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晓从来都是一个可以轻易隐藏起自己内心想法的人,她总是将内心那轻轻绕绕、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轻轻藏起,即使别人屡次触碰,也纹丝不动。
“你是叫陇晓吧?我叫杜宇,以前和你小学同学刘芳是一个班我以前就听说过你呢,刘芳说你是她们家乡有名的大才女。”隔着一条走廊,杜宇一脸笑地说到。陇晓和刘芳住得不远,从小一起长大,对陇晓也是无话不谈,或者说刘芳简直就是陇晓的粉丝,从小到大陇晓获得的各种作文比赛的奖项让励志成为作家的刘芳羡慕不已。
陇晓摆过头来,说到:“哦,原来你就是芳口中的那个杜宇啊,难怪……”“嗯?”杜宇一脸不解地望着陇晓,“难怪什么?”陇晓笑笑,“秘密”陇晓手放口上做保密状。说完便递给杜宇一本笔记,是他还没来之前做的,杜宇接过,笑着答谢。陇晓怎么可能不知道,杜宇是刘芳只要一和老同学们在一起就会说起的人。
“陇晓,陇晓,听说你和我的男神宇儿在一个班啊?”刘芳居然打电话打到陇晓班主任手上,说是有重要事儿给陇晓说,让班主任务必抽个时间让陇晓给她打过去。复读期间学生是禁止用手机的,也亏得刘芳想的出来,也不知道在哪儿弄的老杜的号码。此时的陇晓不好意思地朝望着她的老杜笑了笑,便拿过手机走到外面来了。
“我说,芳儿,你说的重要事儿不会就是这个吧”陇晓捂着手机转到一边轻轻说到。
“那当然啦,杜宇可是我未来的理想老公人选,我给你说啊,听说你们班上那个谁谁谁长得就很漂亮,你可给我看着点儿,”刘芳在那边嘟嘟囔囔地说到。
还没等陇晓回答,刘芳就在那边继续说:“哎,我不给你说啦,给你讲,我找男朋友啦,可是比宇儿还帅哦,你帮我转告宇儿,说我在大学等他,叫他不要到处沾花惹草哦,哈哈,爱你哦,么么。”
“喂,等等,你个没良心的,你怎么也不问我过得怎么样啊?只知道关心你的宇儿。上大学才几天啊,你也是速度啊,就交了男朋友”陇晓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已经传来“嘟嘟”的盲音。刘芳就是这样,做事儿风风火火的,做事儿三分钟热情,不过对杜宇倒是热情不减,不过老同学们都知道,她不过也就是嘴上说说,虽然整天吵吵着要给杜宇生孩子,可是她的男朋友可是没少过啊,用刘芳自己的话说就是:不都试试,怎么知道杜宇的好呢?
陇晓对着手机无奈地摇摇头,紧接着就听到了上课铃声响,陇晓合上手机,走进办公室把手机还给了老师。
“快去上课吧。”老杜整理着桌上的教案,拿起书本和一沓作文纸夹到腋下,催促陇晓道。
陇晓点点头,就跑着在老杜前面进了教室。这节课是作文交流课,老师把两次写的作文打乱顺序,分发给同学们,每四个组成一组,轮流传阅,每组选出一张最好的在全班朗读,对于这种课,陇晓最喜欢了,完全就是复读期间最让人放松的课。
两节课下来,陇晓的两篇作文都被选为了最优秀的代表作,老杜对着陇晓笑得合不拢嘴,转而推推眼镜,面向全班一脸严肃地说:“班上三十二个人,分成了八个组,八篇文章里陇晓就占了两篇,你们要多向陇晓学习,下课了多借借她的文章看看,让她给你们传授传授经验”。
陇晓看着老杜微妙的表情转换,憋住了笑。旁边方馨看到陇晓一脸欲笑不笑的表情,说到:“熊二,你想笑就笑嘛,这种表情真是……哈哈哈哈”说着捂着嘴趴在桌子上笑起来。
下课了之后杜宇转到陇晓前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喂,你文章怎么写的这么好,不愧是才女”。杜宇一脸钦佩的说到。
陇晓笑笑,看着杜宇说:“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不过就是把事物写的细罢了,我刚才看了你的文章,写的也很有趣啊,还有你的字,真的很好看呢,这要是高考,也可以加分呐”陇晓由衷地说到。
“得到了大才女的肯定和鼓励,真是信心倍增啊,”说着,把陇晓的作文纸拿到了座位上仔细地看起来。
又上了两节课,就到了下午吃饭的时间,老规矩,男生去站队,女生可以在后面慢点儿走过去,不过这次她们的四人小分队多了一个人——杜宇,杜宇也是容易相处的人,所以没过几天就和她们成为了一个整体。
陇晓看着地理老师走出教室,就用胳膊碰碰方馨说:“待会儿你和他们先去,我去寝室洗个头,然后就过来。”
“来得及么?”方馨惊讶地转过头来。
陇晓见地理老师进了教室,就把地理书挪到她和方馨座位中间,佯装问问题,指着地理书对方馨说:“没事儿,我尽量,要是到打饭的时候我还没来,你们就别等我了,我待会儿自己站队。”
方馨点点头,“那好,你快点啊”。
一下课,陇晓书本没合就冲出教室,跑下教学楼的时候,整个教学楼的人都没出来几个,陇晓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寝室,倒水,拿洗发露,搓洗,接着用干毛巾大致擦了一下头发上的水,就拿着饭卡冲下楼,跑向食堂。在高考前夕的学生都是这样,严格履行着“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是挤出来的。”这句至理格言。
跑到食堂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小伙伴的身影,正准备重新站队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陇晓四处张望,才看到即将到打饭窗口的杜宇。
“陇晓,快来,快来,这儿,这儿。”杜宇焦急地招招手。
陇晓便急忙跑过去,找到了杜宇的前面,走到了才发现值日老师一直定定地看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对着老师笑了笑,学校的老师早就知道了复读班的学生时间尤其地紧,出于人道主义,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