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了手中的鸽子之后,霍延平对着对面坐着的麦肯说道:“你可以不跟来的。”
麦肯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的说道:“我想来,你应该没理由阻拦吧?况且殿下需要的是偷走巴鲁姆克之剑的人,而不是找回剑就可以了。再者了,没有我做向导,你根本无法到达奥斯陆,语言不通,地方不熟,你连坐哪一班列车都不知道。”
霍延平单手托着下巴,苦笑着说道:“虽然你的话当中槽点很多,但是我懒得吐了,顺便,难道你觉得我一直以来说的都是英文?”
麦肯听了霍延平的话,大眼瞪小眼的问道:“难道不是?”
“噗~”一旁的依玛塔捂住嘴忍着笑,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也罢,既然你跟着我们,那我稍微解释一下好了~”霍延平拿下右手的手套,然后抬起了带满指环的右手。
麦肯皱着眉头,好奇的问道:“五枚指环?难道你还想说你是奥丁之子的创始人——黎言爵士的转生吗?”
“并不是,只不过,我可能与那个传说中的大英雄有着同样的力量。”然而,比起还在释云时那般略微频繁的穿越,来到英国一个多月,霍延平除了在夏洛克家穿越过去拯救亚瑟王以外,还没有第二次,更别提穿越回神话中黎言所存在的时代了。
“五枚指环......”听完霍延平的话,麦肯陷入了沉思,几秒之后,他突然大声的问道:“那个火不是释云的魔法?”
霍延平轻轻敲敲桌子,歪着头问道:“我现在倒是很感兴趣了,殿下让你来帮我做事,到底告诉了你多少?”
麦肯看着霍延平的眼睛说道:“殿下只告诉我你是个有能耐的人,帮他做了不少事,让我尽全力来帮你,其他的,却没有多说。”
“嘶~那么说来,倒是我嘴快了......”霍延平挠着后脑勺,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了。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钱诺开口建议道:“延平,这件事还是说吧,毕竟,如果麦肯先生不放心的话,我们下面可能也不太好行动。”
麦肯连忙摇摇手解释道:“这点诸位放心,无论霍先生想不想说,说不说出来,对我们下面的行程都没有任何改变。”
霍延平嘴角一扬,点点头说道:“诺君之事,为君尽忠。好啊!既然麦肯先生如此看的起我们,我如果再遮遮掩掩,那反而是我不厚道了。”
伴随着飞驰的火车,霍延平把自己和云振风所有的因缘,以及自己的右手上五枚戒指的力量全部一字一句的对麦肯说了。
听完霍延平所说的一切,麦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难怪那个阿道夫神父说你是神......我说你为什么追着一个恶魔来到了这里。”
“无聊的,啊!”突然,霍延平的头剧烈的疼痛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大脑中钻洞似的,他头两边的青筋都凸了出来,看起来非常不好的样子。
麦肯连忙站起来,晃着霍延平的身体问道:“喂!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不用!如果延平都感觉到身体不适的话,那医生什么的肯定是治疗不好的,恐怕,是因为那个吧。”顺着依玛塔手指的方向,麦肯看见了霍延平左手露出的手臂上,居然散发着紫色的光芒。
“齐格......弗里德......”此时此刻的霍延平,已经看不见列车上的任何东西,他仿佛自己置身在一片丛林之中,面前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子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他身上没有任何衣物,而其背后,却因一片巨大的菩提树树叶的遮挡,没有淋上鲜血。
就在霍延平精神恍惚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位身着绿色传道服的神父走到了他的面前,神父低下身子,微笑着对霍延平说道:“那么,这次,你的随波逐流帮你淋到了法夫纳的血液吗?拥有着法夫纳龙血的你,又将如何去改变这个世界呢?如齐格弗里德所述,你会找到需要你创造的未来,还是依旧随波逐流,直至这个世界消散呢?”
霍延平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个违反规则被困在梦与现实夹缝中的可怜人......那么,祝你做个好梦。”神父鞠了一躬,然后,伸出手在霍延平额头前点了一下。
“啊!”霍延平大呼了一声,满头大汗的起来了,他环顾四周,只见现在已经不在火车上,自己正躺在床上,顺便旁边还躺着依玛塔。
“呼~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霍延平伸出手抚摸着依玛塔那漂亮的侧脸,既然和她在一起,应该可以放心,等等!突然,他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卧槽!”霍延平大叫着爬下床,惊恐的看着床上睡眼惺忪的依玛塔。
“袭击!?”伴随着霍延平的大喊,钱诺穿着睡衣就冲进了房间。
霍延平指着床上的依玛塔,大声的对着钱诺喊道:“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床上会出现一个女人吗?不对!倒是给我解释一下这是哪啊!?”
“什么啊!原来不是有人袭击啊!别那么大声好不好,这才卯时不到.......”钱诺打了个哈欠,然后无力的走出了房间。
霍延平四下看了看,然后关起房门后,好奇的对依玛塔问道:“那啥,现在,有人解释一下状况吗?”
依玛塔只穿着一件睡袍,揉着眼睛问道:“唔?公子已经没事了吗?”
“我有没有事我觉得应该不是关键吧?且不说我对不对得起杨钰,汐儿知道后不会打死我吗?”霍延平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他下半身穿着西服的裤子,上半身却啥都没穿,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依玛塔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点之后,她开口解释道:“公子在车上头疼,睡了两天两夜,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卑尔根了,这是卑尔根的一家私人旅店,暂且被麦肯先生包下来做据点,但是为了照顾公子,我才和公子一起,晚上也就顺便睡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