愧于父母长辈!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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