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念琴因放心不下她的师父,又偷偷返回了桃花树,躲在桃花树的不远处,小心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听清多少,便见那红衣男子离开了。
“出来吧。”那红衣男子离去后,便听那抹青衣淡淡地说着,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白衣上。
那白衣女子犹豫不决,慢吞吞地移动着步子,只是良久脚步都没什么变化,身子还在原地。
只见青衣一闪,瞬间来到了女子的跟前,如梵笑盈盈地看着不知所措的念琴,轻笑道:“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偷听呢?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你大可以来问师父,还怕师父不告诉你吗?瞧这身白衣都被你染上了尘土,还不去换身回来。”
念琴原以为会被师父责罚,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后又听如梵温声细语地对自己,心里有些愧疚。
念琴看了如梵一眼,便低下了头跪了下来:“念琴知错,徒儿不该私自与他人动武,不该擅自主张偷听他人的谈话,请师父责罚。”
却听如梵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道:“的确,你该罚。你动手伤了同门师兄,理应逐出师门,但是师父知道,对你他始终是不怪的。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念琴一听要逐出师门,眼色一下子黯淡了许多,又听到还有下文,神色又亮了不少,整个人精神了好多。
如梵将她前后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却没有捅破。
“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还望师父告知。念琴不曾伤害过同门,何来伤害同门一说,况且师父您不是只有徒儿一个弟子吗?”念琴感到有些糊涂,自己明明只伤了那红衣男子,并未再伤害过别人了,怎么会伤了同门。
话音刚落,便听如梵郑重说道:“念琴,方才那红衣男子是你师兄舜华。”
“嗯……等等师父您刚才说什么,那个红衣男子是我的师兄,怎么可能,他可是说要杀您呢,这么大逆不道的人怎么能成为我的师兄?”
念琴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应道。突然她察觉到有些不对,等她听完如梵的话后,吓了一跳潜意识里排斥那个男子。
虽说那个叫舜华的男子长得很好看,眉心间还有个桃花印,但是他的嘴巴太毒了,还辱骂师父,说什么还要杀师父,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师兄,师父那么温和,师兄也应该是个温文尔雅之人。
一旁的如梵见念琴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轻笑道:“想什么呢?你师兄虽然脾气有点冷,对你可是极好的。他这人只是外冷内热,性格有些别扭但心地不坏,如今他变成了这样是师父的错。”说着神色又黯淡了下来。
“师父,我……对不起。”念琴见此便知自己令师父想起了伤心事,心里难受极了,忙拉了拉如梵的青衣。
如梵看着念琴正关切的注视着自己,苦笑着说道:“师父没事,关于你师兄的事,你现下还不需要知道太多。”
“嗯嗯,师父不要难过了,念琴认他当自己师兄的便是了。”念琴知道不管怎么说既然都已经定下了,就算否认也没用,不如先应下吧。说不准这样还能多一个理由保护师父。
如梵点头微笑着,见念琴还跪在地上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他又见她的青丝上还残留着几片桃花瓣,便轻轻为她拭去。
念琴就这样认真看着如梵,吃吃得笑。
与此同时,原本因为折扇遗落在桃花树下,而原路返回的舜华来到了桃花树下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任心隐隐作痛,云岫下的手慢慢合拢、紧握,任原本已结疤的伤口再次裂开,流出鲜红的血……
他笑着笑出了眼泪,继而转身离去迫使自己不再看那令人心痛的画面。徒留那一地混合着尘埃的桃花,桃花瓣上的几滴血,使花变得更加的明艳,其中还夹杂着几分凄凉……