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公子你还真是没有耐心啊!老是这样可是会被别人讨厌的啊!”房玄龄莫名的教训让我突然变得很不爽,我可不想被讨人厌一号说这种话。
我刚要反驳房玄龄,祁瑞就找了个非常好的时机开口了:“故事从什么地方开始说呢?从中间开始说你们大概也不会懂,那就从一切的开始说起吧。那是我当皇上陪练的第三年,当时我们和二哥经常打交道,那时候我八岁,皇上七岁,展二哥十二岁,而冰燕,五岁。”
我感觉会是个大长篇,比龙珠的沙鲁篇还长的大长篇,所以我决定先去倒杯茶再回来听。
我倒完茶回来,祁瑞还在做着那副苦逼脸,然后等着我入席好继续讲述着他与皇上还有那位废太子的过去。
待我坐下,祁瑞继续开口了:“皇上自小和二哥感情很好,好到比起皇宫的其他人,他们两个仿佛是两个异类。皇宫嘛~自然管教很严,二哥是唯一一个不服管的人,他爬树抓鸟,御花园里钓鱼,戏弄太傅,去各位娘娘的宫里串门,反正皇宫里不该做的,不能做的,除了皇上的龙椅,其他的没有二哥不敢碰的。就是有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奇怪的家伙,皇上从小就开始不正经了,当然了,也不是什么过度的不正经,也就跟在二哥后面小打小闹,而我呢,就不停的追着他们,怎么说我当时也是皇上的陪练,皇上闹出什么事,我也要负责任的。”
李世民点点头评论道:“听着,确实蛮异类的,当时先皇是个怎样的说法呢?”
“皇上?哼哼~先皇虽然很介意二哥和皇上的做法,但是二哥的成绩很好,皇上也是,无论文武,还是其他的什么,二哥和皇上总能拿到众皇子中的头席和次席,所以皇上还是很随意他们做什么的,虽然这种随意经常被几位妃子和娘娘告状就是了。每每那个时候,皇上的惩罚总是我来代受,算是没尽到伴读的责任。不过现在想来,皇上和二哥只是被训斥和打几下,先皇真是意外的心宽。”祁瑞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的表情意外的温和,更是意外的开心,仿佛回忆那些事情的时候看见了一堆宝藏。
我趁祁瑞喝茶的时候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么,他们曾经说了什么?或者说,我真的没感觉皇上现在是你口中那个开朗而又调皮的少年。”
祁瑞放下茶杯,继续诉说皇上的故事:“皇上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可能,是因为一个约定吧。那天晚上,二哥即将加冕为太子的晚上,二哥依旧像着以前一样一样,拉着皇上到处跑,到处晃悠,最后,他拉着我们跑到了锦华宫的房顶上。在那时,皇上,我以及二哥做了一个约定,一个梦幻的约定。我们想要实现我们的梦想,结果和现实比起来,那些约定仿佛一个笑话,或者,一个一捅就破的水泡。皇上当时想做一个好的王爷,他想要豫州,至少做不了皇帝,他可以做个好人,可以让领内所有百姓安居乐业,不受疾病和贫穷所困。而我,只想做一个征战沙场的将领,一个好将军。而二哥……”
祁瑞说到一半,突然不再说话,而是在那一边苦笑一边摇头。李世民一看,连忙着急的追问:“当年太子要做什么啊!祁将军你倒是说啊!”
“呵呵,太子,哈哈,二哥,他想做一个浪迹天涯的文人,一个不用操心朝廷,不用关心国家的文人,即使温饱不济,即使冻死路边,他也想要用双腿走遍天下。”虽然祁瑞是笑着说的这些话,但是,从他的语气当中,我只听到了悲伤,祁瑞笑着笑着,声音低了下来,用着非常轻的声音,继续讲述那段往事:“那一天,那个晚上,二哥喊皇上去东宫,我和皇上一起去的,我一直守在门口,而这一守,就是三个时辰,而这段时间内,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展颎。皇上出来的时候眼角有泪痕,当我问他怎么了,他甩开我的手,避开我的关心,然后,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房玄龄不识时务的插嘴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第二天你被先皇派去地方任职了吧?”
祁瑞点点头,依旧以一种很轻但是很清晰的发言在诉说事情:“嗯,没错,那是武侯的事情之前吧,我被派到豫州任职,而这一坐,就是两年。就在我还在豫州的时候,我听说了那件事。太子,谋反了,而处决他的人,是他从小到大,最好,最亲,最信任的弟弟——四皇子展颎。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甚至不知该作出如何反应,我依稀记得,那段时间,我只顾着在府中大睡,不见外人,不批文书。”
祁瑞再度沉默了,但是房玄龄却不轻易放弃,他继续深入的追问祁瑞:“这件事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祁将军应该知道吧?我觉得,将军不知道真相的话,应该不会再回洛阳吧?”
“我看到了一封信,一封皇上送来的信,不,当时是新任太子转门派人送来的信,那封信没有任何他的笔迹,也没有任何说明。有的只有逝者的那一份份真心。”祁瑞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充满觉悟般的说道:“二哥早就布置好了,他觉得,他是不能当这个皇上的,而他向先皇提过意见,结果被先皇怒斥一顿。后来他放弃了,他用了最不该,也是最深刻的法子去追求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而那个帝位,最终还是给了他最爱,最关心,最信任的弟弟,他用着最猛烈的手段,寻找到了他最想要的结果。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四个人,宰相大人,皇上,我还有已经不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