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倾懒懒的瞥她一眼,“哦?”
安挽絮一看,有门啊,赶紧点头,“你看,你地位那么高,胸襟那么大,怎么会和我一个弱女子计较呢?对吧?”
带顶高帽子,沈与倾该怎么拒绝,计较可就是胸襟小了,一般男人都很在乎面子的。不过安挽絮忘了,沈与倾从来就不是一般人。
“我地位高是对的,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的胸襟非常小。”沈与倾边说边看着她摇头。
“。。。。。。”你这意思是说会和我计较吗!
“哎。”沈与倾突然叫了一声,“你还说错了一点。”
安挽絮咸咸的看他,有点儿不想搭理他,可是好奇是人类的天性,明明知道沈与倾说不了什么好话,安挽絮还是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
“你一点也不弱。”
安挽絮一头黑线,果然,他就是看不惯她,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她可一点也没觉得他是在夸她。
“呵呵呵,其实我挺弱的,你平常看到的我都是我故意表现出来的,都是假的。”
“是吗?”
“嗯嗯,是的是的。”生怕沈与倾不相信,安挽絮使劲点着头。
沈与倾挑了挑眉,很明显不相信,不置可否的样子,很勉强地说了一句,“好吧,暂且相信你。”
安挽絮心里那个高兴啊,决定乘胜追击,“那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一般。”
“额,别这样嘛,我对你还是挺。。。。。。”话没说完就被沈与倾截了过去,“很一般。”
安挽絮有点儿不高兴了,“不行,你必须觉得我对你很好。”
沈与倾想要说些什么,安挽絮立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别说话,反正你就是得觉得我对你非常好。”
沈与倾沉默的看她一会儿,就在安挽絮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竟然见他轻轻点了点头。安挽絮来不及惊讶,兴高采烈地扑过去使劲捶了一下沈与倾的胸口,沈与倾对她没防备,竟然被她捶的呛了口气。
安挽絮可没有做错事的自觉,兀自在那高兴,安挽絮觉得现在他们俩的关系也算是缓和了,哥俩好的搂着沈与倾的肩膀,“沈世子啊,你能不能给我表演一下摄魂术?”
“怎么表演?”
“就是你找个人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控制人?”
“找谁?”
“随便找一个人就行,我不介意的。”
“那就你吧。”
(⊙o⊙)
那怎么行!她这么讨好她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不想让他对自己用摄魂术,结果忙活了这么久,还是用在了她的身上!
兴许是看出了安挽絮的不情愿,沈与倾解释道,“我也不是针对你,主要是人家又没什么错,我莫名其妙地把人家拉过来对着人家摄魂,对人家多不公平啊。”
那对我就公平了吗?安挽絮暗想,其实安挽絮的真正想法是害怕沈与倾公报私仇,对她摄魂后就不把她给唤醒。
“不行啊,你对我摄魂,我又看不到效果,那我让你摄魂还有什么意义啊!”安挽絮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立刻找出了问题。
沈与倾抿了抿唇,很好地掩饰住了嘴角那一丝笑意。
“你这么一说倒也对。”
“是吧!”安挽絮赶紧符合,“所以找个侍卫吧。”安挽絮悄悄在心里对着那个有可能被选中当小白鼠的侍卫说了句对不起。与此同时,德亲王府里所有的侍卫都打了个喷嚏,可把人家吓得不轻,一个人打喷嚏不稀奇,关键是整个王府所有的侍卫同时打了个喷嚏,那就有点惊悚了。
“嗯。”沈与倾点点头。
安挽絮忙不迭地劝说,“那找个侍卫给我表演一下吧。”心里狂喜啊,之前就一直听说摄魂术的厉害,早就想见识一下了,可是摄魂术早就失传了,没想到沈与倾竟然会,安挽絮在听到的瞬间几乎就想见识一下了。
“还是不行。”
听到沈与倾的拒绝,安挽絮这下是彻底不高兴了,“为什么!”听听,这根本就不是问句,语气之重充分表示了她的愤怒。
“因为我不会。”沈与倾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声。
安挽絮有点懵,脑子反应不过来地问了一句,“你不会什么?”
沈与倾看着她呆呆傻傻的样子,心中怜惜之意瞬起,语气都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我不会摄魂术。”
安挽絮眨巴眨巴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像两只飞舞的蝴蝶,眼睛里尽是不敢置信。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
“你,再说一遍。”
“我不会摄魂术。”
安挽絮没有想到沈与倾竟然真的敢给她再说一遍。你有没有这种经历,本来不生气,可是看到他的态度,你就会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忿。安挽絮现在就是典型的例子。
安挽絮深吸了一口气,暗自提了口真气,气急反笑,“呵呵,沈与倾,你真是好样的。”
沈与倾眼角微挑,知道安挽絮是在说反话,也没再去撩拨她。
哪成想,安挽絮见他没说话,立刻朝他猛扑过来,上来就开打。
沈与倾苦笑,看来这次是真的惹毛了,竟然一句话不说就打了过来。安挽絮可完全没有防守,甚至有点不管不顾地形的限制,这可苦了沈与倾,一边要躲着安挽絮的攻击,一边又要护着她不被桌子椅子什么的磕到。
打了将近半个钟头,安挽絮连沈与倾的一根头发都没扯掉,挫败的做到椅子上,把头埋进胳膊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与倾以为她是装的,也没过去,过了一会儿,安挽絮整个人身上弥漫的颓废之气越来越浓,沈与倾终于有些担心的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安挽絮,“怎么了?”
安挽絮没吭声,只是肩膀开始不停的抖动。
沈与倾整个人一震,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有些像刺刀插进血肉里的感觉,他,从来没想过安挽絮会哭。以至于此时,他竟然有些难得的手足无措。也从来没有如此自责过,生平第一次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