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明不知要如何安慰她。说她是多心了,男人嘛,压力比较大,喜怒无常也很正常。
张金环笑道:“还是你们夫妻好啊,平平淡淡地,让人眼热。”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们夫妻两人的矛盾也不小,只是因为没有钱,折腾不起罢了。”
临分手的时候,张金环突然问她:“听说你们原来副局长的儿子被杀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李玥明笑问:“你怎么知道的?”
“都市频道播放的。”
“是吗?不会是宋大哥为了这个专门让你跑一趟吧?”
张金环掩饰地说:“你宋大哥怎么会认识他?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被人杀了,我也是在电视看到的,至于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按理来说,他应该年纪不大吧?”
“很可惜,也就三十多岁,父亲死了,母亲肯定打击不小。”
张金环叹道:“现在发生车祸、疾病的几率越来越大。不过,谋杀却和别的不同,性质不一样。”
李玥明晚上要回局院住,张金环就顺便送她回去。
“张姐,你的车开得不错。”
张金环说:“你也应该考个驾照,买辆车。不过,你是领导,有专车司机。”
李玥明笑笑:“我这人特别笨,开车是高难度的工作,我可干不好。”
张长庆的意外被杀,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几年功夫,父子双双死亡,实在让人费解。张长庆不是单位的职工,公安机关要调查也是到他的单位去。张长庆早已停薪留职,单位对他的情况也不了解。
何专家从新闻上看到消息后坐不住了,他破天荒地来到李玥明办公室,神情紧张地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日子还好好地?”
李玥明不失时机地问他:“何叔,他找过你?”
何专家点了点头,神情淡然地说:“还不是为了那个青花瓷?非要我给他估价。”
“然后,他就把青花瓷卖给了我干儿子的爸?”
“应该是吧。”
李玥明叹息一声:“人为财死,张长庆给自己掘了一个坟墓。”
何专家笑笑:“这些年,大量的有钱人都乐此不疲地玩文物,倒文物,弄得乌烟瘴气,都是损人不利已。张长庆也更是这样,把他老子留给他的文物变卖的变卖,送人的送人,我也没想到他心这样黑,竟然将几十万元的东西,卖了两千万元。那个张长庆不会是凶手吧?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我收了他的鉴定费,为这个很不安。”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给人鉴定,收取费用也是很正常的。至于宋富有,他是暴发户,有的是钱,损失两千万元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何专家听了,稍微舒心了些,又埋怨她:“我说不参与这件事,你却说是亲戚,但愿这件事不会牵到我们身上”
“何叔,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张长庆做事太过,不知收敛,也是死有余辜。”
何专家心神不宁,李玥明留他吃饭,却说什么也不肯。只说单位还有事需要办理,就离开了。
张主任得到消息却非常高兴,端了一杯茶到她办公室,问她知不知道张长庆被杀的消息,李玥明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他:“是这样吗?我一天忙得焦头烂额,还真不知道。”
何小光得到了消息,非要她去张长庆家里去看一看,李玥明让张超准备了些花圈之类的祭品,带了几个副职去张长庆家祭拜。这是李玥明第二次去他家,第一次是张笑天去世的时候。李玥明对张笑天是感激的,如果不是他的意外去世,就没有她李玥明的今天。谁会想到,他的儿子也死了,死因却是被谋杀。
张长庆的母亲六十多岁,头发花白,富裕的家庭生活并没有让她健康。张长庆只生了一个女儿,正在上初中。爱人是一位教师,素质很好。
李玥明代表领导班子向张长庆的母亲致哀,她看着她木纳的样子,不仅悲上心头。
钱财是身外之外,她不明白张长庆为何鬼迷心窍,惹祸上身,她猜想这件事情一定和宋富有有关。
张长庆是被一辆面包车拉到郊区暴力打死的,抛尸在路边被人发现的。警方判明,杀人者气焰很大,并不害怕被发现。李玥明便联想到宋富有和李顺天也是有关系的,难道李顺天是他背后的靠山?
种种猜测搞得她心神不宁。不过,那些都是警方的事情,自从将青花瓷完璧归赵后,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思想负担。
没几日,就传来消息,张长庆的妻子向公安机关提出结案,她不愿意让自己的丈夫不能入土为安。消息是李顺天传递给她的,说是案子不好破,张长庆生前倒腾文物,黑吃黑也得罪了不少人,案子不破还好,一旦破了,恐怕他自己都是死有余辜的。
宋富有没过多少日子就回来了,他很殷勤地给李玥明送了一只大羊腿。李玥明笑笑:“我不大喜欢吃这个,我听说李厅长最喜欢吃这个了,不如送给他吧?”
宋富有拍拍了胸脯:“有他的份,这次我走的时候杀了几只羊,人人有份。”
李玥明和他开玩笑:“大哥,张长庆有没有?”
他立即红了脸:“妹子,你怎么拿死人开玩笑?”
李玥明提醒他:“大哥,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和你的小蜜在一起,我告诉你,张长庆就这么走完了他的人生,是个悲剧。你可要引以为戒啊。”
宋富有笑道:“谢谢妹子提醒,不过你放心,我从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
“对了,我忘了问你,你的公司现在经营得怎么样?小亮不是在当总经理吗?还聘请了秘书?”
“妹子你说这话就外道了,现在那一个老总没有女秘书,就连咱们的何总,也有艳秋给他当秘书。”
“有秘书没有错,同女秘书同居也不会是时尚吧?”
宋富有笑道:“游戏,只不过是游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